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芜,时辰已到,汝该出发了!”清丽的声音在梦里再次响起。
“闹钟还没有响呢?妈妈,我要睡觉!、、、、、、”悠扬不满意的嘟囔着什么!翻身继续睡。
“苍芜,醒转啊!”
“苍芜?娘亲???”悠扬猛的睁开眼,看到的还是恍如仙子的娘亲:“怎么还在做梦?”
“不是在做梦,真的应该出发了!”仙子再次催促。
悠扬坐起身来,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啊,好痛!”不是做梦?。剧烈的恐惧与无力感让悠扬连哭都不知道该怎样落泪?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这一切居然都是直的!
“难道地球上的我已经死了,轮回到下一世了!
妈妈一个人该怎么办?
连勇的公司还欠我钱呢!
昨天晚上说要把苍芜驱逐,难道现在就要让她走了吗?
昨天那个男声不是说今天便不再记得任何事情了吗?
?那我现在不认识谁也是正常的。”悠扬脑子里恍惚的闪过很多念头,只是木然的看着仙子般的娘亲,默默的流泪。
“苍芜,在外间自己汝要一切小心。项环里有一切汝需要的东西。”仙子娘亲一件一件缓缓的给她穿着衣服,然后套了一个看起来旧旧的项链在脖子上。
悠扬拿起项链,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却怎么也拿不出来。
“娘亲!”只有怯怯的举起项链,无助的望着仙子。
“难道连基本技能也忘记了吗?唉,吾可怜的孩子!”仙子叹了一口气。
“苍芜!”玉石门帘再次被掀开,走进来一位如松般的男子,容貌甚佳,神情清冷。
“连储物戒都不会用了!孩子到了尘世该怎么生活啊?”仙子幽幽的望着男子叹了口气。
“灵族族规如此、、、”男子满脸无奈,竟站起身长长一揖:“吾等生养你,竟不能护汝周全,请汝无论在哪里,都要平安。”
悠扬木然的看着这一切,没有灵力不是我的错,被驱逐也不是父母的错,错的是谁呢?谁都会有自己的理由,那么谁都没有错!!!
看着自己记忆中只呆了一个晚上的藤屋,在心里默默的告别。送自己走是因为自己对灵族无用,如果有一天自己变得非常厉害了,我会再回来的。
并无十分的伤心与绝望,也没有哭泣拥抱着分离的场面,也不像地球上为人父母泪腺那么发达,在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隐隐听见男子的声音“苍芜,父母有传承灵族血脉的使命,族规不可违,忘汝谅之!”
“使命,我的使命又是什么呢?”思考着陷入了黑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不在藤屋。看来已被送出了灵境之地。躺着能看着不远处都有一处小湖,湖水湛蓝,湖边生长着放多古树,粗壮的枝干有些就横在水里。除了树冠处一朵艳丽的似芙蓉一样的花,树枝上散长着放多灵星的小花。
“即来之,则安之,总要想办法活下去才行。”悠扬索性躺在地上看着蓝天:“像令狐冲说的那样‘有些事情我们没法控制,但我们可以控制自己。’”
并没有被抛弃的伤感与天生没有灵力的愤然,存在的即是合理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跳到了下一世,悠扬把地球上一切都默默的放到了回忆里。
努力的规画着自己新的生活,甚至想着有能力以后,回到灵族找到仙子娘亲和阿父,毕竟他们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亲人:“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快乐充实的过好每一天!”
南氏家族出来的孩子,依赖性并不强,野外生存能力是家族结业考试的必考科目。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生存下来,并不困难。
悠扬东一句西一句的哼着歌,翻看着娘亲装给她的东西。像树屋那么大的地方,整齐的放着悠扬在外界可能会用到的东西:食物、衣服、书籍甚至还有一些工具。而地板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几层方方正正的玉石。
“娘亲给我这么多玉石干嘛?难道让我码了睡觉吗?肯定是这样!”悠扬因为在藤屋睡的就是玉石,就自作聪明的这样想了。其实她不知道真正的金山就是这叠玉石,这可比大陆上通用的玉晶能量更为纯净而丰厚,被灵族中人称为“仙石”只有灵境之地才有的能量载体。
好安静啊!没有地球上树林里的鸟叫声,悠扬跑到水边看了,水面如镜面般光滑,除了偶尔微风带出的涟漪,竟什么水生动物也没有,鱼、虾、蟹、、、、、、什么也没有,只有绿的树,姹紫嫣红的花,蓝的天,白的云。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悠扬忽的起一身鸡皮疙瘩,只想着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神啊,救救我吧!死在荒野好可怕!啦啦啦”悠扬一边哼着奇形怪状的歌曲,一边找了一根约一米长的树木枯枝,插在河边的空地上,用一个小石子标明了树影所在的位置。然后便蹲在地上自言自语:“东南西北,点兵点将,点到谁人谁就是我的大兵大将。‘东’?往东走吗?”
小人儿沿着湖边采了许多颜色各异的花儿,估摸着有十多分钟了,再标记出树枝顶端在地面上新的投影位置。两点间的连线便给指明东西方向-首先标出的是西。南北方向与连线垂直。
悠扬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沙土,蹦蹦跳跳的向着选定的方向出发了。
苍月大陆上有三个国家,东南方向疆域辽阔的离国,离国人口众多,幅员广阔,国人擅经商,且大陆上的能量石产于离国。故国力强盛,科技力较之其他两国高出许多。
北面乃有千岛之国称谓的深海国,深海国人依海而生,虽面积甚广,却多是海岛,深海国人性情柔和,擅驯养动物,他们的坐骑就是海里的京鲨与雪豚。深海国人生性淡泊,与世无争。
西面是大漠绵延,风景奇特的漠漠国。漠漠国人骁勇擅战,生存能力极强,从弱龄小孩到茕茕老者都是天生的战士。他们在沙漠的地底开掘城市,休养生息。
离国65年的秋天,在东面绵延的树林间,正行走着一个曾经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小人儿左手灵果,右手枯枝。走会歇会,利用喘气的间隙还不忘向老天翻几个白眼,比划几下中指。
这不就是我们可怜的刚穿过来就被抛弃了的悠扬嘛!小脸上东一道西一道的黑色,雪白的丝质长袍已经成野人的草裙状。嘴里还在哼歌“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痂痂多!没人疼,没人爱,看我多撒脱、、、、、、”
在树林里穿行三天,悠扬的身上早已是伤㾗累累,早上还晴朗的天却下起了小雨,眼看着山顶在望,悠扬一口气跑上了山顶。
“下吧,下吧,我要长大!下吧,下吧,我要长大!”在山顶跳呀,笑呀,没有比见到村落与炊烟更让悠扬开心的事了!村落里全是大大小小圆形的绿色房屋,仿佛一朵朵蘑菇般聚在一起。有一些人骑着马行走在村落里的小径上,悠扬以为自己终于见到了动物,兴奋异常,细看下,却行动笨拙,像是木料制成的器械一样。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分神间,只听啊一声,便见小人儿脚下一滑,向坡下咕咕咕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