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还好吗?”我点点头,和他并肩走着,其实我并不好,笑笑不在身边,李海涛除了晚上睡觉,基本都不在家里。“去影楼好吗?我给你讲讲我的姐姐。”我震动的抬头,看到那张纯净依旧的脸上闪现出少有的悲伤和忧郁,然后默默地跟着他去了影楼。
在暮桥的工作室里,我看到了一张照片,一个20来岁的白衣少女,穿着麻质的长裙在野草中轻轻跃起,似花间的精灵,又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我愣愣的发呆,盯着那张和暮桥有着几分相似的年轻的脸,感叹道:“她真美!”暮桥接过照片,深情凝睇:“是啊,她是我们那里最漂亮的姑娘,可惜想她的时候也只能看这张相片了。”我吃惊的看向他,“因为一次意外,她几年前就去世了。”我的心竟为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深深地痛了一下,这样美好的生命,或许是上天都嫉妒吧。暮桥把相片轻轻的放下,生怕他稍一用力,那上面的女子就会偷跑掉似的,他从悲伤中缓过神来,柔柔的看向我:“不觉得你们有些相似吗?”言罢,把我的一张照片的小样放到了那张照片的旁边,他还留着,我的脸颊有些微的红晕。原来,从某个角度看我们真的很想像。暮桥轻叹,“姐,这是我们的缘分啊,那天你在我这里,我看你无助的样子忽然想到了我的姐姐,她那时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也是那么脆弱!”说完,有晶莹的泪水,顺着白玉一样的脸颊划过,我想也没想的揽过他,轻轻安慰着:“没关系,还有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他的肩头不断的抖着,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使劲地压抑着自己,大概那是段无法回首的岁月吧。从他断续的叙述中,我知道他的父母很恩爱,但是母亲不幸早逝,父亲沉浸在对妻子的怀念中无法释怀,终日借酒浇愁。只有姐姐,让弱小的暮桥能够感受到缺失的亲情,姐姐用她单薄的肩膀撑起了家的重量。我紧紧地搂着他,想着这样或许能够缓解他的痛苦,我的唇不断轻触着他的脸颊,好似要把自己的力量传输给他,突然,他便吻住了我,那么的用力而不容置疑,我轻轻的挣扎了两下,却最终默许了他的唐突。我清楚地知道这只不过是人在痛苦时的一种宣泄。暮桥的吻带着深深的悲伤和青涩,却执着的不肯离去。我的心从最初的惊慌到后来的慌乱如麻,甚至腾然而起一种深深的欲望,我害怕自己的这种越来越鲜活的感受,奋力推开了他。
过了不知多久,他懊悔的捶了自己一下,抬眸望着我说:“对不起!”我摇头,起身说:“我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