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再让你们犯大宋疆土,这回小鱼儿蹦上岸――死该翻肚了吧?
大家乐,郓哥儿发愁,一张小脸揪揪着,跟才出笼屉的水晶灯笼包子似的:怎么着,女真人从今年起就这么生猛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说你们都瞎乐什么呢?爱国有你们这么爱的吗?整个就是一阿q的精神胜利法――还真以为人家完颜阿骨达捡了辽人内乱的便宜啊,这女真人是少,基本不过万,可人家过了万就号称无人敌,是极精锐的骑兵。
现在没人注意的女真人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北宋的生死大敌。
可自个儿现在是拿那些女真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无奈归无奈,可郓哥儿这回没郁闷:眼前的局面,自己早有心理准备,大宋故步自封,腐败糜烂,跟不上外族实力日新月异的发展,原本就在意料之中,若现在朝廷上这套领导班子能刷新振作,也就没有后来的靖康之耻了。
其实北宋这时候能臣名将一大堆,只是无人重用,好比宝剑束之高阁,只能每日生尘,叫人扼腕叹息。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再补一句就是“王熊熊一国”。
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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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乔老爹决定交给郓哥儿枪法。
一大早上天还未大亮,乔老爹就把郓哥儿从暖和的被窝里扯了起来,带着睡眼惺忪的郓哥儿出了才开的城门,跑到景阳岗下靠近阳谷小城的一片树林里。
此时路上行人尚少,树梢才泛新嫩,点点浮绿喜人,耐过一冬寒的小鸟欢快地跳跃枝头,鸣声上下,竞相争春早。
微风吹送着自由的清新,顽皮地挥舞着晨雾的轻纱,把郓哥儿父子朦胧在晨曦的无限生机中。
一千多年前的空气竟是如此的纯洁!
嘿,老爹选的这地方好啊,上了山就是武松打死老虎的地方,正是英雄去处。
眼前种种,郓哥儿的精神无限振奋。
乔老爹看郓哥儿左顾右盼,颇为新奇,心下歉然:自己从未带儿子出外有玩过,郓哥儿虽然走街串巷,却没见识得很,每日只顾营生,只这阳谷本县风土人情便多有不识,连这景阳冈都不甚了了,当真可怜。
当下温言道:“臭小子,今天不是来看风景的,有时间为父领你转转,本县颇有几处可观可赏之地。”
郓哥儿哪里知道便宜老爹说的什么风景?这辈子身体的原主人就是个顽童,哪里在意阳谷风光?穿越前的秦穆是个宅男,除了上班几乎足不出户,说来可笑,就是北京天安门他都没有亲身游历过,更别说阳谷县这小地方了。
乔老爹看郓哥儿唯唯诺诺的答应着,显然不甚了了,心头又是一酸。
郓哥儿却正好奇的看着便宜老爹手中拿着的两柄奇怪的长枪:身泛墨彩,枪尖雪亮,长一丈零八寸,枪身偏细,拿在手中仿佛轻若无物。
这是什么宝贝?
莫非家传枪法竟是双枪?
不会吧?会双枪的人可都是无敌悍将啊,你看那董平,那陆文龙,……老爹,你这惊喜也太大了吧
郓哥儿正无限遐想,几欲滴下口水呢,却见乔老爹右手分出一根长枪,扬手向他掷来,所过之处,便带出丝丝激越钻风之声,竟似一条黑色闪电破空。
郓哥儿看着长枪呼啸而至,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见那长枪斜标而下,插入泥地六寸,枪尖尽没,枪身却因余力未消微微摇晃,一阵不大不小的热浪顺着枪身扑面而来,竟是乔老爹的手劲儿所致!
好快的身手,好强的力量!
外行人郓哥儿也看出点门道儿,便宜老爹不一般。
这回再看便宜老爹,郓哥儿有点高山仰止肃然起敬了:莫非是赵子龙小罗成附体?
这可是真正的高手,看了这么多年武侠片,今天第一次看见活蹦乱跳的了,呃,有点不敬哈……
郓哥儿头皮发麻,脑袋有点乱。
见老爹向自己努嘴示意,郓哥儿忙不迭伸手握住枪身,入手冰凉,费了老大劲儿才把长枪拔萝卜般拔了出来,弄了一身白毛汗满后背。
一阵风过,还真有点沐浴熏香更衣跪坐、一口把热茶干了,任那四肢百骸的汗液随着宽袍大袖发散出来的感觉。
看来这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活不那么好玩啊,郓哥儿擦了擦头上微汗,很是仰慕地想着那个三拳打死膘肥体壮大恶霸的花和尚。
不过这枪是什么东东做的,怎么这么轻。
乔老爹看出郓哥儿心中疑惑,一抖手中长枪,挽了个叫郓哥儿看不清楚虚实的枪花,淡然道:“这便是江南百越蛮人用的黑漆桐油竹枪。”
啥!这枪是竹子做的?
郓哥儿肩膀一跨嘴一咧:老爹,你不是玩我吧?竹子做的枪能耍出啥子绝世武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