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 虎落平阳(下)_英雄创世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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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 虎落平阳(下)(1 / 1)

俗话说,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然而,眼下张飞所部上上下下虽然个个都不怕死,但战场的形势却仍就对他们极为不利。因为他们所面临的不仅仅是徐晃部众,还有从左右两路赶来夹攻的乐进、李典两部兵马。

这三路大军都是养精蓄锐已久,无论是人数还是战力上都占有压倒性的绝对优势。在曹军强有力的攻势下,张飞部众于仓促之间所组织起来的防线略显无力,很快便被曹军突破了外围工事。两军兵马霎时之间便绞在了一起,展开了一场混战。

本着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的战术思想,徐晃一上来便二话不说纵马抡斧直奔张飞而去。但闻其一声大喝,开山大斧一抡,照着张飞的脑袋便劈了下去。张飞眼见其来势凶猛,当下身子一矮,向左略一滑步,避开了致命一击,不等徐晃变招,暴喝一声,抡动拳头照着其座下战马的颈项狠命地砸了过去。只听得战马一声长嘶,登时侧翻在地,嘴里不住地吐着血沫子,看来是没多大活路了。冷不防间被战马掀翻在地的徐晃眼见着张飞一拳居然有如此力道,也不由得暗自一惊,心下思量道:“想不到他居然还有如此功力!难道张成没有暗算得手?”

正当徐晃瞎琢磨的时候,却听得张飞大喝一声:“徐晃小儿!看打!”张飞怒目圆睁,奔上前去便要将徐晃从地上提起来狠揍一顿。却忽然听得脑后战马嘶鸣,风声疾至,当下不及细想,低头向前一俯身,躲开了两杆长枪的左右夹击,眼看着两匹战马奔上前去,张飞猛然间双手一递,揪住两条马尾巴,喝声:“给俺下来!”陡然间气凝双臂,竟硬生生地将那两匹战马拽得停在当场。两匹马被他拽得疼痛难当,一声长嘶,皆人立而起,马上二人皆驾驭不住,只得撒了缰绳,各自从马背上纵跃下地,长枪一摆,各分左右守在了徐晃跟前,正是李典、乐进二人。

此时的张飞,由于适才发力过猛,以至牵动了伤势,腹部的伤口又不住地冒出血来,犹如揪心一般的疼痛使其不住地吸着凉气。徐晃三人看得真切,相互一视,只听得乐进笑着说道:“看样子,那个叫张成的小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啊!好歹也算是有点儿收获啊!哈哈哈哈!”

张飞呸了一声,叫道:“你们想凭一个叛徒就把俺老张撂倒,也不怕笑死个人!”说罢,很是不屑地瞥了瞥死在一旁的张成。徐晃等人眼见其和一同派来的那人满脸是血,脑浆流了一地,死得那叫一个惨,也不知张飞究竟是怎么杀了二人,只觉一阵反胃想吐。徐晃定了定神,呵呵笑道:“张将军果然好手段!其实,像这种背主弃义之徒就算张将军不杀,在下原本也准备代劳的!”

“哼!谢谢你的好意!”张飞暗自紧了紧勒住伤口的绷带,嗤道,“俺老张受不起这么大的人情!”

徐晃一眼望见其腰腹间插着一柄环刃刀,血正不住地从伤口处渗出来,心知他的伤口必定不浅,因此才不敢贸然把刀给拔出来,又看了看四周那些被己军兵马打乱了阵型,正陷入苦战的刘备军将士,心下一面盘算着,一面谓张飞道:“张将军!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目前的形势,贵军已然身处绝境,无论兵力、战力还是士气都处于绝对的劣势,胜负已是显而易见!张将军纵然神勇,但也已带伤在身,若要以一人之力来敌我三人,只怕也毫无胜算!何不就此归顺曹丞相,既保全了弟兄们的性命,又可留待有用之躯建功立业,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哈哈哈哈哈……”听了徐晃的一番言语,张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当下说道,“俺老张这辈子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做叛徒!”说着,环顾四周正在浴血搏杀的众将士,眼见得他们个个舍生忘死,没有一个临阵脱逃的,心下颇有感触,便又昂然道:“俺的弟兄都不怕死,俺老张就更不应该怕死!废话不用多说了!俺老张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吧!”

“那就得罪了!”徐晃眼见劝降无望,便也不再多说,当下冲着李典、乐进递了个眼色,大喝一声,划步上前,当先一掌朝着张飞面门斜劈过去。李典、乐进毫不迟疑,各自挺枪上前,左右合击。

张飞眼见徐晃掌风凌厉,左右两路又被李典、乐进两杆长枪封住,闪避不得,当下身子一缩,向后退开几步,虚拍一掌,拼却徐晃迎面而来的掌力。正此时,两杆长枪左右刺到,张飞轻舒猿臂,两下一探,擒住两枝枪杆,大喝一声,脚下使个千斤坠,定住身形,气运双臂,猛一发力。李典、乐进只觉一股强劲自枪杆上传来,险些把持不住,当下急忙运劲回夺。岂料,张飞等的就是这一手,一旦感觉两人回夺之力,便陡然运劲向前一送,这一手大大出乎李典、乐进二人意料之外,两人回夺之力加上张飞前送之力叠在一起,决不是一个“强”字可以解释。两人一惊之余,手中长枪登时一阵出溜,直向身后飞了出去,枪杆飞脱之力划破二人手掌肌肤,直令二人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刚吸了一口凉气,却听得一声断喝,只觉一股强劲笼罩身前,当下不及细想,各自扬臂出掌,但闻啪的一声,与张飞刚一交掌,两人身形均是一震,各自退开五六步。

张飞一招得手,丝毫不让,左脚踏前一步,右臂一摆,左手拍出一掌,未待招式变老,右脚跟着抢前一步,左臂圆转,右掌毫不停留地拍将出去,两道掌力叠在一起,排山倒海一般压向身处当先的徐晃。

徐晃顿觉胸口气息窒滞,眼见张飞掌力如此强猛,势不可挡,一惊之余,心知若是自己闪身退让固然可以明哲保身,但势必危急身后两旁的李典、乐进二人,如此损伤自家兄弟以保全自己的事情,他徐晃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当下不及细想,双掌划开半圆,前后相叠,护于身前。

却闻啪的一声,方与张飞右掌相交,徐晃顿觉双臂酸麻,胸中气息登时沉浊,心知以张飞掌力之强,若稍有松懈说不定就会腕折臂断,当下不敢怠慢,暗自运起全身气力凝聚于双掌之上,与张飞全力相拼。

“好小子!”张飞也感觉到徐晃的掌力非比一般,好胜之心大起,当下大喝一声,催动内力直透掌心,想要一举将徐晃击垮。

徐晃只觉对方掌力犹如怒潮狂涌,一拨紧接着一拨,不由暗自吃惊,暗道:“猛张飞果然名不虚传!想不到他受伤在先竟然还能有如此功力!”冷汗滑下之时,气息一顿,登时被张飞的掌力压得连连后退。正咬牙硬挺之时,却听得身后李典、乐进齐声呼喊道:“我来帮你!”继而砰砰两声,两只手掌拍在了背脊之上,但觉两股真气源源不绝地灌入体内,集合三人之力,总算是稳住了阵脚,徐晃感激之余,暗自松了一口气。

张飞眼见对方三人合力与自己单手相抗,暗道不妙,心知相持下去必败无疑,当下大喝一声,运足内力挥动左臂,一掌拍在自己右掌背上。此时徐晃三人刚刚联手,彼此内力还没来得及凝聚在一处,张飞猛一发狠催动掌力,霎时之间便将三人内息震得七零八落。

徐晃三人一惊之余,均知在内息不宁的情况下若是强撑硬扛,势必会伤及内脏,当下不敢再催动内力强行硬撑,只听得徐晃叫声:“撤!”李典、乐进心领神会,当先撤力收掌,向后退开几步。徐晃但觉两人手掌离开自己的背脊,当下深吸一口气,也撤掌而回,却将真气凝聚于胸前护住心脉,身子向后一仰,登时倒飞出去,以便卸去张飞那强猛的掌力。李典、乐进见状,赶上前去两下接住,又连着退了几步,这才稳住了身形。徐晃略微喘了口气,但觉胸口一阵隐隐作痛,但真气运转如故,自知并无大碍,这才面带感激地冲着李典、乐进二人点了点头以示无恙,李典、乐进二人也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的张飞由于接连运功过猛,伤口愈加恶化,鲜血直淌而出,忍不住咳喘连连,身子微微晃动,却仍就咬紧牙关强硬支撑着。徐晃三人见状,均知他已是强弩之末,心下暗自欣喜,却听得李典冷笑着说道:“张飞!你有多少血可以流?”

“废话少说!有什么本事只管来吧!”张飞哼了一声,摆开架势喝道,“要说打架,俺张飞这辈子从来就没怕过谁!”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徐晃、李典、乐进三人相互一视,各自挥掌抡拳,大声呼喝着围攻上去。张飞运掌如风,一一接了下来,强忍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所带来的的剧痛与三人战在一处。

而就在此时,战场上的形势已然趋于明朗化了。由于敌众我寡,再加上被曹军冲得七零八落而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势,双重的压力使得刘备军几乎毫无喘息的机会,每一个倒下去的将士身上少则十余处,多则甚至几十处伤口,个个都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然而,尽管战况如此惨烈,刘备军的将士们依然是个个奋勇向前,每一个倒下去的将士都是死在进攻的路上,没有一人后退过一步。在他们那满是血污,早已模糊不清的面孔上隐约透露着一丝丝的欣慰,因为他们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用自己满腔的热血维护者军人的尊严,这对于他们而言,是人生最大的宽慰,而对于活着的战友而言,却是最大的鼓舞。因此,对于刘备军的将士们来说,尽管他们未必还有机会见到第二天的太阳,然而他们的斗志却并没有湮灭,他们在用自己的鲜血向对手展现着生生不息、战斗不止的信念,同时也在书写着人生最后的辉煌。

张飞同徐晃三人拳来脚往地打了几十个回合,虽然一时半会儿还没被打趴下,但他毕竟是有伤在身,时间一长,也明显有些吃不消了。只觉浑身的气力正随着伤口处涌出的鲜血一点一点地流失,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心跳也不断地加快,眼前也逐渐模糊起来,早已看不清徐晃三人的拳脚路数了,只是全凭临战的经验和自身的本能反应在勉强招架着,至于还能支撑多久,他心里是一点儿底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反败为胜了。

徐晃、李典、乐进三人也都是久经战阵的老手,眼见着张飞的拳脚渐现滞涩又岂会不知道个中奥妙,心中均暗自欣喜,当下相互一视,拳脚上的攻势愈加迅猛凌厉起来。再打得十几个回合,张飞的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只觉浑身上下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拳脚也开始不听使唤起来。就在这神情恍惚之间,左手挡了个空,砰地一声,左肩上硬生生地吃了一掌,直痛得他呲牙咧嘴。还没等缓过气来,乐进一拳正打中其胸口,张飞身子陡然一晃,不由得倒退几步,刚吸了一口气想要稳住脚跟,定住身形,却听得徐晃大喝一声,凌空一脚踹了过来,这一脚力道极猛,直踹得张飞倒摔出去,跌出五六丈开外,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吐血不止。

“保护将军!”一员偏将眼瞅着张飞伤重倒地,急忙招呼一声,领着数十员近卫将士冲上前去七手八脚地将张飞从地上搀扶起来,问道,“三将军!您怎么样?”众将士一面围在张飞身旁,摆开架势紧紧盯着徐晃等人。

“没事!还他娘的死不了!”在部下面前张飞当然不能丢了面子,当下伸手抹去嘴角边的血迹,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胸脯,却越发觉得胸口疼痛难当,忍不住咳喘不已,却又立马强行忍了下来。

徐晃三人见状,忍不住相视而笑。却闻徐晃说道:“张将军!事到如今你又何苦死撑硬扛呢!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让你打赢我们三个,你也没办法把我们的人马全都杀光,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还是考虑考虑徐某刚才的提议吧!”李典也从旁笑道:“就是啊!死要面子却丢了性命可不值当啊!哈哈哈哈!”乐进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哼!俺张飞这辈子没念过什么书,也没你们那么会说大道理……”张飞微微地咳了几声,昂然道,“俺只懂得一条,那就是男子汉大丈夫要有始有终!俺跟了我大哥一天,就要跟他一辈子!要俺投降,你们只有下辈子请早了!哈哈哈哈!”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乐进看了看徐晃、李典二人,说道,“一早就听说刘、关、张桃园结义,不求同生但求共死!既然关将军已经先走一步了,未免他寂寞,这就送你下去陪他吧,也顺便替你们那位皇叔大哥头前开路!”说话间,已然抢上前去。徐晃、李典毫不迟疑,跟着攻了上去。

“誓死保护将军!”偏将呼喝一声,领着一众近卫将士各持刀枪迎了上去,围住徐晃三人缠斗在一处。然而以他们的实力根本就不是徐晃等人的对手,但见徐晃三人掌劈脚踢,只三两个回合便将当先的数人毙杀于当场。

“你们别去送死,让俺来!”张飞双手一扬,拦下了身旁正要接着冲上去的近卫们。刚往前踏了一步,不想一口气提不上来,腿膝一阵麻软,登时摔倒在地,近卫将士赶忙上前搀扶。

正当这七手八脚忙乱之间,忽然听得一声呼喊:“三将军休慌!彭雍来也!”这一嗓子透过乱军而来却仍就雄浑响亮,令张飞为之一震,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啊!俺老张命不该绝!命不该绝啊!哈哈哈哈!”

而另一边正同张飞近卫缠斗在一处的徐晃等人由于之前同彭雍所部交战时均不曾直接与其交手,是以并不清楚他的本事。如今闻得这一声听似遥远却恍如近在耳旁的呼喊,足见其内力浑厚,非同一般,均不由得暗自一凛,心中惊道:“不曾想这彭雍也非泛泛之辈!此人功力如此深厚,只怕是个硬手!咱们好不容易才把张飞逼到如此绝境,大好的机会岂能白白错过!”相互一视,已然心领神会,当下各自加强了拳脚攻势,心中均抱着同样一个目标,那就是在彭雍援军赶来之前拿下张飞。

然而,张飞的近卫们虽然不足以摆平徐晃三人,但仗着人多不要命,却也将他三人死死地缠住,任凭他们如何大力猛攻,一时半会之间竟也无法靠近张飞分毫。而正是由于近卫将士舍生忘死地拼死阻挡,终于使形势有了转机。

“杀……”伴随着震天动地的呐喊声以及战马的嘶鸣声当先而来的,正是彭雍和他那面绣着血色蔷薇的“彭”字将旗,所部将士紧随其后势如潮涌一般自西北角上冲杀而来。

“冲啊……”几乎就在彭雍所部同曹军交上手的同时,西南角的小道当中,一面“王”字旗当先冲出,旗下一将胯下青鬃马,手舞月牙钩镰枪,率领所部将士大声呼喊着奋勇冲杀而来,正是王锟分兵赶来接应。

曹军虽然打乱了刘备军的阵势,使其各自为战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然而自身的阵势也不免有些凌乱。而且,由于开战之前曹军一直没有捕捉到长沙军的踪迹,因此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怎么也想不到长沙军会突然冒出来,根本就没有在后军布置相应的防线,以至于被长沙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除此之外,久战多时的曹军人马疲惫,战力不免削弱,在彭雍、王锟两路兵马势如破竹的攻势下,一时之间竟而抵挡不住,只一转眼,曹军阵势便被硬生生地撕开了两道口子,长沙军的两支生力军犹如潮水一般蜂拥而入,往来冲突,直杀得曹军阵阵倒退。苦战许久的刘备军将士们眼见援兵来到,士气大振,均趁势奋起反击。如此内外夹击,霎时之间竟将曹军阵势搅得乱作一团,战场上的形势陡然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

彭雍纵马挥戟一路冲杀过来,正望见徐晃、李典、乐进三人一面与张飞近卫部卒纠缠,一面冲着张飞狠打猛冲过去,而一旁的张飞浑身是血,似乎受伤不轻,当下不及细想,大喝一声,提气一纵,飞跃上前,天罡战戟一扬,挡下了徐晃三人,一面招呼左右道:“保护三将军,快撤!”说话间,手腕抖处,连刺十数戟,直逼得徐晃三人连连倒退。张飞近卫部众趁机将张飞扶上马背,四下护卫着,自乱军当中的间隙冲杀出去。

王锟眼见着十数近卫护着张飞一路冲杀而来,赶忙纵马挺枪迎上前去,用枪一指身后,谓其道:“三将军!我军背后是进山之路,您先走,我与均义挡住曹军随后即来!”

“谢了……”张飞伏在马背上手捂着伤口咳喘不已,但却仍就咬牙硬挺着笑道,“俺又欠你们一个人情!等回去以后俺请你们喝好酒……咳……咳……”说话间,忍不住咳出一滩血来。王锟见状,心知他伤势着实不轻,急忙说道:“事不宜迟,三将军还是快走吧!”又吩咐副将道:“你带着近卫营的弟兄保护三将军撤退!”

“是!将军!”副将应了一声,当下招呼人马将张飞等人护在当中,夺路而走。王锟举枪招呼一声:“跟我上!”左右将士齐声应和着,紧随其后再度杀入曹军阵中,以便接应被围的刘备军将士。

而在战场的另一头,彭雍将天罡战戟使得虎虎生威与徐晃、李典、乐进缠斗在一处。徐晃三人之前同张飞缠斗已久,虽然没有受伤,但真气着实消耗不少,再加上彭雍先前显露了那么一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千里传音功夫,其内力之强已令徐晃三人心存顾忌。如今一旦交手,光是空手招架彭雍那精妙绝伦的戟法已是勉强,而其戟上所激起的凌厉气劲更是逼得徐晃三人无法贴入近身,只觉裸露在外的手、脸肌肤被气劲刮得阵阵刺痛,心中惊异之余,气势更加颓堕,均暗自叫苦不已。

尽管占据上风,但彭雍也知道徐晃三人均是曹营名将,自己眼下是仗着精力充沛和兵器上的优势才占了个便宜,真要想致此三人于死地倒也不是他想做就能够做得到的。百忙之中眼瞅着长沙军和刘备军的将士已有多数突围而走,只剩下王锟及部分兵马奋力阻击着曹军的追赶,当下暗自思量道:“差不多了!还是见好就收吧!免得画蛇添足,得不偿失!”主意已定,气运双臂,挥戟一扬,划开一道圆弧,登时激起一阵强猛的气劲。

徐晃三人见其出手迅猛,气势惊人,不敢硬敌,急忙各自向后纵跃闪躲,一口气退开数丈,又生恐彭雍趁势追击,刚站稳脚跟,皆划开两掌运气护于胸前,没曾想却听得彭雍哈哈大笑,说声:“不玩了!后会有期!”早已飞身跃上马背,一路运戟如风,杀散了曹军的围堵,与王锟合兵一处,突围而走。

“来人!传令勿追!”偏将应了一声,即刻将徐晃的号令传达下去,止住了正要追赶上前的曹军部众。李典不解地问道:“怎么不追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让弟兄们休息一下吧!这样子就算追上也没用啊!”徐晃微微地喘了口气,一面笑着说道,“咱们只需要派斥候在后面偷偷跟着,等确定了他们的具体位置,再重整兵马围剿不迟!”

“好!就照你说的办!”李典、乐进相互一视,各自点了点头。于是,一面收整兵马,一面派遣精干斥候尾随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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