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尤晨七岁的时候,尤西里遇到了一个老朋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苦行者之间变得很少有真正的友谊了,但是尤晨还是看出来,尤西里这个死老头和这个叫做凝霸的人是很好的朋友。
但是让尤晨不爽的是,凝霸总是一脸笑容的把自己六岁的女儿推销给尤晨,两人个孩子都对这一点很不爽,所以两个孩子就经常地打架,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所以一个叫对方是野小子,一个叫对方是野丫头,都是不甘示弱。
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战斗开始了,尤晨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战略意识的,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该如何设置陷阱,现在他就在野丫头的帐篷门口掉了一袋水,一根细线,将那个脆弱的难以想象的睡袋和帐篷的门口连接到了一起,只等那个‘野丫头’出现,便会给她好好的洗一个澡。
尤晨很开心的等着,幼小的稚嫩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却不知道一双小手正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身后,还在不停地打量着手势,可能是在犹豫该如何收拾这个坏坏的家伙吧。
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对待敌人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同情,也不能够有丝毫的迟疑,应该干脆利落的将对手斩于马下,所以现在‘野丫头’终于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尤晨忽然觉得不对,虽然只有七岁,但是因为尤西里的关系他已经接受了很严格的训练,他现在忽然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不由自主了,身形猛然窜了起来,凌空腰身一扭,看清了身后那张清秀可爱但是此时却是一脸的呆滞的小脸。
尤晨静静地落到了地上,两人好像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场面一时之间有点尴尬。不过,好在他们只是孩子,对于尴尬还不是很理解,所以尤晨就很气愤的道:“好卑鄙啊,野丫头,你竟然赶来偷袭,死老头说过,偷袭者是最可耻的,不过他好像也说过,如果偷袭的是坏人,那就随便,还说过,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该偷袭实则偷袭,不管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他想要我的命,那就偷袭吧,可是,耶!?我为什么要跟一个想要偷袭我的野丫头说这么多,好了,野丫头,你说吧,你这样偷袭我,该怎么办?”尤晨稚嫩的小脸上一脸的正气,凛凛不可侵犯,不过一个孩子这样的表情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听了尤晨的话,那‘野丫头’也怒了,大声斥道:“坏蛋野小子,明明是你先想要对付我的现在还恶人先告状,你……我要和你决斗。”小嘴一撅,眼神中满是认真,用鼻孔打量着尤晨。
尤晨听候心中也是一凛,忽然,眉头一皱,道:“野丫头,我看到了一样东西。”
‘野丫头’冷哼一声道:“不要找借口了,接受我的挑战吧,我不能让你这样践踏我的尊严。”
尤晨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们决斗。”
说着也不打招呼,上来就是一拳,‘野丫头’大叫着卑鄙的躲了过去,两个幼小的好痛就打了起来,一招一式,大的有板有眼,却也不能小觑。
可是虽然两个人打的挺好看,但是毕竟体力还是处于弱势,打着打着,两个人就没了力气,你打我一拳,我也懒得多了,反正也不疼,最后两个人干脆就扭打到了起来,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忽然,尤晨发现‘野丫头’不动了,小脸通红的看着尤晨,尤晨很奇怪的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打了?”
‘野丫头’小声的说道:“不打了,我爸爸告诉我说,女孩的身体不能让男孩子抱的,不然长大了以后就要跟着他。”
尤晨闻言却是大惊失色,此时他正压着‘野丫头’,那幼小的身体正在他的怀里,岂不是正在抱着她,尤晨慌了,连忙道:“那怎么行,让你跟着我,那我不是很惨。”
‘野丫头’听了这话先是一呆,接着小嘴一憋,大大的眼睛中满是委屈,泪水唰的就下来,这一哭就让尤晨慌了,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野丫头’都不会哭鼻子的,苦行者是需要吃很多的苦的,所以,虽然只是孩子,心境却也已经有了一些成熟的味道,而现在‘野丫头’竟然哭了,尤晨连忙道:“不哭了,不哭了,乖,好,你长大以后就跟着我吧,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好吗?”
‘野丫头’的哭声顿时一敛,看着尤晨小声的问道:“真的吗?”
尤晨点头道:“真的。”
‘野丫头’顿时笑开了,捧着尤晨的脸,就亲了一下,道:“太好了,哈哈。”
尤晨却呆住了,孩子稚嫩的心,好像是种下了一颗种子,为了某种东西而发芽,生命好像变得不再孤独,好像是有了某种寄托。
尤晨是没有童年的,但是,却有了一份最为天真快乐的回忆,每每想到那些日子,尤晨都会笑,训练虽然苦,但是尤晨却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也有一个女孩,正在某某的努力着,她是那样的幼小,是那样的可爱,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她超越了。
而随着岁月的流逝,尤晨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还能见到那个女孩吗?还能看到她的笑吗,她还记得自己吗?当年的承诺到底是孩子之间的戏言,还是彼此间永存的誓言呢?
尤晨不知道,所以,他只能傻傻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没有了一丝稚气,身材高挑,只是隐隐的还能看出小时候那双大眼睛中的灵动光芒的女孩。
尤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发现自己的嗓子有点干,好不容易蹦出了一句:“你好卑鄙,又偷袭。”
女孩微微一笑道:“和你学的,当时你可没少这样对我哦。”她的笑有些调皮,看着尤晨的大眼睛中闪动的都是调皮的光芒。
尤晨忽然笑了,指着女孩道:“你不乖哦,该打屁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