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看看,失忆的人会对我怎么样!”
齐郁曜嘴角一勾,向秦言攻了过去,秦言的手脚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面对齐郁曜的攻击,她应付的游刃有余。
两人你来我往,一拳一脚都点到为止,秦言挡住齐郁曜挥来的一拳,“你有完没有,你再不走的话,我可是要踹你下去了!”
她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恼怒,奋力推开齐郁曜,手下意识的往腰际探去,却空空如也。心中一震,那里,那里应该有……
秦言的动作稍稍一迟疑,齐郁曜抓住机会就扫了过去,一把扣住了她的皓腕,将她反抗的另一只手置于背后。
“在找什么?”
见制住了秦言,齐郁曜优哉游哉的询问,秦言见不能挣脱,气恼的说道,“你这混蛋,半夜来女生寝室,不安好心!还欺负我一个女孩子,不要脸!”
“你只要答应跟我比赛车,那我就放开你!”
秦言皱起眉头,她不喜欢别人威胁,但这样僵持下去,吃亏的只能是她。
“好,我答应,你可以放开了吧!”
齐郁曜松开了她的手腕,秦言揉着手腕,他虽然用力,却没有在她的手腕上留下淤青。
他跃上了窗户,秦言开口还未发出声音,他就转过身来,皎白色的月儿成为了他的背景,他颀长的身子落在窗口,挺直的鼻梁勾勒出他英气的脸庞。
“别忘了!”
说完,他抓着垂在窗口的绳索,利索的就往下爬去。秦言趴在窗口,见他手脚利落,一下子就爬下去好多层。她突然起了坏心,如果她就这样把绳子给剪了……
昏暗的路灯在黑夜中静静的伫立在小道的两边,齐郁曜的身影在灯光下忽隐忽现,很快就消失在秦言的视线之内。
他大摇大摆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屋内已经有人了,那人似乎已经等了他许久,听见开门声,抬起头来。
“去哪儿了?”
“你都知道了,还问!”
齐郁曜一脸不耐烦的回答,来人也不在意的他恶劣的态度,双手交握放在腹部,“别捣乱,嗯?”
“看我心情吧!很晚了,我要睡了,请便吧!”
手臂被人扯住,男人眯起眼来,“别以为你做的事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如果你敢再碰,你就等着瞧吧!”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能那我怎么办!”
齐郁曜看着面前眉宇间跟自己有些相似的男人,厌恶的甩开手,“别让我叫人来,齐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讽刺的说道,那男人冷哼一声,理了理身上的衣物,从容的走出了房间。
用力的关上门,齐郁曜的脸色阴郁,如玻璃般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
夜,深沉。
翌日,中午,秦言几人在食堂继续唠叨功课如何如何繁忙,老师如何如何变态,题目如何如何难解。几人抱怨良多,几乎快被书本给压的透不过起来。
“秦言,你什么时候跟我比赛车?”
齐郁曜总是在几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踩一脚,几人一同看向淡定的秦言,她表情迷茫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比赛车了?”
“你,你昨天说的呀!”
看着秦言装傻的脸,齐郁曜愤愤不平,他眉头微皱,“你敢耍赖!”
“你有证据吗?”
秦言悠悠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有没有人可以作证,谁说头口承诺过的,就一定要兑现的!她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眼睛看向别处,齐郁曜的眼神像火烧似地,直勾勾的定在秦言的脸上。
齐郁曜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会耍无赖的人,但他也没别的办法,带着不甘和被欺骗的不快,他只能离开。
但要他放弃,他当然是不肯的,所以这一夜,他故技重施,想要潜入秦言的宿舍,但秦言这次把窗关紧了,齐郁曜没法子进来。
看着窗外气得鼻子都歪了的齐郁曜,秦言好整以暇的站在屋内,屋外冷风“呜呜”的吹着,齐郁曜的手和鼻子都冻红了。
最后没法子,他只能顺着绳子爬下去,但就在他快要落地的,绳索突然断开,他猝不及防,只能勉强将身子扭转一下,避开了要害的地方。
“好你个秦言!”
他咒骂着秦言的卑鄙,秦言得意洋洋的拿着剪刀对他耀武扬威,齐郁曜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却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想别的办法。
秦言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因为这一天,她终于可以暂时摆脱书本的烦恼,那些烦人的复习卷,就让它们见鬼去吧!
“宸,我回来了!”
她带着雀跃的心情回到宅子里,但老管家告诉她,封宸再楚翎齐安排去检查,要在晚饭的时间才能回来。
即使有些失望不能第一时间见到他,但她也能跟他相处两天的时间,这对她来说,也是很高兴了。
但她还没有等到封宸,一个不速之客却又再次来破坏她的好心情,齐郁曜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客厅,大有你不愿意跟我赛车,我就跟你到底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秦言快要被他给逼疯了,眼见晚饭的时间就要到了,封宸如果回来看见了,怎么办?
“我来跟你算账的!”
齐郁曜一想到昨晚的屈辱,脸庞就变得扭曲,“你耍赖在前,人身伤害在后,我有必要跟你的监护人谈谈!”
秦言冷着脸,“你自己笨怪谁啊!”
两人怒目相对,突然,齐郁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秦言立刻感到一阵冷风吹过自己的脖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言言,你在跟谁说话?”
封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秦言转过头,脸上的寒霜立马就散去,“你回来了,医生怎么说?先休息一下。”
“你就是秦言的未婚夫和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