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学艺_西游新编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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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学艺(1 / 1)

孙悟空得拜须菩提老祖为师,心中大喜。心道:“拜得老神仙为师,大道可成。”

祖师也不立刻教悟空法术,而是命门下弟子教悟空习字。要知道修道不是易事,道家经卷无数,自不可能一一由师傅教给徒弟,只能教那修炼之法,其余经卷等却是要弟子自己去诵读记忆,以明大道。故此,若不读书,这道也不必修了。

悟空倒也听话,祖师叫他读书,他便每天跟着诸位师兄学习。

早上起来,寻那灵气充沛之所,将那祖师所传养气修身之法运转数遍,以去那后天养出的浊气,清体养气,为日后修那大道筑基;吃过早饭,随师兄们读书习字;下午便习那刀枪剑戟之术,这却是悟空的自己所选,想着那日后回去传与猴子猴孙,让那花果山的猴子不在受人欺凌,好在祖师观中藏书甚丰,倒也不缺那舞刀弄剑之术,。晚上去听祖师讲道,初时识字不多,不明所以,却是听得昏昏欲睡,等得读书日多,开始明白祖师所讲,才发觉祖师所讲当真是字字珠玑,自此天天聚精会神用心记诵,偶有所得,欣喜若狂。悟空此时根基尚浅,许多东西还不明白,只是认真记下,以便日后参详。

想那悟空乃是天生之物,生性聪颖,记忆超强,可说过目不忘。他读书也不求甚解,只是一味记诵,只在遇到感兴趣之书时方才认真诵读,仔细思考,如此,竟在数年之中将那藏经阁中所藏典籍记个十成十,此后才认真思考所记之物。

读书习武虽勤,捣乱倒也不差,要知那悟空乃是猴性,天生跳动活泼,喜欢上窜下跳,惹事生非。进了这仙境一般的三星洞,岂有不到处玩耍之理,每日读书习武一完,便在那观中到处玩耍,今日去那果园摘些果子,明日到那厨房偷些给杂役吃的素食,偶尔在师兄炼丹之时添点药、加点火,或在打坐炼气的同门脸上画点花草。直将那原本安静的三星洞弄的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偏偏三星洞门下都是护短之人,若是外人这样折腾,早被那些道人抓去关上几百年,可这悟空却是师祖这么多年来收的唯一一个弟子,自己的小师弟,无奈修为高的只得苦笑一番,只将那原本毫无防备的几处紧要地方加上禁制,防那悟空捣乱,修为低的却又打不过悟空,只得躲了开去。如此悟空可以玩耍的地方到是少了许多。日日叫嚷着无趣,想着法的破解禁制,几年下来倒也学了不少东西,吃的苦头却是更多。

就这样过了七八年,七八年间,祖师也不特意见他,只在讲经之时观察于他,或召见弟子询问他的日常所为。

这一日,悟空正在藏经阁诵读经书,祖师座前童儿海明前来,说是祖师要开坛讲道,命悟空前去听。原来祖师讲道却有两种,平日里只是为徒弟解惑,今日所讲却是天地至道。悟空忙和众师兄弟一起往大殿而去,却见大殿之中数百门人齐聚,各人按辈分坐了。待门人到齐,只见蒲团之上大放光明,柔和的白光映照大殿,又有天花乱坠,无上妙音隐隐传来,众弟子中道行高的面带微笑,细听妙音,修为低的之觉神清气爽,灵台一片清明,片刻后,祖师自白光之中显出身形,祖师开始讲道了,这一讲,只见: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妙演三乘教,精微万法全。慢摇麈尾喷珠玉,响振雷霆动九天。说一会道,讲一会禅,三家配合本如然。开明一字皈诚理,指引无生了性玄。

悟空听得妙音,只觉心中似有一道枷锁轰然而碎,心中一片空明,但觉天宽地阔,世间万物皆美不胜收,皆有其可去可为之处。原来这悟空虽拜在祖师门下,却落下个心病,那悟空本是猴性,生性活泼,不料见了祖师,被祖师威仪所摄,却变的老实起来,虽在观中胡闹,比起在花果山来却是如乖孩子一般,这变化却不是他自己悟的,若常此以往,对其修道有百害而无一利,此番讲道,却是让他明白万法自然之理,心病立时便去了。

这心病一去,悟空登时恢复了猴王本性,听得无上妙音,登时喜得他抓耳挠腮,眉花眼笑,忍不住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他这一番动作在众门人当中无比显眼,祖师一看,心怀大开,这徒儿果然可堪造就。当下问道:“你这猴头,不认真听讲,却在那里手舞足蹈作什么。”悟空去了心病,在祖师面前也久放开了,当下嬉笑道:“弟子诚心听讲,听到师傅无上妙音,心有所悟,故此心中欢喜,做出无理之状,请师傅莫怪。”“喔?你且说说悟得什么。”“心有所悟,却又如何用嘴说的出来。”祖师大笑,连道:“好,好,好。”门下修为高的不住点头,资质差的却是不明所以。

祖师又道:“你投我门下已有七年,如今既听得懂的我讲的道,便可学我门中高深的道法了。你且说说,想学些什么。”悟空道:“师傅门中,但与道有关者,弟子皆愿学来。”祖师微笑道:“道字门中有三百六十流派,门门皆可得道,你要学哪一门?”悟空道:“单凭师傅之意。”祖师便道:“我教你个‘术’字门中之道如何?”悟空道:“术门之道怎么说?”祖师道:“术字门中,乃是些请仙扶鸾,问卜揲蓍,能知趋吉避凶之理。”悟空道:“似这般可得长生么?”祖师道:“不能,不能!”悟空道:“不学,不学!”祖师又说了几个分派,悟空却皆是问一样问题,听得不能长生便不学。祖师所言皆乃旁支末流之技,见悟空不学,心中欢喜,脸上却是不悦,只见祖师坐于蒲团之上,也不见手长身大却用手持一把戒尺在悟空头上连击三下,怒道:“你这猴头,这也不学,那也不学,却待怎的。”说完,倒背着手去了。却有那道行低的见悟空触怒师尊,不明所以,都抱怨道:“师尊传你道法,你学了便是,却在那推三阻四,惹恼了师尊,却不知何时师尊才会再开坛讲道。”那修为高的却是个个面带微笑飘然去了。

悟空心有所悟,也不与他们计较,只是回房去了。

当晚子时,等得师兄弟门皆入定的入定,睡觉的睡觉,便出了门,往祖师院落后门而去。原来祖师打他三下,却是要他三更时分前去找他,背着手却是从后门而入的意思。悟空来到祖师居所后院,见院门半闭,知道所料不差,推门而入,到得祖师房前,见房门洞开,祖师背对着门,斜躺于榻上,似是睡了。悟空也不出声,跪于祖师榻前等候。过得不久,祖师的声音传来,“你着猴头,不在房中安睡,跑这里跪着作甚。”悟空嬉笑道:“师命不可违!师傅命弟子三更于后门到此,弟子怎敢违背师命。”祖师大笑,道:“你这猴头,倒有几分聪明。”悟空嘿嘿笑道:“师傅,此处再无他人,求师傅传弟子长生不老之无上仙术吧。”祖师笑骂:“你这猴头倒也无赖。也罢,你既参透我话便是有缘,我传你长生之秒道便是。”说罢,祖师云:

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性命无他说。都来总是精气神,谨固牢藏休漏泄。

休漏泄,体中藏,汝受吾传道自昌。口诀记来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凉。

得清凉,光皎洁,好向丹台赏明月。月藏玉兔日藏乌,自有龟蛇相盘结。

相盘结,性命坚,却能火里种金莲。攒簇五行颠倒用,功完随作佛和仙。

却是须菩提老祖门中一门高深的修道心决,待悟空细细记下,再无错漏,命悟空回去。悟空躬身告退。出了门,见东方天空一轮红日,丝丝红光将漫天云烟皆染成红色,无比壮丽,大笑一声,沿原路回去了。

回到房中,见众人还未醒来,便故意大叫起来,众人被他吵醒,皆都埋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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