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劲,也没有见到小凤,周正闷闷不乐地回到家。看到柱子在他家里,他这才高兴起来。他和柱子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他欣喜异常地说:“柱子,你啥时候回来的?”
柱子说:“回来四五天了。”
周正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是春妮给你捎的信?”
柱子看了看旁边周正的爹娘,低吼道:“你的老毛病就是不改!说话也不分时候,你看你守着两位老人就胡咧咧!”
周正哈哈一笑,站起身拉起柱子就走,“走,到我的屋里去,那里说话方便。”
柱子坐在周正的床头上抽着烟,周正说:“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柱子朝周正的脸上狠劲吐了一口烟雾,说:“我听今天晌午坐车来家的那些人说的,他们都夸你有本事,领了一个漂亮媳妇来家。我想,你准是把于小洁领来了,她人呢?”
周正苦笑一下,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了以后,你可别跟别人说呀?”平时他和柱子是无话不谈的哥们,小凤的事,他不想对柱子保密。
柱子看到周正今天说话捂着一把露着一把的,便有一种不相信他就是不相信共产党的不满情绪,没好气地说:“咱俩从小一块长起来的,你这会咋不相信我了呢?”
“看你的猴急样!我这就给你说,”周正恐怕院子里的爹娘听见了,便把嘴伏在柱子的耳朵上,悄声说:“我领来的那个女的,不是于小洁,是小凤!”
柱子瞪大了眼,急问道:“人家现在又不是你的媳妇了,她回家来,还用你这墙后武工队护送吗?”
周正听了柱子的话,一撇嘴说:“我现在跟你说正经的,你还提当年那些事,太伤自尊了――!”
柱子半信半疑地问:“你说的倒来是真的还是假的?”
周正看到柱子还是疑神疑鬼的,便对他大约啦了啦小凤在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他为了维护小凤的形象,她的那些性经历,他没有对柱子说。没说的当然还有,小凤让秃总给他存钱的事。他对此只字未提。他不笨,他不能让人误认为小凤是在为他卖身。自从他看到了小凤给他的存单后,他才觉着他对不起她。她用屈辱换来的这些钱,他一分也不能要,他要设法还给她。
听了周正的讲述,柱子惋惜地说:“唉――!在村里人的心目中,她却是一个放荡的女人了。”
周正很痛苦地说:“就是为了这个,她才宁愿要饭求食,也不愿回家来呀!”
柱子很有把握地说:“既然是这样的话,我敢断定,她心里深爱的还是你。她只是怕你嫌弃她,而疏远你!”
周正无不伤感地说:“自从在馄饨摊子上,我们四目相对时,我就有这种感觉。但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结果了,我总不能再伤害了那个温柔可爱的于小洁吧?”
柱子笑着说:“你小子别让爱情冲昏了头脑哟!我总觉着这人谁跟谁成两口子,就好象命中注定似的,两个人成家,有情没缘不行,而有缘没情也不行。若是违心地凑合在一起,准是悲剧!”
周正听着柱子的话有些道理,便说:“没想到,你这大老粗,心里想的还挺有哲理呢!”
柱子也不谦虚,得意地说:“那是!这是我和春妮相处时,得出的切身体会呀!”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好象有说不完的话。
夜深了,周正因为睡了一下午,还没有一丝困意。而柱子却困的打开了哈欠。周正说:“你在我这里住下,咱们躺在被窝里再继续啦!”柱子说:“离家又不是很远,我咋好意思睡在你这里呢?”周正知道柱子的心思,便取笑他,“你是嫌和我在一个床上睡觉不如和春妮在一块过瘾?”一提到春妮,柱子便不好意思起来,“你把事想歪了,好,我就跟你在这里睡一晚!”周正把铺伸开,他们一人一头钻进被窝,周正伸手把灯拉死说:“咱再说畔子瞎话吧?”柱子叹口气说:“唉――!你不提春妮,我都把这事给忘了,我和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在一块睡觉了。”周正不解地问:“你们吵架了?还是怎么了?!”
柱子唉声叹气地说:“不知怎么的,自从在鲁西南干活时喝醉了酒,我误把你的床铺当成了茅房,撒到你铺上了尿,你的惊叫声,把我吓得就好象魂飞魄散了。你走以后,我好几天都没缓过神来。当时也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觉着过几天就回好的。有一天夜里,我一时睡不着觉,有一个同事啦起了流氓呱儿,他啦的很下流,可我裆里那玩意始终没硬起来。我感到很纳闷,若在平时,我一听到黄色故事它就象竖旗杆一样耸立起来,而这时,它却无动于衷。我想它还能嫌同事啦的不够黄?于是,我试着回忆与春妮做爱时的情景,甚至有了身临其境的感觉。可它还是一个缩头乌龟。我这才慌了神。要知道,我们男人若是坏了这个东西,那就糟透了,平时说话也底气不足!”
周正嘿嘿一笑说:“不可能吧?人家有吓破了胆的,没听说有吓坏了‘雀子’的!”
柱子很是伤心地说:“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一个月前,我从外面来家,晚上睡觉时,春妮在我家里住下了,看到春妮如饥似渴的样子,我跃跃欲试,想借机验证一下那玩意是否坏了。结果,我使出了浑身解术,也没成功。把春妮急出了一身汗。为了安慰她,我只好用手代之……”
周正这才相信柱子说的话是真的,他慌忙对柱子安慰道:“我看这问题不大,主要是你的心理障碍引起的,抽空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
柱子无奈地说:“我都跑了好几家医院了,花了几千块钱了,它就是不见效。就为这个,春妮也对我带答不理的。”
周正玩笑道:“你们现在用那物件,不就是为了娱乐一下吗?可以用别的代替,而结婚以后,还不行的话,把我的‘播种机’借给春妮用用不就成了?”
柱子照着周正的屁股狠劲踹了一脚,气哼哼地说:“这事还不是坏到你手里吗?你还在这里想好事儿!”
周正的头被狠狠地撞在墙上,只听“嘭“的一声响,周正疼得直咧嘴,他摸着头上的包说:”你那玩意不行,可腿却挺有劲!”
他们东一句西一句说的没话可说了,便争先恐后地打起了呼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