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天也会人肉搜索_宋末天骄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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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天也会人肉搜索(1 / 2)

秦穆现在很恐惧。

他觉得自己被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下了邪恶诅咒了。

按理说秦穆生在红旗下,深受马克思主义教育的七零后宅男,当然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虽然热衷于看玄幻小说,也不过为了消遣,从不当真,更不会去“修真”。

直到前一天……

秦穆看了一本玄幻小说,那里面说在民间有一个古老、神秘到让人觉得荒谬的传说:战国四大将、秦国的武安侯白起因为杀人太多,因此永世不得超生,每次投胎转世都会被雷劈,死于非命。

唐朝时候,有个小牧童骑着水牛在桃红柳绿中行走,晴天霹雳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只水牛,水牛当场毙命,可那小牧童却安然无恙,后来人们巴通体焦黑的水牛尸体翻过来后,却发现那只水牛的肚皮上有两处没有烧黑,那剩下的完好的水牛皮白皙地形成了两个字:白起!

……,凡此种种,每代皆有。

秦穆也是看过就算,不干己事,哪里会放在心上?人家姑妄言之,自己也就姑妄听之。

水牛被雷击中,小牧童安然无恙?根本就是胡扯嘛。

不觉间,早已酣然入睡。

第二天醒来不久,睡眼惺松的秦越便震惊地发现自己的自己的肚皮上出现了两团类似于牛皮癣的白色印迹。

这印迹的形状竟然就是“白起”两字!

邪门!

秦穆先是感到荒谬,随后用力掐自己的脸,直到痛出眼泪才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

想起昨天看的那篇小说,一丝恐惧不知道从心底的那个角落跑了出来,迅速成长,片刻便充斥了他的全身,让他手脚瘫软,无力动弹。

不是秦穆不坚强,而是眼前这两团白字太邪门。

这事情听上去很可笑,可想来就叫人惊得汗毛像过电似的,整夜整夜别想顺溜倒下。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满脑袋神经绷得紧紧的,就觉得死神无限接近。随时都可能要了你的小命,而且这事儿一点不怨你,这又不是意外事故,也不是病魔袭击,自个更没有一点对生命不负责任的咎由自取。

可那雷劈还不告诉你他什么时候来,这简直就是受尽折磨生不如死,有可能还什么都没有做,生命就会被莫名其妙地剥夺,没有半点征兆,更不会给你时间接受。

没人想死,秦穆也不例外,此刻却悲从中来欲哭无泪:老天,我就是个半辈子一事无成百无聊赖不学无术一知半解拿着工薪还假充斯文装公务员的办公室废柴小科员,跟看收发室的差不多,你说我招谁惹谁了,这不是玩我吧?我没做什么对不起组织和人民的事情啊,见到蚂蚁我都饶道走,……难道因为我昨天在门径里偷窥过隔壁女邻居裙摆下的如玉小腿……

头脑大如斗,乱似麻。

这事儿简直没出路。

秦穆只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打死他,他也不出去了。

一定贯彻执行最彻底的宅男主义:买东西上网或者打电话要,有生理需要看av用手解决,自己出不了门,但总可以看倭寇们大搞尾行鬼畜痴汉什么的吧?……网络银行卡里的钱还够用一阵子,……但工作是一定要辞掉的,大不了到起点中文网上写小说,每个月赚点零花钱够用就行。

总之,就是饿死,也不出这个门,免得站在青天白日下遭雷劈,死了还被人说三道四戳脊梁骨。

给祖宗丢人啊。

可惜,老天没有给秦穆更多的机会,秦穆还没想明白如何自救呢,窗外一个球形闪电破窗而入,然后劈在了秦穆的身上。

登时,秦穆灰飞烟灭……

天上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好你个七杀星,竟敢和寡人玩捉迷藏!本想让你在历尽这生生世世的雷劈百劫后速归星位,完结正果,以应天命,居然不知好歹躲起来,哼,你以为寡人不会‘人肉搜索’吗?寡人罚你穿越,大杀四方,再让你上天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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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16年,北宋徽宗政和六年正月十四,阳谷县。

此时天已大亮,雄鸡殷勤,早早唱白天下,便隐匿了嘹亮的歌声,回到简陋的鸡窝里面拥着胖胖的母鸡,霸道地与自己的伴侣卿卿我我起来,母鸡“咯咯”,倒也情深意长,听得那总是期盼多拾些鸡蛋的主人家露出满脸慈祥。

街上的人这会子多起来,今年初春回阳见暖得早,此时阳光早驱散了空气中的残败春寒,四射着温和的热力,让人们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满脸灿然。

今儿是正月十四,明日便是元宵佳节,虽比不得东京汴梁上元灯会那般奢华锦绣,却自有本地乡土的风味热闹:别的不提,单论吞铁剑和药法傀儡的把戏哪个不是引来轰天也似的喝彩卖了全城百姓的好?

就是这份儿暖人心的佳节气氛,也叫人平和,走路都小心着脚下的阿猫阿狗,没得惹人嫌找麻烦。

紫石街上王婆的茶棚门前此刻却鸡飞狗走,闹得不可开交。

满脸皱纹嘴里却早没有了一颗牙齿的王婆喘若汗牛,对着当面郓哥儿这古灵精怪的“小兔崽子”左支右拙、进退不得,细脚伶仃的摇摆样子宛若一株将要凋谢的丑菊,一脸厚厚的铅粉如老旧墙皮斑驳崩裂般簌簌落下,半是暗黄半是惨白,倒似驴粪蛋上滚了霜,两只三角吊梢眯缝眼儿瞪得很是“勾三股四”,贼亮地张望着跟着郓哥后进茶棚,往日里低眉顺眼,见谁都透着三分和气的武大郎站在二楼门前势若疯虎地拍打房门,高声叫骂,心中自有说不出的焦急。

“这身上粗糙头脸窄狭三寸丁谷树皮杀千刀的武锉子,平日总是早起晚回,今日竟去而复返,当众捉奸……,是了,想是自知如今‘光腚拉磨、转圈丢人’,索性破罐破摔,必要坏了西门大官人的好事了!若西门大官人从此丢下不来,老身岂非断了一条生财之道?”

一念至此,五脏六腑烧撩得好似婴儿断乳般难受,又见郓哥儿挡在自己面前,登时心头无名火熊熊四起,一双三角细眼儿喷焰,叉开枯竹残枝的鸡爪橘皮老手直奔郓哥儿而来,两片儿薄如刀刃儿的嘴唇上下翻飞,扯动一脸风尘诡谲的狰狞皱纹,满嘴吐沫排山倒海地破口大骂道:“小兔崽子,才梳了个马桶盖的寿头,不到大风地里跑街淘气去,却来这里咸淡话儿,坏了西门大官人的好事,莫不是想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王婆对面的郓哥儿不过十三四岁年纪,模样说不上英俊,但动作眉宇间灵动异常,唇红齿白的颇为讨人喜欢,潘金莲每日跑到王婆家偷汉子的勾当就是他诉于武大的,出主意要武大郎今早若无其事地离家再中道返回捉奸在床的也是这小子。

平日里他和武大搭伴儿走街窜巷营生,交情最好,又因为受了王婆闲气,糟蹋了他许多雪花白梨,无处泄气,如今知道潘金莲这妖娆红杏摇曳出墙,如何能忍得住?自然说与武大,帮他谋划回来捉奸。虽说那位西门大官人在阳谷县权势熏天,郓哥却有所凭借,并不怕坏了西门庆的好事,自己无法立锥阳谷。

身后的武大许多时还不得其门而入,自己定要缠住王婆这把门望风的马泊六老乞婆才好,免得她扯开身材矮小的武大,放走了奸夫。

郓哥见王婆哇哇大叫,宛若见了肥肉的乌鸦般向自己恶狠狠扑来,也不惊慌,只弯下身去一头向王婆用力撞来,口中却骂道:“天杀的老猪狗,郓老子不怕你!”

只一下,便把王婆顶了个四脚朝天,更碰翻了身后桌上的瓷茶壶,那昏黄的粗茶水登时飞流直下好几尺,醍醐灌顶般浇在王婆那宛若枣核般尖顶尖颏的脑袋上,一如大水冲了灌木丛,弄得些微谢顶的花白头发狗皮膏药般贴在“河道”纵横的老脸上,说不出的滂沱泥泞,只懂得抹脸叉腿儿坐在那里呻吟。

郓哥看着王婆四脚朝天,直如“庆春楼”大厨烹煮的十全大补汤里的翻盖儿王八般没了声响,心中畅快已极,弯着腰敞开了喉咙喘息笑骂道:“教人偷汉子做牵头的老猪狗,如今知道你郓老子的厉害了吧?”

王婆茶棚里面瞧热闹的闲汉们都看呆了,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二个暗叫今儿个这场热闹赚回了茶钱,值了!

西门庆和潘金莲那点偷鸡摸狗的事儿四下里没有不知道的,只是大家敬畏西门庆,何况又不是自家婆娘被人偷麦麸,自己当鸭子,又何必多事?故此无人去摘那武大头上的油绿小帽,指给这三寸丁看。

闲汉们更是闷声瞧热闹,学习观摩一下西门大官人的风流手段以便日后亲力亲为,又何乐而不为呢?

自此消息风传开来,王婆茶棚的生意竟比往日好了十倍,一帮闲汉早晚无事常来茶棚呆坐,自为窥见潘金莲那风骚的小娘子一眼,虽说只早晚各一面,却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般习惯了,若是一天看不见那烟视媚行、勾魂摄魄的潘金莲在这茶棚里满面红润、万种风情地上楼下楼,立时浑身不舒服,心里老大放不下似的。

咱们的西门大官人也大方,每日来去时都得抱拳响亮吆喝一声:“各位都来了?”“各位散了吧!”丝毫不生半点闲气,浑然没有一丝架子。

这时,茶棚里一片热闹,纷纷扬扬、此起彼伏、到处都是“西门大官人辛苦了”“西门大官人金枪不倒”的疯汉话语,惹得潘金莲在房中一阵笑骂,倒也其乐融融。

话说回来了,潘金莲西门大官人都“近玩”了,还不让别人“远观”一下?

偷别人老婆偷到这般理直气壮、气定神闲、从容大度、风度翩翩的境界,这西门大官人简直就是天下所有偷腥猫儿的典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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