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暗涌
陈家的产业很大，遍布很多州，几乎每个州都有自己的分号。正所谓树大招风，陈家的产业传了也不过三四代，就是有人眼红看不惯别人比自己强，所以明着暗着总有一系列的阴谋在陈家的生意中穿梭。此间知人善用，让合适的处在合适的地位，这样多少可以减轻大当家的压力，有人分担压力与风险，同时很好的凝聚下面的力量，让陈家的【陈字号】能够在一次次的暗波汹涌中存续到现在。
梁天庆，长安陈字号的大掌柜，从陈那时开始做学徒，一步步做到现在的大掌柜，但是对于梁天庆来说近来感到的压力越来越大，倒不是说陈字号的生意太好，让他感到压力大，而是他近来发现自己的地位被架空了，在老当家陈还经手陈字号的时候，因为老当家不太过问陈字号的生意，只有在重大决定的时候，才需要去向老当家询问。所以那时权利很大，陈字号大大小小的事都由自己经手，感觉自己对于陈字号来说是个必不可少的存在。
而如今，陈字号已由陈传至了陈凛，这个新的当家对于很多事都亲力亲为，而且在新当家的手中，一笔笔的大生意谈成，让陈字号发展壮大，这些事虽然自己也除了不少的力，但更大的主因还是因为这个新当家，他的很多特立独行虽在初提及时令人不解，但是最后却总是有着意外好的结果。所以，梁天庆感到自己的地位逐渐动摇了。
那天，陈字号下属的商铺来陈字号找当家，但恰好那时当家不在，所以梁天庆就说，“这是我批了，去执行吧。”一甩手，谁知转回头，那人还在。“怎么还不快去？”
“还是等当家看完再说吧。毕竟这么大的单子。”来人说话有些尴尬，不敢直视梁天庆。
“你是说，我的话没有用？”
“小人不敢。时当家说的，大单子要让他过目。”
“我说了，你批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梁掌柜，什么事那么激动啊？”陈凛毫无敌意的笑着走进陈字号。
“这……”梁天庆不知道当家到底听到了多少，顿感有些尴尬，张口闭口就是挤不出个字。
“那你说吧。”陈凛指了指手中拿着单子的人。
“是这样子的。我们商号准备进批茶叶，但是数目很大，所以我想让当家亲自过目再做决定。”
“哦，这样子啊。那拿来我看看。”说着陈凛伸出手。
那人把单子递给陈凛，匆匆扫了一眼，“可以了，我批了。”说完，把胆子扔给来人。“速速去筹办吧。”丢下一句话，陈凛走进内屋。梁天庆也跟了进去。
“当家，我想说的是，有些事东家都亲力亲为，是不是太累了些。”
“哦，梁掌柜倒是挺为我考虑的嘛？”
“这我不敢。”
“那就好。”说完就从内屋离开。
“二掌柜，三掌柜，到内屋来一次。”梁天庆说完此话，往内屋走去。
之后冈，李弘走入内室。
“不知大掌柜找我们两人有什么事？”
“我想两位不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看着两人互相对望，就是不开口，“我想前几日的事两位也有耳闻吧。你们两人都是我一手提拔的，陈字号能有今日的成就，你我都有份，而如今当家却想接手所有的事，你们别以我我走了，当家会让你们留下，所以为了我们能保留原有的地位，我们必须做些什么，我想如何做，不用我多说了吧。”
“属下明白了。”冈和李弘异口同声的应道。
“那下去吧。”
“父亲找我什么事？”走进陈的书房，陈凛恭敬的问道。即使现在陈字号由自己在经营，但正如父亲所说，自己在很多方面还有欠缺，就好比之前父亲教育的，太喜形于色，太欠考虑。
“之前的事你查的怎么样？”陈喝着茶，没有抬头，低头研究着手中的账簿。
“恩，查实查到了些，不过进展不是很大。”
“那说来听听。”
“那日我找到了持玉的人，通过旁敲侧击，知道那人是慕容晨，带了两个孩子，一个孩子好像是凉州刺史的孩子，来参加科举，而另一个是书童。”
“哦，倒是把别人的身份查的听清楚的嘛？我到没看出我的儿子还适合做刺探消息的事嘛。”对儿子的调查结果，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我查的还不够全面吗？”疑惑的看着父亲。
“不是，那你查出那玉现在的主人是谁了吗？”
“是慕容晨的一朋友的，那日初见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而且这几日的调查没看到他们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见过什么特殊的人。所以至今查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你该查的没查到，倒是查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信息。不过，就如我之前所说，不放过任何一条消息，讲不定将来这些消息会有些用处。你说的慕容晨，能说说他的外貌？”
“他身着一袭白衣，腰间蓝色的腰带随意的系在腰间，打扮很平常但透着一丝丝脱俗之气，之前我所说的玉，现在他挂于颈项。”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想静静。”
转身之前，看了眼父亲，发现父亲的鬓角不知不觉中竟微微泛白了，轻轻的合上门。陈凛想着刚才留意到父亲的苍老。看来自己是该学着承担起陈字号，这个偌大的生意了。现在还有很多事得麻烦父亲，顿觉自己有着些许的不孝。
“慕容晨。”陈默默的念了这名字，“难道说是那个慕容宗族的后代？听着凛儿的描述，陈又推翻了，因为灵咒师的一直是着黑色的衣服，很少会去着白衣，但要是他去凉州刺史做那刺史孩子的先生，想必必有什么大麻烦，不然也不会委屈自己，放着好好的灵咒师不做，去做那小小的教书先生。
看来，什么时候，得去会会这个慕容晨。问清楚那些事情。
冈（die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