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昌是西丰国的一个偏远的城镇,却是繁华汇聚的地方,小生意,大买卖,各式各样琳琅满目,而说这里最出名的便要数位于西北郊外的绿荷小轩,顾名思义这绿荷小轩临水而建,荷塘上种满了荷花,人说柳丝迎春,绿荷消夏,桐叶惊秋,梅花耐冬,所以一到夏天,塘中荷花含苞待放,清香沁入心菲,在水榭上品尝美味佳肴,喝上一杯没酒,无不写意风雅。而这里最出名的就是荷香鸡,厨子手艺特别,是绿荷小盏老板重金聘请回来的,手艺一流,出了荷香鸡,还有各式各样的小糕点,精致别雅,令人一试难忘,出了文人雅士喜欢在次留连,就是那些有头有脸的富家官人也喜欢携带家眷到此一尝佳肴,所以要是在这里来,必须预先定下酒席,否则絮不招待,因为绿荷小轩从来都是座无虚席的。
天空乌云密布,初夏雨势甚急,荷花被雨水打得摇摇曳曳,绿荷小轩周围都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更添朦胧神秘。施悠然四人途径此处,见雨势渐大,而且赶了一天的路,也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今天因雨势甚大,绿荷小轩也空了不少座席,所以四人很快便找到了空位坐下。
没想到雨势这么大,小匠小心地收好那把绘上山水画的油伞,莹莹水珠随着伞面滚落到地面,形成一个水晕。尚也和蓝清溢就没有那么好运,只是在路过的一户农家,主人好心借了一件蓑衣给他们,才不至于变成落汤鸡。店小二上前招呼,递上一壶热姜茶,说道:“各位淋了雨,这是老板特意给各位去去寒气的,请慢用。”众人回谢,这店老板果然会待客之道.施悠然望
了一下外面,看来这场雨要下很久了,回头尚也已倒了一杯递到施悠然面前,问道:“游兄弟有没有大碍?你的脸色有点苍白,喝杯姜茶暖一下身子吧!”施悠然的异样尚也都察觉到了,虽然笑容依旧,但他却一路上再也没说过话,这种雨的确容易染病。
施悠然接过热茶,微微一笑以示谢意,手触碰到那热气腾腾的杯子,施悠然才感觉好了些,这里她知道很美,但此时她却没有这样的心思去观赏,淋了点雨也不算什么,,她从小就胆子大,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却很怕下这种暴雨,特别是行雷闪电,每当这种时就会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她说不出是什么,只是这种感觉让她有点集中不了精神,心绪有些烦乱,甚至有点敏感。
施悠然把杯子托于脸前,双目闭合,让热气蒸腾与脸上,脸上才开始有了些血色。
尚也看着这一幕竟有些呆了,额前几缕发丝还滴着水珠,他本来就很白,因为淋了雨的关系现在看起来就更显苍白,眉目如画,长睫颤动,唇色妖娆,此刻看来竟有份不亚于女子的柔美。
尚也此刻却有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游兄弟穿上女装想必很美,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尚也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古怪的想法,如果要是给他知道了,一定会生气,没有一个男子会希望别人说他像女子的,即使是赞他美。
小匠问店里的人要了几条干毛巾给大家拭擦雨水,并且吩咐上几样招牌菜。不一会,小二清脆地说道:“客官,这是我们的绿荷小轩招牌菜,荷香鸡,素白脆,霜中月,蜜莲枝,还有这款酒丸子是老板特意送给各位品尝的,请慢用。”
“这店的老板看来挺照顾我们的啊!”蓝清溢头戴蓑笠,却看了看四周的客人并没有他们这样的款待。
“难道有兄弟认识这里的老板?”尚也随口问道。
施悠然被墙上的装饰吸引住了,南星草?墙上挂着装饰的是一束淡黄色的小草叫南星草,春天会开出蓝色的小花,却没有什么香味,却有驱除虫蚁的功用,人们很是喜欢将其制作成干草花,挂于家中或放于柜中,而这种南星草是南绍独有的。施悠然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在桌上的这五样菜名除了第一和第五道知道是什么之外,其他的都不知道是何方神圣,随着小二将菜一一摆在眼前才明了,素白脆是冰冻的莲藕片,霜中月是蛋白分明的蒸蛋,密莲枝是莲子做的酥点,这里的老板真是别出心材,连起名也这般文雅。怪不得人人都说来西丰决不能不来这绿荷小轩。
四人作在一个比较偏辟的角落,进来的时候因为还没有到饭市,所以也只有寥寥几张桌子坐了些避雨的人,外面雨势越来越大,天气阴郁,虽是夏天,可这里位处郊外临近山势,小轩用竹临水而建,难免有点凉意,施悠然不禁打了个寒颤。
桌上的菜的确精美可口,但施悠然却失了品尝佳肴的心情,只是草草地吃了几口便上房去休息了,看来雨势不是一时三刻便能停下,大家都淋了雨,施悠然便建议在此住上一晚,待明天再赶路,于是施悠然和小匠先回房去休息。上楼时,施悠然留意到这小轩多了很多人,都是赶路避雨的,其中多是去南华山参加四年一度的武林交流大会的武林人士,匆匆几眼,便看到南脉派一行六七人坐于西北角,霹雳堂堂主黄震,还有一位身穿玄衣年轻公子,主仆二人刚刚到步正在整理衣衫,施悠然转身正想上楼,迎面一位身着黑衣的便装男子手持佩剑正欲下楼,与施悠然差点迎面相撞,施悠然迅速退了一步,抬头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来人身姿卓越,手执佩剑,眉目俊朗大气,年龄与尚也相仿,只是瞬间便擦身而过。
黑衣男子顿了一顿,回想刚才那位清俊的公子,虽只是匆匆一眼,但那双眉目却像在哪里见过,还有他身后的仆从,让南宫修不禁想起了一些事情。
施悠然目光流转,笑意不减,径自往房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