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你们怀疑我?”“马尾辫”脸胀得通红。她身上散发的怒气,炙烤着陈松和王大朋。
“我们只是不小心发现了你刚才做的事儿。”王大朋小心地说。
陈松竭力让自己的心肠硬起来,“不止如此。这些天,我每到一个地方,随后就有其他人跟随而至。而最熟悉我行踪的,只有你。还有,你车里的定位装置又如何解释?”
“马尾辫”手抚胸口,一起一伏的胸膛慢慢平息下来,她声音开始冷静,“我车上的定位装置是我老爸装在车上的,我不过凑巧用了一次,至于他想做什么,我又怎么知道。”
“好。那么我再问你。”陈松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尽量让声音也显得冷静,“还记得我是如何解开那张地图之迷吗?还记得‘跳舞的少女’吗?现在想来,其实是你提醒了我。”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的?”“马尾辫”咯咯笑着,宛如一个失恋的女子伤心过度。
陈松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的眼睛。
“我无法解释。”“马尾辫”凝视了陈松一会儿,站起身来,逼视着王大朋,“你要抓我吗?”
王大朋挠挠头,避开她的眼睛。
“那我可走啦。”“马尾辫”迟疑了一下,往外走去。
“你刚才给谁发信息了?难道不能说吗?”陈松还是希望“马尾辫”解释一下。
“你心中产生了这么多疑问,我说了你能信吗?”“马尾辫”回过头,柔声回答。
陈松默然不语。
“有话好说。来来来,先坐下。”王大朋拉住“马尾辫”,“你也理解一下陈松,这些事情都太巧合了。很难让人不生疑。你就告诉他,你刚刚给谁发短信了,不就得了。”王大朋这一招,滴水不露。陈松也不由地暗暗佩服。
“马尾辫”坐下来,等着陈松说话。
王大朋捣了一下陈松。陈松会意,“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太怪异了,我神经异常紧张。你大人大量,不要介意。如果我们不能相互信任,那正中了那伙人的圈套。”
“马尾辫”扑哧一下笑了,“你这话说得这么违心,恐怕就你自己相信吧。”她摆摆手,“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我刚刚就是给我们馆长发了个信,说明天也不去上班了。怎么样,你相信吧。”
陈松红了脸。
“得,我也不指望你相信。我要是你,也会这么怀疑。”“马尾辫”嘲讽地说,“不过,这一次,我可要真提醒你。据你所说,这个陌生女人在a城就已经出现了,那应该是在你认识我之前。大侦探,我请问,我如何能操控这一切?”
“这不就结了。”王大朋圆场道,“陈松,我看还是说点我感兴趣的事儿。”
陈松伸了伸舌头,这个“马尾辫”可真不简单,她能迅速从险恶的环境中摆脱出来。陈松转向王大朋,“这里面,到底是谁杀死了那三个人,你肯定是最关心的。”
“当然。”王大朋紧皱起眉头,“从法医提供的线索来看,这三人都是死于同一种蛇毒,我想应该都是一人所为。”
“有一点,我感到很不明白。”“马尾辫”很快从刚才的不快中解脱出来。
“什么?”陈松和王大朋异口同声地说。
“既然这些人是利用陈松来打开入口,那么陈松已经取得龙珠的情况下,还有必要杀死他们吗?尤其是梅村男人,如果说,梅村男人要阻止陈松或不利于陈松,那么杀死他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他却在陈松离开梅村之后被杀,实在是想不明白。”“马尾辫”摇着头,眼睛深邃,显得很成熟。
陈松和王大朋对望了一眼,一股寒意从丹田升起。
“那可能只有一个解释。”他俩又异口同声地说。
“你说……”王大朋猜测着陈松的话。
“嫁祸。”
“对。”王大朋搓着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嫁祸?嫁祸给谁?”“马尾辫”从成熟的扮相中惊醒,眼睛瞪得大大的。
“当然是陈松。不错,他们是想借陈松的手打开入口,打开之后呢,陈松必须得……消失。”王大朋看了一眼陈松,选用了“消失”一词,“怎么消失呢?如果自己动手,肯定会引人怀疑,那么就不如给社会造成一种错觉。陈松为了打开入口夺走宝贝,而杀掉了一个又一个守护者。就在他打开入口,取走宝贝后,接着被公安机关擒获。而宝贝却不异而飞。这个计划可谓是歹毒。”王大朋叹口气,拍拍陈松的肩膀,调侃道,“我们的大记者竟然变成了丧心病狂的疯子,一路走一路杀,所到之处无一幸免。”
“别说了。”“马尾辫”起了一身鸡皮,她打断王大朋,“我看想出这个计划的才是丧心病狂的疯子。”
“一路走一路杀……”陈松低低地嘟囔。
“你怎么啦?”“马尾辫”关心地问。
王大朋伸出一个指头,示意“马尾辫”禁声。他看着陈松越来越凝重的神色。
“吴江。”陈松猛地抬起头。
“何院长。”“马尾辫”也反应过来。
警车呼啸着冲出了公安局大门。
陈松离开吴江家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王大朋怒吼着,“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