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周末的摄影,我费心的选了好几天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总觉得要在暮桥面前好一些,平常我很少穿颜色鲜艳的衣服,总是套在质地尚可的套装里,偶尔也给自己买两件大胆的衣服,但是又没有勇气穿。拍照那天,我自己穿了一条红底的大花长裙,外面套了件黑色的麻质衬衫,在衬衫下摆打了个结,给笑笑穿了同样风格的红色吊带裙,手指和脚趾都染成了暗红色,平常我的指甲都是淡淡的粉色。出现在暮桥面前时,他向我们吹了声口哨,拉开车门说:“两位美女请吧!”不管怎么说,我听到他的话,脸还是红了,心里美滋滋的。
拍照的过程很顺利,效果也很好,拍了一会儿,暮桥若有所思地看看我们,又看看镜头,忽然说:“姐,把外面的黑色衬衫脱掉,太生硬!”“这——”我,我已经很久不穿吊带的衣服卖弄性感了!因为我觉得自己虽然不是很胖,但是却也不算苗条啊!犹豫,十分的。现场的人都看着,暮桥笑了,很干净的笑容,“没关系,我会给姐拍得很漂亮,相信我!”他这么一说,好像我扭捏作态似的,我一咬牙,把衬衫脱了。暮桥看看我,问笑笑:“妈妈漂亮吗?”笑笑天真的童音大声的回答:“漂亮!”那一刻,从前作为漂亮女人的骄傲和自信似乎又回到了我的身上,我开心地和笑笑在暮桥的镜头下笑着,闹着。
晚上,我从外面的餐馆买了饭,也省了收拾碗筷的烦恼。之后就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今天的自己重新焕发了光彩,尤其是眼睛,亮亮的,跳跃着某种兴奋和不安。楼下传来开关门的声音,李海涛回来了。
“照得怎么样啊?”他戏谑的问。
我没说话。
”还生气呢?“他过来亲了我一下,”我先洗个澡啊。“然后在我脸上拍了拍。我白了他一眼。
李海涛从外地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正说着笑着,婆婆忽然指着他的膝盖说:”儿子,你的膝盖怎么磨破了,怎么弄的,擦没擦药啊?“我的脸色一变,看了看他的膝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我们还没有结婚,有一次在他的宿舍里,手忙脚乱的干那事儿,他的膝盖被凉席磨破了,就跟现在的情形如出一辙。我心里发紧,转身上楼了。李海涛有一瞬间的尴尬,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黑夜无边无际的漫上来,我躺在床上暗自伤心,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李海涛从后面抱住我,在我的耳边吹气,”怎么了你?我的小梅不高兴了?“我叫韩梅,李海涛总叫我小梅。我没动,一动不动。李海涛过来亲我,我使劲闭着自己的嘴,不给他机会,他似乎泻了气,颓然倒在一边,”真没意思!“像是自言自语。我气愤地坐了起来,问他:”你膝盖上的伤哪儿来的?“李海涛似乎笑了,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你在为这个生气,真是醋坛子,想哪儿去了,我帮人找东西时跪地上磨的!傻妞啊!“说完又压了过来,一会儿,木床发出有节奏的吱呀声,这次似乎比每一次都更久了一点儿,但是我的脑海里却无端的闪现出暮桥的身影。心底涌起一阵罪恶感,却是从未有过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