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心痛

曾经以为有些东西能天长地久，可是现在，才发现，无论是什么，即使曾经再怎麽的坚不可摧，也会有破碎失去的一天。曾经以为不会失去的，现在发现，渐渐手中拥有的越来越少，很多曾经拥有的，现在早已不属于自己了，很多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曾经拥有了。

三天的沉睡让凤愆觉得很不安稳，一个接一个的梦搅得自己心神不宁。

灵咒师的梦，有着某些暗示，想忽略，无从忽略，记忆很深刻。

“不。”被自己的梦，吓到惊醒的凤愆，很害怕。第二次，那种纠结心的痛，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为了慕容殳，那次当他说出要以他的生命交换自己时，很感动，看到射向慕容殳的灵咒，想也没想，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挡在了慕容殳的身前，那灵咒扎扎实实的注入自己的身体，很痛，但是也很甜，至少慕容殳没有受伤，这样就够了。那次，明白了，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样的一个人，疼爱挂于嘴边，心疼的动作不时的表露，很温暖，原来自己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这个人的进入，把一个人放在心中的感觉，看来是忘不了了。

梦中，再现了多年前的那一幕，凤愆知道，这次慕容殳或许又有生命危险了。可是自己现在的身体，很虚弱，连挪动都很费力，何来力气去皇宫救慕容殳。但是，不能不去，不然，如果再也见不到殳，这样子的痛更让凤愆难过，情愿为了慕容殳而死，情愿他死在自己的眼前，即使那会让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忘却，但是不能忍受的是，慕容殳在死的时候，自己不在他的身边，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这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这么轻易的让凤愆离开？”雨再次好奇的问道。

“不说。你自己猜。呵呵。”易把对方揽入怀中。轻轻的印下一吻。

“蚺叔，大概的情形，我已经知道了，不知这次有什麽我凤儿可以帮上忙的？”寇凤在面对慕容蚺的时候，不禁收敛起了一贯的随便，庄重起来，看在雾的眼里，这才是寇家宗主应该的行事作风。

“恩。希望你能去照顾下愆儿，好好开导他，他的身体现在很弱，不能在有任何的闪失，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也没法向凤家交代，何况我那傻儿子要是知道了，那更不得了。你们年龄相仿，又互相认识，我想比我去劝会好点。”慕容蚺静如流水的陈述到。

“还有，你的雾，能留下来，帮我个忙吗？”

“这。”转头看向雾，寇凤不知如何是好。

“可以，慕容宗主有何事需要雾帮忙，尽管说，我一定竭尽所能。”雾知道要是不答应，寇凤会很难做，所以与其让寇凤为难，倒不如自己应承了下来会比较好。

“那就麻烦，雾进宫救出小儿，之后的事，在下自有安排。”慕容蚺吩咐着这个刚刚到手的手下。

“是。我即刻就起身。”雾转身的时候，看了眼寇凤，那眼神好似是让寇凤放心。

“凤愆，好点了没？”寇凤在推开慕容殳卧居的时候问道。

“恩，还好。”凤愆擦了擦额头的汗。“怎么突然来了，不在家中，看你的那个孩子？”

“你知道了？也是。慕容殳什么都不会瞒你。”寇凤无奈的笑笑。

“或许吧。我曾经以为是的，但是现在我不确定。最近，他有太多的事瞒着我了。”凤愆本想起身，但是双手想支撑着起来时，发现没有一丝的力气，所以放弃了，继续躺在床上，躺在有着慕容殳气息的地方，感受曾经习惯的东西。

灵咒师所呆的地方，多多少少会留下些气息，何况，对于灵咒师来说，自己居住的地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会在周围布满灵咒，所以这个房间，充斥着慕容殳的气息。

“不会的，看的出来，慕容殳很爱你。虽然不明白到底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对你的爱是真的。你为了他，连一直向往的自由都放弃了，难道你就不能多信任他嘛？”

“是这样吗？”疑惑的看着寇凤。

“恩，你要相信他。或许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不让你担心，不让你受伤罢了。很多人爱人的方式就是自己承担一切，把自己爱的人呵护的很好，即使会让人误会，但是还是会一如既往。就像某些人一样。”说这些的时候，凤愆看到寇凤的脸微微的红了。

“或许吧。那个雾呢？”看了看寇凤，“他怎么不在？”

“你见过雾？”不回答凤愆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恩，那次我夜探易观的时候，看到了雾，所以就跟着他到了寇府，就知道了他叫雾。”

“呃，你是说，你跟踪了雾。你没什么事吧？”寇凤担心的看了看凤愆。

“没什么事，我很安全的离开了。呵呵。那次还真是大意啊。”本想笑的凤愆，发现此刻的无能为力。

“有没有想过以后的事？”看着现在的凤愆，寇凤很心痛，因为现在的凤愆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人了，不是那个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凤愆了，心中一旦有所牵挂，就变了。不知道万一哪天，慕容殳不在了或者说，两人不在一起了，凤愆会怎么样？想知道，或者说，想让凤愆能好好考虑这个问题。

“恩？以后的事，说实话，没想过，和殳在一起后，说实话，我很少动过脑子，一切事情在我想做的时候，他早已安排好了，不用我操心，所以，没想过。不过，最近倒是想了些。”

“说来听听，要是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了。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恩。就是在他离开我之前，我不会离开他。要是他离开了，我也得生活不是嘛，总不能所有的事都以他为中心。也是时候想想我要走的路。”

“要是伤神的话，就不要想了，我们都不愿看到你伤心。尤其是殳。”听到凤愆的话，寇凤的心仿佛纠结在一起，说不出的难过充斥着整颗心脏。

“在我答应父亲要求的时候，我就有准备了。毕竟对于父亲来说，会毫无回报的答应我的要求。答应自己的孩子和一个男人的感情，这会让凤家的血脉无法继续。或许父亲知道些什么，或者在计划着些什么，不知道。反正我势必要接任凤家宗主之位的。所以，趁现在还自由的时候，好好的爱一回，这就够了。不是吗？”

“恩，也是，好好的爱一回，这就够了。这就够了。”仿佛在确认般。寇凤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