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子,怎么如此的老相?
“这张脸,是你本来的面目吗?”君若泪不理会阿左神色里的疑问,只是自顾自问道。
阿左神色一紧,瞪向她,好像在说:“怎么不是?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未必见得。”
君若泪说着,就伸手去抓阿左的脸。她记得,传闻江湖上有一种易容术,带上不同的面具,就可以成为不同的人。
君若泪猜对了。
阿左现在不能动,不能躲,所以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君若泪长着尖尖指甲的手伸向自己,无情的撕开她好不容易才伪装好的面具。
这面具原是牢牢粘在阿左的脸上的。被撕开之后,她脸上的皮肉也跟着被撕裂了开来。这滋味,很疼很疼,疼的阿左叫出了声。
“你做什么?”阿左咬着牙问。现在她可以动弹了,但是身上仍没有一丝力气。
“你是唐门的人?还是王最爱的女人?”君若泪两指夹着带血的人皮面具,骄傲的打量着阿左的流着血的脸说:“看来并不怎样。”
“我不是!”阿左颤巍巍的说着,要坐起来,却一把被君若泪给按下了。
“是不是并不要紧。”她含笑着说:“只要我再往你的脸上刻几道好看的疤,你就不会再是了……”
君若泪笑着,掏出了一把小刀,在阿左的脸上很开心的比划着。阿左憎恶的看着她,别过去了脸。
君若泪很奇怪,拿刀子的手不再动,而是问道:“你难道不怕吗?”
“我为什么要怕?”阿左冷笑道:“刺下去啊!刺下去啊!”
阿左高声说。但是她越这样说,君若泪心里就隐隐约约的有些打怯。
见君若泪不动手,阿左聚足了劲,抢下她手中的刀子,划向了自己的脸。
“你……”君若泪向后一退,不由得往后跌坐在了地上。她只是想开个玩笑,仅此而已,可是唐阿左真的划伤了自己的脸!一刀一刀的划伤了自己的脸!
“不是我!不是我划得!”君若泪很怕,怕看到阿左血肉模糊的脸,怕听到她现在森人的笑声。“不要……不要……”
她往后退,却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来人啊……”
她两腿发软,站不起来,于是就哆嗦着爬了出去。
她一定要离开,趁王还没有来的时候离开这里。
愚蠢的女人总是在惹了祸之后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收拾残局——君若泪就是这种类型的女人。明明没有挑起波澜的本领,却总想显摆自己的威风。
唉,漂亮的蠢女人真是让人头大。
谁说金雪儿的轻功不好?谁说金雪儿的内力不到火候?谁说金雪儿的招数入不得流?这不,夜深人静之时,身着夜行衣的金雪儿身手利落的就跳进了柏冬阳和金冰凌的小院。
她刚刚做了一件大事情,很大的事情。当然,如果我们去问她,她断是不会承认的。她一定会说,深夜太寂寞,她只是出去散步。
她可不是又蠢又笨的漂亮女人,她是即将在江湖上成名的最最聪明的绝世美女,怎会着了我们这些俗人的道呢?
“咦,小师妹,你怎么还没有睡?”偏偏炎笑歌这个傻小子喜欢问一些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
“深夜太寂寞,所以我去散会儿心。”金雪儿果真这么说。
“散心?那你为什么穿着夜行衣?”唉,这炎笑歌果真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啊。
“难道你要我穿着浅色衣服在夜里出去吓人吗?”金雪儿面不改色的答道。
“那你怎么还拿着剑?”炎笑歌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问道:“你不是不爱用剑吗?”
炎笑歌本来是想去茅厕的,但是,见到金雪儿,就问个没完。于是金雪儿敲了一下他的头,说道:
“你是猪脑子吗?我这么漂亮,当然要拿把剑防身喽!”
真是的,赶紧去你的茅厕吧!干嘛管这么多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