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吃完饭，点上一支烟慢慢地吸着。于小洁看着他哪个舒坦样，气不打一出来，“你不是吃饭，就是抽烟，可别让你的嘴闲着！也不怕把你的五脏给熏黑了。”

周正深深地吸了一口，把嘴凑到于小洁的脸前，慢慢地将烟雾吐出来说：“这就叫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啊――！”

呛的于小洁从座位上蹦起来，娇嗔道：“你真坏！”

周正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哈哈大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小丁看着他俩闹玩，只是“哧哧”地笑，没有吱声。挺羡慕他们的样子。

周正看了看小丁的时髦装束，又看了看于小洁穿着的肥大的的确良褂子，笑着问：“小丁，你今天打扮的这么时髦，来干什么呢？你看你把你于姐给比下去了！”

小丁被说得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头一天开张，我是特意来帮忙的。”

周正说：“可惜呀！今天的顾客很少，你没发挥上作用。”

小丁说：“这不要紧，以后只要我有空闲时间，就常来，和你们搭把手。”

周正一拍自己的大腿说：“这就对了！现在人家大小饭店里都是用漂亮女人招揽顾客的。以后你若常来，我就做个广告牌子立在摊子前，上面写上――只要来此就餐，就可以免费看美女！你说这样行不行？”

小丁一听周正在涮她，她看到自己用过碗里有点面汤，端起碗，一扬手，面汤直射到周正的脸上，且生气地说：“你没正经――！”

于小洁走到周正的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住了他的耳朵，使劲拧了一下，说：“叫你胡吣！你也不怕人家小丁不愿意。”

于小洁下手很狠，弄的周正很疼。他坚持不住，急忙求饶道：“我以后不了，快松手吧！”

于小洁不松手，坚持了一会儿，当看到邻摊的中年男子不住地往这里看，才把手松开。

……

他们不温不火地干了三天了。周正也习惯了这种不紧不松的工作方式。他觉着活儿不累，且见人多，比干装修强多了，活儿累不说还把自己污染的和小鬼似的。

这天是星期六，歇班的人多是在家里自己做着吃，很少有人出来吃饭。周正闲得无聊，买了一份晚报看起来。由于一时没有买卖，于小洁也凑过来看报，她说：“有啥好新闻呀？给我一张看看。”

周正指着报纸上的一行黑体字标题说：“你看，‘厨房烟尘每年夺命160万’！”

于小洁颇惊诧地问：“是全中国呀？还是一个省呀？”

周正极不屑地说：“看来，你就知道做馄饨！你也不想想，一个国一年光因为厨房烟尘死这么多人，还了得啊？更别说一个省了！那不亡国了吗？你看，是全世界！哎？你的工作环境也属厨房范畴呀！”

于小洁心里一惊，惶惶地说：“你别吓唬人，这上面说的准吗？”

周正正色道：“怎么不准呢？你看还是世界卫生组织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说的呢！每20秒就夺命一条。”

于小洁不言语了，只是时不时地往报纸上斜瞅一眼。周正看的入迷，而且还时不时地说给于小洁听，“你看，驻日美军又暴强奸罪行、贪官称不收钱就会被追杀、手术报复无辜仇人、天才老婆妙语连珠……”

于小洁颇无奈地说：“唉！现在不管干什么的，一点正事都没有！”

周正这时把报纸翻完了，往旁边一推说：“晚报晚报胡说八道！为了吸引读者的眼球，啥都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