半夜,南方刚饥寒交迫,累得浑身要散架。啊,如果现在有一块肉,不,有一块面包,多好啊。
不错,外面有许多肉,狼肉,但一出去,不是人吃狼肉,而是狼吃人肉。
不错,怀中是有许多的肉,如果他吃了,那他就不是人,是比雪狼还不如的野兽,是狼心狗肺。
他忍受着饥饿,他想不到,饥饿令人如此痛苦,比挨打还要可怕。他突然理解赫兰兰在绝境中杀死丈夫的举动。饥饿,真的是令人疯狂的,在疯狂中,人的什么幻觉都会产生。
朱玉姿难受地呻吟着,说起梦话:“龙虾……我,我不要龙虾……一块面包……一块小小的面包就可以了……咦,好香,好香,我嗅到了肉味……肉,就在我口边……真好,谢谢,谢谢,我吃了,我不客气了……”南方刚难受地想:她做梦都想吃东西呢。
不过,她好像不是做梦。她双眼炯炯发光,就算在夜里,借着雪光,仍然看得出,她的眼光是一种可怕的空洞和迷幻……
“肉……肉……就在我嘴边……”
她张大嘴巴,一口咬向南方刚的胸脯,用力咬,用力撕
南方刚痛得大叫起来,放下长矛,拍得着她的脸庞:“快醒醒……这是我的肉,是人肉,不能吃的……快醒醒……”
朱玉姿已大迷幻状态,哪里肯松口,反而更加用力,一定要咬下一块救命的肉。
南方刚痛得浑身发抖,双手力去抠朱玉姿的嘴巴,直抠得朱玉姿脸上的肌肉扭曲起来,十分恐怖。朱玉姿仍然是死死用力,绝不松口。南方刚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无法可想,只得一拳打在朱玉姿的后脑上。朱玉姿头一昏,倒在他的怀里。
南方刚掀开衣服,看看胸脯,两排牙齿印赫然凸现,一块男性乳房肉差点被咬下。他心惊肉跳起放下衣服,暗道:好险,再迟一点,我的身体就不完整了,不行,明天,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吃的。
正文第二十五章雪狼凶残
第二天早上,朱玉姿醒来,摸摸头,道:“奇怪,我发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吃上了世界上最好吃的肉,后来,被人打了一拳,昏了过去,那块肉就吃不上了。”南方刚若无其事,暗想:那块肉被你吃掉,我的麻烦就大了,“只是发梦而已,这里根本没有肉。”朱玉姿摸摸后脑:“可是,我好像真的被打了一拳,我的后脑还疼得很。”
她脸色一变,指着南方刚:“你,你,是不是你打我,想打死我,早一点吃我的肉?”
南方刚生气地说:“胡说。”他把衣服掀起,“你看,是谁想吃谁的肉。”
朱玉姿吃惊地瞪大眼睛,第一次哭泣:“对不起,我只是做梦,对吧,我只是做梦,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很疼吧。最多,我让你咬回我一次,好不好。”
好气又好笑,那地方可以随便咬的吗?南方刚拿起长矛,朱玉姿退了一步:“你想杀我?”
南方刚吼道:“别胡思乱想了。我问你,你想不想冒险自救?”
自救?朱玉姿精神一振:“请说,如何自救。”南方刚道:“我昨晚仔细想过,我的长矛有两米长,洞口离树下是三米,雪狼上跃的高度是一米五左右。就是说,如果能引得雪狼上跃,我趁机用长矛刺杀它,把它挑上来,我们就可以吃它的肉。”
“有道理,问题是如何引它上跃?”朱玉姿问。
南方刚道:“计划是这样。你爬出洞口,吊在洞口上,记住,千万不要掉下去,否则,你一定要会让雪狼吃掉,而且十分痛苦。”
朱玉姿浑身发抖,害怕地说:“不行,不行,我一定手脚发软,一定会掉下去,我做不来。”
南方刚道:“做不来,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我只有自杀,让你吃了我。你如果想救我,就一定要做诱饵。你想不想救我,又救你?”
朱玉姿慢慢地冷静下来,她知道,如今只有这条路可走。她咬咬牙,道:“好吧,总比等死强。”她霍地站起来,慢慢地向往爬去。早晨的阳光斜射进来,把洞照得亮了一点,也把朱玉姿拼死一搏的神情照得清清楚楚,她从巨无霸变成女金刚了。南方刚暗暗佩服,好一个万金小姐,生死关头,如此冷静坚强,比很多须眉强多了。他把头探出去,举着长矛。他有两手准备,一是挑杀一只雪狼,第二,如果朱玉姿掉下去,他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和雪狼斗个你死我活。
雪狼见洞口上出现了猎物,齐刷刷地起立,望着,狼眼赫然闪光。它们似乎明白,在这场比耐性的竞赛中,它们就要赢了。
朱玉姿紧紧地抓住洞边,把身体慢慢地往下吊。南方刚道:“你放心,雪狼跳不了这么高的。停,停,可以了。”
十几只雪狼见朱玉姿吊下来,以为猎物要逃跑,马上飞扑上来,往上直跳。一只,两只……朱玉姿闭上眼睛,紧紧地咬住牙齿。南方刚举着长矛,低声说:“还差一点,别急,抓住,抓住,最好还入下一点,对了,对了,一只强壮的狼开始起跳……”
一只雪狼高高跃起,雪白的狼牙在空中划出森冷的光,向朱玉姿的脚咬来
说时迟,那时快,南方刚大喝一声,长矛猛地一刺,直刺进它的嘴里。现在是生死关头,南方刚用尽了全力,长矛从嘴里直刺进去,一直从雪狼的后脖子里穿出来。
“快,爬进洞。”南方刚一边把拼命挣扎的雪狼往上举,一边对朱玉姿喝道。朱玉姿一听,就知道成功了,大喜过望,用尽全力往上爬,一头倒进洞中,摔得昏头昏脑。
南方刚举着雪狼。往洞里拖。树下的雪狼狂嗥怒号,不断地蹦跃,想抢回那只雪狼的尸体。南方刚把雪狼从张矛上取出。雪狼的血还在不断地流。朱玉姿狂叫一声,把嘴凑上来,就着大喝,全然不断狼血染红身体。南方刚掏出第二把匕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