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宝贝、宝贝呀!”老幺老怪情不自禁的说。白云飞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到他们能帮摘取胜利果,不由有几分惭愧,说:“刚才在路上实在误会你们了,我再次向你们道歉。”白云飞说罢、老幺老怪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又警觉地忍住笑,表白自己的宽宏大度,自己的友好善良,说是在进入山洞前,看到一个十多岁少年正被一个年长的、拿着猎枪的人追赶着,他们为救那少年,才进入了山洞,如今十分担心着那少年的安危,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图,’少年危在旦夕、拯救刻不容缓,而摘取胜利果是早晚的事情,因此想先返回人世界去救了那少年、再回来帮助摘取胜利果。鹰博士听了、与众等面面相觑,神情代着几分遗憾又有几分感慨,却也豪爽地说道:“应该的应该的,你们有句话,‘己所不欲,毋施于人。’将心比己、若是我们遇到这样紧急的事情,也该刻不容缓,你们若要帮助、我们也鼎力相助。”老幺老怪听了露出满脸笑容,又忙收敛了,严肃样儿说:“就真要麻烦你们了,希望能让缘缘代我们去找一找回去的路。”缘缘与鹰博士等那里知道他们心怀鬼胎,缘缘竟还天真地说,“很好、很好,我也正想去看看嘎婆,我随你们一块儿去我嘎婆那里。”老幺老怪急忙表示,说救那少年紧急,何必再去嘎婆那里耽误时间。鹰博士告诉他们,只有嘎婆才知道通往人类的路。老幺老怪遗憾之余也很高兴,毕尽缘缘与之同去,就可从长计议发财。他们边谈论边用餐,餐毕、鹰博士与白云飞仍要热情相随,老幺老怪坚决推辞、说是若自己骑马,让缘缘走路,于心何忍,与缘缘一同缓缓步行,又会让鹰博士与白云飞浪费时间,于心更不忍,因此执意只要緣缘相随。鹰博士等那知他们心中算盘,竟然应允了。
老幺老怪与缘缘走在树林中、看着缘缘可爱的体态、阵阵狂喜,又阵阵担忧,老怪悄声对老幺说:“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呀!难道天上不仅会掉馅饼,还会下钞票掉黄金。”老幺“哼”一声冷笑,说:“什么做梦,我们这么历尽艰辛,理该发笔大财。”老幺说罢,与老怪心花怒放起来,两人默默走一阵、又感觉好事应多磨、似乎还欠周折,于是暗想着可能产生的威胁,老幺心中忽一惊,说:“哎呀呀、我们进洞来时,那个叫云云的小子说、那端枪进来的大人是他的外公,还是当过警察的,如果那个人也追进了这个洞来,与他遭遇了,就大事不妙呀!”
“我想不可能,”老怪说,“就是遇上了,我们宰了他。”两人边说边忧心忡忡地随在缘缘身后往前走。
三)
此时此刻他们所担心的云云的外公林耿,正面对着山中的狮王,狮王雄纠纠、气昂昂的站在自己家门外,目光却异常和蔼的看着外公,说:“很高兴您的到来,来自人类的朋友。”狮王边说边站起了身来。外公惊讶的看着狮王,释然呼出口气,将对着狮王的枪口对向了地面说:“你真会开玩笑,你要是不开口讲话,我就与你误会了,你太象一只真正的狮子了。”
“哈哈哈”狮王一阵爽笑说,“我就是真正的狮子,大家习惯叫我狮王,我的大名叫正道,嘎婆让我负责防务。”
“嘎婆!”外公从喉咙底里冒出这么一声,立即又紧张了起来。狮王却站立起身和蔼的走向他,拉住他的手,便往屋里请。外公颤颤惊惊的随狮王走进一个木门,放眼看去,不由一声惊叹,原来外面看着繁茂的一大篷树叶,竟是狮王家的屋顶屋墙,那屋里十分宽敞,阳光透过树叶播进屋来,已成了满屋的暗绿色。狮王请外公落座树墩、忙用竹筒献上奶茶、又用石盘捧出瓜果、端出面饼,然后陪坐在外公身旁。外公看狮王如此殷勤,心情宽舒了,方有心环顾四周,看到屋里很是简陋,几节断木、几块石头、与面前的石桌,还有一块高出地面几寸的地方,上面堆满鹅绒,想是狮王的床了,四壁树叶围成的墙上,插挂着各种羽毛,仿佛狮王的熏章狮王看外公神情稍安,说:“看得出您很奇怪很惊讶,有的人骂我们是畜生,严格的说,我们都是动物,其实生灵各有善恶,德行自分优劣,人中有兽性、兽中有人性,天地之间无奇不有呀,我们这里在嘎婆的率领下,崇信善良,提倡友爱,真诚和睦。若是你到了那蛇蝎城,看到的就是虚假的景象了。”
“哦!竟有蛇蝎城。”外公十分惊讶,当问知蛇蝎城的所为,外公不由担忧了,奋然站起身说:“我还未向你介绍我呢,我叫林耿,有一对孪生外孙,大家因此习惯地叫我外公,我那宝贝外孙、云云走失了,因此我才寻找到这里,如果他一旦去了蛇蝎城,怎么得了呀!”狮王看外公十分焦急的样儿,细问了原由,豪爽地说,“外公,就让我也这样称呼你吧,你的外孙云云确实面临危险,一则害怕误入蛇蝎城,二则担心你说的那两个陌生人是歹毒的人,就让我先来帮助你,寻找到你的外孙吧。明天我带你去嘠婆那里,一定能打探到云云的下落的。”外公听了豁然开朗了,感激地对着狮王抱拳施礼说,“真想不到能得狮王的帮助,惭愧了、我却无以报答你们呀!”狮王爽然说道,“那里、那里,我们也将有求于你,只是你的事情更为急迫,所以让我先来帮助你。”于是说定翌日一早起身、先往嘠婆处打探云云的去向。
入夜、外公与狮王同眠鹅绒上,依然有无数萤火虫飞来与狮王做伴,布满在树枝树叶上,使得外公看着、仿佛睡在一棵盛大的圣诞树下,外公想着十分感慨,与狮王东侃西聊,一个说人世沧桑、一个讲山中见闻,狮王说起嘠婆的历经沧桑,讲了嘠婆的仙骨神貌,外公真盼能得一见,狮王又无意中说起九灵山上奉宝塔的胜利果,竟将其神奇魔力,及与蛇蝎城争想得到的厉害关系,让外公明白了。外公慷慨地说,“待我们找到云云,就由我来帮你们摘取胜利果吧,我相信我决不会是那种上了九灵山,就变成石头的人。”
“好呀好呀!”狮王不胜喜悦说,“先谢谢你了,赶紧睡觉,明天一早就出发去嘠婆哪里。”两位顿时无语,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外公与狮王用过早餐便出家门、行进在森林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外公虽有心事,仍怀喜悦,眼望山川景色,不由几分陶醉,说:“真像是在梦里,太奇迹、太奇遇了。”狮王见外公感慨,更加的热情了,要驮了外公往前快走,外公那里肯让驮,说是如果让驮了,还怎么体现出友谊与友爱。于是两位快步行走着。他们走到中午时分,走下一座山岭,进入一片小树林中,忽听一声呼喊,“狮大叔。”
这是缘缘的喊声,缘缘带着老幺老怪也正走到小树林里,看到狮王,首先喊了。那老幺老怪跟在缘缘身后,早走得筋疲力尽,正垂头塌脑的颠着脚步,没有看到狮王,听到缘缘一声喊、方抬头看去,正值狮王应答、声如宏钟,吓得老幺老怪混身颤抖着发了呆,待从惊吓中醒来,忙转身撒腿便跑,边喊着“救命、救命。”外公本先看到缘缘,心中一喜,又被老幺老怪奔喊救命惊扰,自然想到云云,心下很多奇怪与担忧,急忙“喂、喂喂”的喊着追了去问究竟。老幺老怪拼命奔逃,听到身后有人“喂喂”的喊他们,也不敢停,依然跑得快。外公追得喘了、看他们又不理会,只得抬起手中猎枪朝天“砰”的放出一声响,又大喊了一声“站住!”外公这声枪响,使老幺老怪立即停住了,同时也使得狮王与缘缘心中一惊。老幺老怪慢慢回转身,见是外公追来,立即少了急切逃命的恐慌,却也不少对外公的惧怕。外公跑到他们身前,看他们抖得像筛糠,便说,“不要慌,不要慌,这是友爱、真诚的地方。跟着你们的还有一个少年吧,他那里去了。”老幺老怪料定面前的人就是云云的外公,便都装出莫名其妙样,憨憨的摇着头,而不支声。这时狮王与缘缘朝他们走来,老幺老怪看狮王雄赳赳的虎视着他们,转身又要跑,外公忙喊住他们,告诉说,狮王是不伤好人的,除非他们是坏人。老幺老怪又忙转回身,连连说:“我们是好人,我们是好人,我们当然是好人。”
“好!”外公十分欣慰的说,“那么、请问,和你们一块儿进洞来的、有个少年,上哪里去了。”老幺老怪听了面面相觑一阵,老怪说,“各走各的,我们怎么会知道啊。”老幺忙又说,“他说些什么,我们根本没看到什么少年不少年的。”外公听了顿时着急,把猎枪对着他们吼道:“你们瞎说,各说一词,骗不了我,你们到底把那少年怎么样了。”
老怪立即说,“没有没有,我们能把他怎么样,你不要冤枉好人。”老幺忙又火起的对着老怪说,“你说些什么,我们没看见就是没看见,你这样说,弄得人家来怀疑我们。”老怪也火起了、说:“怀疑个球,他愿怀疑就让他怀疑,有什么证据,反正我们是好人,怕什么。”狮王看着默不支声,缘缘却忍不住问,“好人、坏人,我知道不相同,难道就你们三个中、还有坏人。”外公此时方注意到缘缘可爱的体态、憨憨的笑貌,忍不住说,“可爱的熊猫,你是我们的国宝呀!”缘缘一笑、回答说,“谢谢你的夸奖,我叫缘缘。”
“哦,缘缘、缘缘。”外公欣喜地看着缘缘那付天真可爱、憨态可掬的样儿,又看老幺老怪,现出十分紧张急促的样来,他便对缘缘说道:“有些人是‘居心叵测’、嘴上漂亮话,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缘缘你要特别注意呀!”缘缘听了依然憨憨的天真样看着众等,似乎没有理解外公的意思。狮王倒有几分明白,审视地看着老幺老怪。老幺老怪做贼心虚,立即嚷了起来,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倒也不假,但这么三个人,那里就会有坏人,说他们相信外公,外公却不相信他们,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外公听了好气又好笑,说:“你们若是好人,咋不敢说出和你们一块儿进来的少年在那里。”老幺不耐烦的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外公着急了,说:“我是明明看见三个人的,你们不说就别想走。”老幺老怪顿时也急了,老怪火冒地吼了一声,“他走丢了。”外公越发着急了,将枪端了起来对着他们说:“你们到底将我外孙怎么了,一会说没见着,一会说走丢了,你们心中明明有鬼。”老幺忙摇着手说:“别激动别激动,老人家,我就对你说实话,你那外孙进的是另外一个洞,就是象个蛇头一样的那个洞,那个洞里喊着进去发财发大财,谁叫你外孙贪财就进去了。”外公听了越发恼火、大声吼道:“你们胡说八道,我们云云根本就不是那种贪财的人,哎呀,他准是上你们的当了,你们快些老实交代。”外公边说边端着枪气冲冲的逼近老幺老怪,要他们将背包打开来,看一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老幺老怪那里肯打开包来,假意磨蹭着、边眼睛瞟着周围情况,老怪看外公那枪口对着他和老幺指来指去,又看狮王与缘缘依然静静的看着他们,似乎要看出个究竟,分出个好坏来。他忽生鬼主意,对着外公大喝一声,“你后面来人了。”外公听了虽知他的用意、没有回头去看,却也难免一惊愣,说时迟那时快、老怪瞬间冲向外公、双手紧抓住了外公的猎枪,与外公争抢起枪来。
外公年长不及老怪强壮、却也拼尽全力捏住枪身,老怪也不全力夺枪、只在争夺中极力拽着把枪口对向狮王,并妄图控制扳机。外公看出他的用意将一个手指死死的抵在板机后面、让老怪扣将不动;老幺在一旁、先激动地喊了几声“好好”,然后要上场去帮助老怪,却听身后一声吼,狮王说道:“这样不公平,一对一才分得出真正冠军。”老幺急忙退在一旁、疯狂的喊着“加油加油----”。就见那枪口晃来晃去忽指狮王,立即又被外公移开,老怪有多少次下手的机会、都被外公搞得一瞬即失,两人争得大汗淋漓,狮王却在一旁看得无动于衷。外公心里直叫糟糕、焦急狮王竟把这场生死争夺当成了体育竟技,他本想喊狮王与缘缘远远离开,却因自己已经争抢得气喘吁吁,只有着捏住枪的力、再分不出呼喊的气来了。老怪倒还分得出气力来说话,愤愤不平的嘴里骂着“妈的、妈的,”终于对老幺喷出一句,“你他妈倒安逸。”老幺听了也着急、“我、我、我,”一阵,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嘛!”老怪这一分心,枪口指向狮王的机会倒少了,老幺更急了跳着蹦着的反复喊着,“你加油加油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终于老怪得以扣动了一下板机,随着“砰”一声响,缘缘“啊”的叫了一声。狮王本只以为是观看一场体育比赛,未料一声骤响,身旁的缘缘一声惨叫,他便扭头看去,看到缘缘一手按着另一只手的臂膀,鲜血从按着的手指缝流了出来,狮王不由勃然一声吼,这一吼引得附近百鸟飞至,走兽赶来,与此同时老怪撒手退去、和老幺站到了一块;外公却端着枪,焦急地奔向受伤的缘缘,呆呆的看着缘缘那往外冒血的伤口。老幺看这情形,趁机喊叫起来,将枪的用途大肆宣传,又说外公耍阴谋,想杀害狮王、结果误伤了缘缘。
狮王听了老幺的叫嚷、又看到缘缘痛得躬身直叫唤,外公却还愣愣的端枪站着,不由大怒,狂吼一声,“阴谋!”纵身便向外公扑去,将外公扑倒在地,一只狮脚狠狠的踩在了外公的一只脚杆上,就听外公“啊!”一声惨叫、抛开了枪,待狮王将身体从他身上移开,他痛得混身颤抖的抱着受伤的腿直叫喊,“枪、枪、狮王收住枪。”
老幺本欲乘机将枪弄到手,未料外公痛得混身发抖、却仍忘不了枪,他刚向枪走出两步,便听狮王一声吼,他便又收住了步,眼睁睁看着狮王将枪含在了嘴里。他忙说:“对、对,狮大王你要收好这杀人的武器。”狮王含着枪,立即有只赶到的猴儿蹦到狮王面前、将枪接在手中。这时,白云飞首先率众赶到,鹰博士与众禽也先后赶来,众等各各分群站立地面与树上。猴儿们也聚集在树上围着那拿枪的猴、看他摆弄,大象、骆驼、马鹿、羚羊、犀牛、狗儿,野猪牛羊等兽也成群结伴,相继赶到。狮王等围住受伤的缘缘,看到缘缘伤口流出鲜血,羚羊忙为舔洗,马鹿衔来止血草,象鼻喷出清洁水,狗儿用藤当绳用、树叶当布儿,将缘缘伤口包扎了,但那伤口仍往外慢慢渗出血来。外公抱着伤腿,看到这一切痛心的连连说,“我没有尽到责任呀!”突然又一声枪响,是猴子摆弄猎枪走火了,那子弹从一个猴头旁边呼啸而过,射向了站在树墩上的孔雀,幸而只打得几根孔雀羽毛,纷飞飘落。狮王再次怒吼了一声“阴谋阴谋,”来到外公身旁,瞪眼看了外公又看老幺老怪,老幺老怪心怀鬼胎吓得抖如筛糠,外公心里坦荡面色坦然,告诉狮王不要再让猎枪走火了,小小的子弹会要了性命的,刚才打伤缘缘,是老怪玩弄的阴谋,他本是要伤害狮王的。老怪顿时叫嚣起来,“那里那里,是他开的枪,就是他开的枪。”狮王虽然盛怒、一时却也冷静,琢磨着他们的话,很多不理解、心里纳闷说:“我不了解枪是什么东西,但、这是你、外公带来的。”
“我、哎呀呀!”外公焦急的看着狮王,正发愁怎么向狮王解释清楚,老幺却抢先说,“枪就是一些坏人专用来将你们打死了,做下酒菜的武器。”老怪接着又将枪的厉害向狮王述说了一通,并拍着胸脯声称是自己奋不顾身去争夺枪,才使子弹打偏了,没有伤害着狮王。狮王听着想着,认为老幺说的似乎有理,便质问外公说:“你为什么带枪,你不友善,你有坏心眼。”大象此时愤怒地走到外公身旁,用鼻子将外公卷了起来,高高举在空中,晃悠着仿佛要往下砸。老幺老怪看到如此情景,急忙火上加油、称赞着狮王英明,指责着外公阴险,表白着自己无私无畏。外公伤痛在身,又被大象晃悠在空中,真正有口难辩。众禽兽又都众口一词符合老幺老怪,要求惩治外公。外公痛心疾首,一声长叹说:“大家都别听他们的,我要是心怀歹意,早对狮王开枪了,怎么会等到现在呢!”狮王便沉思起来,老怪忙拍胸膛说:“我刚才抢他的枪了,所以他妈的他怕再没有了向狮大王开枪的机会,才向狮大王下毒手。”毕竟缘缘受伤,孔雀少毛,都因外公枪起,狮王想无主见,厉声吼道:“暂且留着这位外公、待我们治好了缘缘的伤来,再说。”大象听令将外公放到了一棵树丫上,那树丫离地两三米,树杆粗壮容得外公囚身上面。外公无可奈何、一声长叹只有暂且委身树上。狮王看外公被安放好了,喊声“走!”率众离去。外公看众离去,大声喊道:“狮王、你千万收好猎枪,别让那两个坏家伙骗去了”狮王倒是听了,将枪交由鹰博士好生保管。
日落时,外公在那树丫上、呆得不仅伤口痛,混身筋骨也酸痛,那树丫狭窄,屁股大块地方、只够他屁股稳坐,身子可靠在旁边树杆上,脚却悬空着,一旦疲困瞌睡就会摔下树来。外公心想有如晚上摔下树去,不如自己趁早跳下树去,他于是忍着腿痛,身子一梭便往地下落去,他是用那只不痛的脚触地,未曾想却又使之崴了,弄得两只腿脚各有疼痛,真正难以行走了,他不由一声长叹,靠身树上顺其自然了。
话说狮王率众来到一片果树林里,那些树上果实、生长得桔样大小,不圆不长、奇形怪状、斑斑眼眼、却一股乳香诱人。众禽兽来到林中一个大坑前围站住,这坑方圆五六十米,长满灌木刺丛,也是不方不圆,天生地造的自然形状,就听狮王仰天一声长啸,众禽兽也跟着仰天长吼,狮王再吼啸,众等又跟吼,连连数声,坑底突闪现出一道蓝光,狮王站身说道:“我代嘎婆祈求菩提赐给我们神水!”坑里荆刺灌木突然消失、坑底现出一井绿汪汪的水来。大象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下去,在井旁先对天跪拜行礼,然后用鼻吸了水,将之取了返回坑上,先给缘缘喝了,又将余水喷往缘缘伤口上,待旁边狗儿为缘缘解开包扎的树叶,那伤口竟已结巴了。老幺老怪看得惊大了眼,看得发了呆,待缓过神来,忙称颂狮王说:“狮大王、你太英明、太伟大、太了不起了,竟有这样的神水。大家在你的领导下,”狮王未等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说:“我们是个诚实,崇善真实的部落,你们言过其实了,就连嘎婆也没有说他领导我们。”
“哦、是呀是呀,”老幺忙改口说:“我们只是太佩服你们了,不知道怎样表达我们的意思,总之、总之,就让我们也学习你们的真实,实话实说,我老娘七八十岁,得了好几种病,如果能给我们一点神水,真是感激不尽呀。”老幺说了,忙放下背着的包,从里面摸出一个瓶来,乞讨般向狮王伸出手去。老怪看了,也忙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个瓶来,说他的老娘八九十岁,同样患有多种疾病,乞求狮王看在曾为狮王与外公抢过枪的分上,赏给一瓶神水。狮王听了倒也慷慨,说:“这完全可以,完全可以、”老幺老怪未等狮王说完话,便忙谢恩,说出一通感谢狮王大恩大德,狮王不仅伟大英明还慷慨豪爽、菩萨心肠、助人为乐、救苦救难。狮王等他们滔滔不绝说完,遗憾的说道:“我话还未说完呢,这水完全可以给你们,只是你们带回去,就成一般的水了,不会再有什么神力了。”老幺老怪“哎呀!”一声混身瘫软了,却还硬是讨了满满两瓶水,各自带上方才心甘。狮王、鹰博士等众,不知他们是贪婪人心,竟还以为他们是孝心诚挚,反而夸奖一通,狮王又想起缘缘受伤的事,竟认为的确亏得老怪阻拦外公,否则后果更不堪设想了。于是对老幺老怪说:“还得感谢你们认出了外公是个坏人。”“应该的,应该的,”老幺老怪忍着要爆发的笑声说,“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真诚善良的嘛!”
“太好了,太好了。”狮王与鹰博士等众无不感慨喜悦,纷纷表示为有老幺老怪这样忠实的朋友而荣幸。老幺老怪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哈哈哈”的一阵狂笑、说:“真是太好了,有你们这些朋友、令我们非常高兴,尤其缘缘太可爱、太可爱了,我们一定要邀请他到我们的世界去做客。”缘缘看着老幺老怪、天真地说:“可是我们嘎婆说过,这是不可以的。”
“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老幺老怪着急地叫了起来。鹰博士在一旁解释说:“你们人类有句俗话,‘知人知面不知心,’还说‘人心隔肚皮’,所以我们担心遇上像外公那样的人。”老幺老怪听了,“哈哈哈”一阵得意的笑,立即又发了呆,相互呆呆看着,思忖一阵,老怪装出付豪迈样、说若有象外公那样的人,敢对缘缘不怀好心,他就将像与外公抢枪一样保护好缘缘。老幺更是一付自豪样、声称,他们认识的人中,决不会有象外公那样的人。而且保证他们认识的人们、都会热情的欢迎缘缘。鹰博士听了颇为高兴地说:“这一点我相信,因为人以类别,鸟以群分嘛。”老幺老怪摆出信誓旦旦又激情满怀样,一门心思要诓骗缘缘,实现他们的发财美梦。狮王等虽信了他们的谎言,却也坚持着恪守的界限,最后决定,一同陪送缘缘与老幺老怪去见嘎婆,问知回人世的路。老幺老怪听了装出非常感激、又很过意不去的样儿,坚决不要狮王等众辛劳相送,说是千里相送终有一别,何况自己很快就要回来,再说外公在押,一旦让其逃跑了,后患无穷。狮王等众坚持不过,只得让白云飞率两快马送老幺老怪;自己等众回去面对外公,进行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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