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请师
睁开眼,是个陌生的地方,简易的摆设,自己所躺的床位于房间的一角,伸手抚开被子,淡蓝的丝质被套触感很舒服,正欲下床的时候,耳边传来,“公子,还是躺下吧。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想象也是,刚才起身的确费了很大的力气,浮云瑞依言躺下。刚才的那人就帮浮云瑞掖上被子,走到房内除床之外的唯一摆设――桌子,倒了杯茶,递了过来,“你也睡了很久,估计也口渴了,喝点水吧。”扶起浮云瑞,把茶杯递到浮云瑞的嘴边,喝了几口水后,原本干燥的嘴唇渐渐有了感觉,就像久旱逢甘露一样,顿觉舒爽,之后在慢慢躺下。
“我叫慕容晨,是个医者,你的病已无大碍。只是有些事。”浮云瑞之间眼前的人顿了顿,之后再开口到,“有些事还是少些为妙。”
听到此言,浮云瑞的脸红晕顿现,看着床上之人尴尬的表情,慕容晨起身,走向门,阖上,离开。
感觉到身体好些之后,浮云瑞再次睁开眼,看到阳光射进屋内,脑子秀逗几秒之后,才明白刚才睁不开眼是因为阳光的刺眼,掀开被子,双脚置于床榻上,拿起床边的外套,披在单薄的身躯上,穿上鞋,一步步来到房门外,看到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在院子中劈柴,浮云瑞看得出,他会武功。虽然是很普通的拿起圆木立于地上一斧下去、裂开、归于边上、在重复。看到他左手边已对了很高的柴堆,脸上却无一丝汗,劈柴的动作还是很轻盈,所以浮云瑞猜此人会武功。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海咸河淡鳞潜羽翔
龙师火帝鸟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推位让国有虞陶唐
吊民伐罪周发殷汤坐朝问道垂拱平章爱育黎首臣伏戎羌”
听着不远处院子里的另一间房内传来的朗朗读书声,浮云瑞不自觉的来到窗前,看到一男子手中拿着本书在学堂中来回踱步,每念一段,孩子们就跟着念一段。
男子一袭白衣,腰间蓝色的要带随意的系在腰间,打扮很平常但透着一丝丝脱俗之气,一脸的倦容,或许是照顾自己,所以未有良好的睡眠,浮云瑞的心中有些许的愧疚。男子长相一般,丹凤眼,有些似曾相识,要不是那眼睛所透露的柔和缓和了此人的奸诈之气,不然是不太容易让人亲近的。
“今天就到这儿吧。”浮云瑞看着慕容晨合上书,向自己走来。
“你来了,还是多休息会儿吧。”慕容晨看到站在门口的男子,出于医者之心,善意的嘱咐道。
“已无大碍了,谢谢你,我是浮云瑞。”浮云瑞把手放在来人的肩上,任慕容晨扶回寝居在床上躺下。“先生不但医术精湛,还是私塾的先生,不知先生是否愿意换个地方,先生也非常人,即使再掩饰,举手投足间透露的点滴昭示着先生的不凡,陪在先生身边的人武功也不弱吧。”浮云瑞不紧不慢的说道。
“浮公子果然好眼力,在下也非有意隐瞒,有什么事说吧。”慕容晨见此人已看出了大概也就开口问道此人的目的。
“先生可愿教一个六岁的孩子四书五经。那孩子叫傅桀。桀儿有些顽劣,但本性善良,桀儿是我朋友的孩子,这孩子还有一个书童,若先生愿意的话,希望两个孩子一起教。另一个孩子约10岁左右。先生意下如何?”
“容我考虑几日。”慕容晨皱了皱眉,望向身后的另一人。
不知什么时候那人进来的,可见此人武功很高啊。浮云瑞在心中叹到,这两人果然不简单啊。
“还有一事,能否麻烦公子告知。”
“何事?”慕容晨惜字如金。
“岐州最近几年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慕容晨和寇影心中一惊,心想此人到底是何身份,想两人已隐瞒身份,虽然这两人本就为人之道的不多。想那寇影在其州刺史府里只有少许人知道,因为他一直像影子一样存在与刺史府,除了危难时候,几乎从不现身,况且知道的人早已化为了尘土消失了。而那慕容晨则经常出门外出采药,游山玩水,虽然不是个专门的医者,但是刺史府大大小小的毛病都是慕容晨在照料着。所以很少在岐州刺史府里露面,所以知道的人很少,而此刻来人问起岐州之事,让两人心中本已平静的心再次波澜涟漪。
“公子此问为何?”慕容晨不知此人的用意为何。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朋友啊,大概我忘说了,傅桀的父亲是凉州的刺史,就是想请先生所教孩子的父亲,云苍那个宝贝儿子。”浮云瑞浅浅的笑了。
既然来人都把自己的身份挑明,那自己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了。“不瞒浮公子,岐州刺史遭人陷害,前些年被处斩,家人也在充军的路上系数被杀。”慕容晨透着丝丝悲怆的语气。
看到慕容晨身后的男子在慕容晨叙述之后,紧皱眉头,或许是他曾经的故人吧。浮云瑞心里猜测道。
“这样啊。”浮云瑞不知如何继续下去,翻身闭目。
慕容晨转头看了身后之人,转身离开寝居,轻轻的阖上们。
“我决定去。”慕容晨在寇影开口之前抢先道。“我知道你会反对,可是即使你我武功再强,总有个限度,总有我们对付不了的人,有些时候,明箭易挡暗箭难防啊。对方至少是个刺史,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你我二人,这些日子以来,太累了,静下心来,我们的好好想想,如何找影儿,虽然生死未卜,可是还是得找。”
“随你吧。”看着对方句句有理,寇影也只有点头。也是,最近想杀他们的人太多,自己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慕容晨的武功自御还行,真正打起来,还是不行,常常分心,倒是自己顾此失彼,事后,又让慕容晨忙上一阵子照料自己,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一个接一个,到现在还是伤痕累累的,慕容晨日渐憔悴的面容让寇影很担心,从未想过慕容晨也有面容日渐黯淡的事后,曾经每次见他总是与老爷和夫人调笑着,从未见过现在的他,一路尊贵长大的人,为了照顾自己,为了生计,为了躲避那些追杀的人,早已心力交瘁了。
听到寇影的应允,慕容晨安心的笑了笑,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他笑了,虽然一直平和的与孩子、病人相处,这发自内心的好像真的很久没有见过了,“你也累了,早些歇下睡吧。”想着浮云瑞所说的明日启程,寇影在屋内找出一个包袱,拿了几件衣服,一些盘缠,放进包袱置于桌上,褪下外套,钻进早已温热的被窝,背对着慕容晨睡下。
虽然两人各有各的寝居,但是由于总是会有些病人或突发的情况,所以慕容晨干脆把东西全搬到了寇影的寝居,自己的寝居只留下了个床和桌子,之后,两人就一直同床而睡,寇影也习惯了和慕容晨一起入眠,两人在一起真的很好。
几日的马车颠簸,虽然是慢了点,但是对于慕容晨的劳累与浮云瑞大病初愈的身体来说或许是必须的。想起几日前,和慕容晨来到门前,就看到门前的马车,有些疑惑。
“请。“浮云瑞拉开马车的帘子让两人进去。寇影当时觉得有些太过了,但想起两人的身体还是默认了。
在车上,三人话也不多,寇影本就话不多,慕容晨一方面是由于每晚寇影负责首位,虽然睡在床上,可是慕容晨知道,他一直浅眠,一旦有什么声响就会惊醒,抽出身旁的剑,所以为了让寇影多休息会儿,也不多话。浮云瑞嘛,也只会在熟人前才会废话连篇,现在三人还未深交,自然也就没什么共同语言了,自然话也就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