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纷至沓来(下)_宋末天骄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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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纷至沓来(下)(1 / 2)

公孙胜才走出几步,又想起一事,转身含笑道:“对了,你那个好朋友黄文嘉可不简单,呵呵,四废星耀位,端的是千变万化,你可要好好倚重。”

郓哥儿愣愣地看着公孙胜留下了一大堆的疑问走了,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般消失,心中一时不知道什么滋味。

郓哥儿独自向家中踱步,才进到街口,却见便宜老爹正要进家门,便快步向前。

乔老爹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跑来,嘴角含笑,心中欢喜,便驻足而立,看着郓哥儿。

“爹爹今日散的好早。”郓哥儿笑问道。

乔老爹点了点头,笑道:“这班臭小子还算长进,如今不用我日日督责,自己倒也练得像模像样了。倒是那些收养的小孩子,我心颇为惴惴,许多端的是好材料,却怕被我这能力有限之人拖累……”

郓哥儿不以为意,许是本来就无奢望,所以心态就平和许多,故而劝慰道:“爹爹莫要多虑,如今也不过是一些基本的训练,爹爹一肚子的才学也尽够了。来日如何,咱们还有筹划,不是总要父亲操心。”

乔老爹才要说话,突地神色一动,一对细目掠过深刻的杀机,看得一直与他直视的郓哥儿心中一凛。

怎么回事?

“给我下来!”郓哥儿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竹枪已经被乔老爹空手一抄,夺在手中,顺势一挽枪花,乔老爹双腿如安了弹簧一般,冲天而起,手中竹枪化作千堆雪,向房檐处拍岸而去!

郓哥儿用功多时,自谓自己已大有进步,此时见乔老爹的身手矫健若天际雄鹰,轻灵似海底游鱼,登时令他目眩神迷,为之倾倒。

房檐上的藏人“咦”了一声,拍瓦翻身掠起,身子宛若陀螺横转,眼花缭乱中,手中已多了一把重量惊人的朴刀,堪堪迎向乔老爹。

铿锵声传来,乔老爹的枪花立散。

“贼子敢尔!”乔老爹口绽春雷,手中枪话做一条长蛇,吐着毒信向那人胸膛击去。

那人也不硬抗,翻身飘然落地,直奔郓哥儿而来,竟与乔老爹玩起了声东击西的把戏。

乔老爹大怒,空中转身,长枪脱手而出,化作一道闪电向那人胸膛飙去。

那人万般无奈,唯有舍弃郓哥儿,一刀劈中长枪,身子一顿,闷哼一声,便立地不动片刻,显然是被乔老爹的力量所震慑。

乔老爹身子落处,竟是那竹枪的反弹必经之路,伸手一接,便又在手中,也不停留,挺枪便刺。

他见此人方才攻击郓哥儿毫不留情,心中大怒,此时自然痛下杀手,专一要废掉此人。

郓哥儿这时已看清来人模样,不过十七八岁,个子看似瘦高,但全身肌肉十分匀称地分布着,内蕴无穷的爆炸性与柔韧性。

看那面目竟是郓哥儿平生仅见的英俊!

不说他具备一般帅哥的眉目特点,只说那一对俊目,竟然似两点冰火般燃烧,不但发烫得叫人不敢正视,更觉得冰冷入骨。

黑衣黑发,竟如长夜,沉静得没有半点杂色,皮肤却出奇地白皙嫩滑,尤其是一对手,更如白玉,仿佛是天下玉中珍品!

如此浪子气质的人,郓哥儿哪里见过?

别说女人,就是他这个正常男人见了,也觉得此君有说不出去的迷人。

可惜了,竟然是自己的敌人……自己招惹过他吗?

郓哥儿还在发愣,乔老爹与来人已战到一处。

偷袭者年纪虽经,但刀法凌厉刚猛,大开大合,极有八方来雨的气势,虽说落在下风,但并非全无还手之力,乔老爹要赢他并不容易。

不过乔老爹终是经验老到,利用小巧招式,灵蛇吐信一般攻入了偷袭者的近前,叫那沉重的大刀全无用武之地。

乔老爹心怀大放,又是一连五招抢攻,再大吼一声“躺下”,千百枪花散去,那枪尖儿竟锁喉而去!

谁知那小子在山穷水尽之际,竟嬉笑一声道:“未必”。

手中大刀一扫乔老爹枪尖儿,身子同时向后一翻。

乔老爹心中冷笑,自己此招尚埋有三招杀手,看他如何应对,手中凝力挑中那大刀,却骇然发现上面全无半分力道,再看时,这刀已脱手而出。

敢情这刀竟是人家主动舍弃的!

乔老爹微微一愣,却见那小子身子一折,向自己扑来,手中竟多了两柄修长的细刀!

乔老爹一看那对细刀,目光便是一缓,手中却不停,与这小子又对了十招。

这一番对决,又把郓哥儿看傻了,他虽懂得不多却也看出这小子招数大变,原本大开大合,如今却小巧灵动,刁钻古怪,和便宜老爹斗了个旗鼓相当。

只不知为何,乔老爹的枪势竟弱了下来,杀气大减。

乔老爹再攻一枪,便哈哈一笑,收枪而立,朗声道:“马家贤侄,端的家学渊源,使得好双刀,竟是‘雏凤清于老凤吟’了。”

那青年双腕一翻,双刀向身后一插,竟消失不见,好似这两柄刀本就藏在他的身体里一般,上前躬身施礼道:“小侄见过乔家叔父。”

郓哥儿看得大为赞叹:此人对刀的掌控已经出神入化了,他后世在许多影视作品中也见过许多所谓的玩儿刀高手,但与眼前这青年相比,实在是天渊之别。

更令他欢喜的是,这个一见便让他大生好感的青年人竟是敌非友。

莫非,这就是便宜老爹前一段说的要给自己找来的帮手?

郓哥儿想着,乔老爹早含笑抢前一步,把这年轻人搀扶起来,打量着对方,喟然长叹道:“我与你父一别近二十载,依稀恍如昨日,你与你父不甚想象,倒与我那嫂子有八分神似,一时认不得,要不是你那手双刀,我还认不得!是了,我那贤兄呢?”

那年轻人神色一黯,只淡淡道:“家父前年已经过世,随家母去了,走前嘱咐小子我在家相守两年,说是也许乔家叔父有命来传,此间不得擅离。果然,半个多月前受到叔父来信,便日夜兼程赶来,今生但听叔父吩咐。”

乔老爹一怔,没想到自己的老友竟已不在人世,心中大痛,点头叹道:“未老凋零,我心甚痛!也罢,我这大哥与嫂子伉俪情笃,相随而去,也是我那贤兄的心愿。”

说着,便把郓哥儿拉了过来,要两人相见,毕竟这也算是义结金兰的兄弟。

郓哥儿含笑报上自己的名字,那年轻人却丝毫不因郓哥儿武功平庸而轻视郓哥儿,反倒因为郓哥儿的沉稳而惊异,抱拳诚恳道:“愚兄马麟,因为在金陵城内吹铁笛第一,且最喜逍遥自在,流连市井,做那小番子闲汉,故此人送绰号‘铁笛仙’,今后有何吩咐,贤弟但说无妨!”

竟然是铁笛仙马麟!

郓哥儿心中惊喜:他看《水浒传》也不过是图热闹,倒也知道水泊梁山上排名不是按照武功,二是所谓的江湖声望,故此颇有些人在排名上屈才,这个铁笛仙马麟就是其中之一,此人双刀之能犹在另一个排名十分屈才的扈三娘之上,马上只比林冲稍弱,若论步战,则要高过许多所谓的高手。

如此高手竟被便宜老爹弄来,是在叫他欢喜。

想想铁笛仙马麟在书中的惨死,又见这活生生的人现下与自己说笑,郓哥儿心中充满了悲悯,暗道既然到了这里,定不让他走上绝路,点了点头道:“兄台不必客气,你我是一家人,来来来,别在外面站着了,咱们进去说话。”

三人说笑着进屋,早有玉箫迎春出外相迎,为三人上茶,马麟这才说起,原来他昨晚便到了阳谷,之所以未来拜会,那是要暗地里会会郓哥儿,今早郓哥儿出城练枪时,他就在左近,只是郓哥儿没有察觉罢了,他见郓哥儿枪法,便知郓哥儿武功粗浅,不过才开始练习,也不出手相试,后来索性便一路尾随郓哥儿进城,想要与乔老爹比试一番,不料乔老爹十分警觉,竟发现了他,才有一番相斗。

说到方才一番恶斗,乔老爹与马麟抚掌大笑,相互佩服。

正说着,春梅拿着一张写满字迹的宣纸蹦蹦跳跳出来,银铃般笑着要郓哥儿看看自己今日的成绩,却见马麟在座,便敛声收气。

乔老爹自然又是一番介绍,马麟当然认了春梅为义妹。

马麟又接过春梅的“杰作”,赞叹了几句,又指出了几个不足的地方,侃侃而谈,显得十分内行,叫郓哥儿与乔老爹大为惊异。

四人慢慢说话,郓哥儿这才渐渐知道,这马麟生在金陵,自幼受江南水乡熏染,为人文秀,杂学颇多,铁笛不过是满腹才华之一端,交际场上的玩乐之术样样精通,是个放到哪里都万众瞩目的人物。

郓哥儿更知道了所谓小番子闲汉是什么意思,其实就是衙门里捕快的耳目,能做这一行的定要为人机灵,见多识广才好,至于像马麟这般武功高强的却是少数,最难得的是马麟精通大宋刑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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