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道:“这个季节也不对呀!我们那养的鱼大部分都是冬天才打上来卖。阿姨你没有问事什么原因吗?”
张援朝母亲道:“我家都是保姆阿姨去买菜,我也没细问。你看我们家里养的那几条金鱼也不对劲,有的时候就像疯了一样往鱼缸上撞。可能是和今年夏天特别热有关系吧!”
林海心想“看这兆头还真的要来了!”便说道:“下午我想到菜场去看一下,什么原因也好告诉我们公社注意一下,我们公社可有好几百亩鱼塘呢!”
张援朝母亲道:“这孩子,都上学了还这么关心农村的事,援朝你得好好向林海学学。下午带你带林海去,他看见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你顺便买回来。”
张援朝一脸不平的道:“林海,真是不该答应你来。我这不是自己找着挨说吗?要是换了王金宝来,我肯定就要受表扬了!”
午饭后稍休息了一会,林海就和张援朝一人骑了一辆车出门挨个菜场转了起来。所看到的情况和张援朝母亲说的差不多,但由于卖鱼的都不是养鱼的,所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听说是不少鱼塘的鱼翻塘所至。
林海想了一下便问道:“援朝,你们这里有没有卖金鱼的地方?”
张援朝道:“隔两条街那边原来有一个,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反正也不远,我们过去看看,我就只当是带你逛了。”
卖金鱼的地方果然还在,而且还聚集着不少的人。过去一看,用玻璃鱼缸或水桶盆子盛着的各类金鱼五彩斑斓,里面不乏珍品。要不是心中有事,林海真想在这里好好欣赏一番。
此时就听身边有俩人互相打招呼道:“老于,你那几条宝贝今天怎么也舍得拿出来卖了?上个月我想买,你藏在家里看都不让我看。”
老于道:“关兄弟,你现在想买我就买给你得了,价钱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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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关的却压低声音道:“老于,想套我是不是?我把我的鱼都卖给你成不成?价钱咱们也好商量。咱都是干这行的,别互相藏着掖着了!最近这鱼不好养是不是?”
老于道:“你的鱼也不好好吃食?”
姓关的道:“可不咋滴!还蹦到鱼缸外面死了几条。那边几位老哥也一样,都怕栽手里了,赶着往外卖呢!”
林海听了便走过去道:“两位大叔,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是买鱼也不是卖鱼的,我家里养的几条金鱼最近不好侍弄,想来向大叔们请教一下。两位大叔一看就是老行家了,以前你们遇到过这样的事吗?”
那姓关的道:“咱也工厂停工那会没事干才捣鼓起金鱼来的。远了的咱不知道,这十来年可没有过。”
林海道:“那到底有什么办法没有?我家老太太特稀罕那几条金鱼,我也是怕她急出个好歹来!”
老于道:“不瞒你大侄子,你刚才也都听见了,我们该用的招都用了,要不怎么舍得贱卖呢?你们赶紧去想别的办法吧!”
林海此时也无心再往下听了,谢过那两位后拉着张援朝就往外走。
张援朝奇怪的问道:“林海,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不是真的要去把我家的金鱼拿来卖了?”
林海把张援朝扯到一边道:“谁还有功夫管你家的几条破鱼。援朝,搞不好要出大事了!”
张援朝大惊,忙问道:“你别吓唬我!几条鱼能出什么大事?”
林海道:“回家再和你细说,咱们先去到新华书店买几本书来”
回到张援朝家里后,林海顾不得擦汗吃西瓜就对张援朝道:“这些金鱼的反常和菜场里的鱼突然增多都种异常现象,如果是很普遍的话,很有可能是与由于地下的地质变化所造成磁场和温度的波动有关。太深奥的我也说不清楚,但极有可能是发生大地震的前兆。”
张援朝的脸顿时就吓白了,他往门口看了一眼,好象随时要准备逃出去。这几年各地连续的地震使人们慢慢都熟悉了这个可怕的名词,可谓“谈震变色!”
张援朝定了下神后对林海道:“林海,你在河中闹够了又跑到我们唐山来闹腾!光从鱼的异常上就推断有大地震,不说别人,连我都不相信。你是可是有案在身的人,传出去了小心别人说你搞破坏,罪上加罪!”
林海道:“我可没工夫和你开玩笑。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是不能简单推断。我看这样好不好,反正这几天咱们怎么也没有什么事,只当是多学点知识。你回头把今天买的这两本书好好,明天我们再一起到地震台去了解一下情况。你等会也和你那些弟兄们,明天找个理由多放一些战士出去到四面农村里打听一下,什么猫狗、老鼠、鸡鸭,还有水井里的水最近都也没有什么异常?然后明天晚上找个地方碰碰情况,如果都没什么事咱们就什么也不用提了,如果有情况咱们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办。这事在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不要声张,但这人命关天的事一定要重视,自己心里宁肯信其有、也不信其无。”
张援朝虽然还是很疑虑,但一则见林海的态度极为认真,而林海在他的心目中一向办事稳重,二则他也想在林海面前显示一下自己在军分区的能量,所以就先把林海带到了小招待所去休息,然后便按林海说的去做安排了。
师级干部的住房标准使用面积不到八十个平方,张援朝一家五口再加上一个保姆住房也不宽裕,再说林海本身还有事,所以他自己主动提出来要住招待所。林海本身有《一二三四歌》作者的身份,在小招待所只住不吃,也不能算张司令员以权谋私。
林海在报纸杂志上曾看到过,唐山前地震一些台对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