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不相信李妍?”王大朋避开一辆拖拉机,飞驰在去瓦店的路上。
“如果她与这事无关,最好。从私人感情来说,我也不想把她牵扯进来。但我总感觉,她与这件事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果是这样……”
“的确,她那些解释的理由太牵强了。”王大朋瞅了陈松一眼,又看着前方,“你是不是跟那个人熟?”
“不仅是熟,他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新江。”陈松长长地叹口气。
“哼。”王大朋从鼻腔里挤出这个字。“你小时候最好的朋友不是已经自杀了吗?”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王大朋干笑了一声,“两年前,我们一起吃饭,你喝多了说的。”
陈松苦笑了一下,“是。他的确自杀了。”
“屁话。我觉得你倒是应该进瓦店治治了。”
“你以为我愿意相信。”陈松伸手点上两颗烟,递给王大朋一颗,“昨天晚上,在常山樗井那里,我看得真真切切,六子要去报告的金方哥,就是新江。”
“你是说他根本没死?”王大朋正了一把方向盘。
“开始我也不太相信,以为自己眼花了。昨天晚上,我和杨昆山分析了很长时间,总觉得这个事就如一团乱麻。后来,我们假设新江还活着,这一切却似乎变得条理起来。”
“新江是管大锤的徒弟,管大锤是吴秀玲的丈夫,吴秀玲是吴江的女儿,这些人都是守护者,而新江却是夺宝人之一的后代。而今天我所遇到的一切,都在强化这个念头。”
“我不管怎么样。这个新江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王大朋严肃地说,“你必须得帮我抓到他。”
陈松缓缓地点点头。
王大朋在大门口处停下车来,掏出证件亮了一下,“公安局王大朋,找你们何院长。”
看门人打开大门,王大朋向前走了两步,又倒回身来,“今天上午,他,”王大朋指指陈松,“他走了之后,有没有人来找过何院长?”
看门人想了一会儿,肯定地摇摇头,“没有。”
“我们到他办公室看看。”陈松领着王大朋往办公楼走去。
何院长的办公室门半开着,陈松轻轻推开。
何院长不在办公室,屋里很整洁,如上次来一样。
陈松和王大朋对望了一眼。
王大朋皱着眉头,“他家住在哪儿?”
“墓地。”陈松叫着冲了下去,“他不在这儿,就在墓地。”
“墓地?”王大朋跟上陈松。今天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