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局的办公室门前徘徊了许久,却始终想不到该如何问顾局这件事情,正巧在这个时候顾局出来倒水,两人在过道碰了个正着。
“安言,你小子不去破案,跑这儿焦虑个什么劲?”顾局将手里的暖壶放下,故作严肃的问道。
“顾局,我”安言看了看顾局,他今天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于是安言松了口气,把剩下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顾局,我是想向你了解一下八七年那起连环杀手的事情。”
“从那天在局长室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迟早会问我这个问题的。”顾局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他默默转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让安言进去。
顾局的办公室里被一股强烈的烟味儿笼罩着,拉的死死的窗帘让屋里的空气变得更加浑浊,虽然自己也有不短时间的烟龄了,可在顾局这儿,安言还是有点不适应。
“不舒服的话就把窗户打开,透透气。”顾局和蔼的说了一句,但被安言强装着推辞了。
“你小子,跟我还装个什么劲。”顾局白了他一眼,亲自走到窗户前将两层窗帘慢慢拉开,清晨柔和的光线射进屋里,的确让安言感觉好了许多。
看着安言坐下,顾局开始沉默了,手不自觉的打开了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扔给安言,然后自己慢慢的将两支香烟的烟卷拆开,把金灿灿的烟丝倒在一张白纸上慢慢卷了起来。
安言明白,顾局只有在遇到了极大烦心事情的时候才会这么做,四个多月前自己受处分,顾局也是这样。
“事情还得从八七年的年初说起。”顾局已经将自制的香烟卷好,点着后猛猛的吸了一口。
“那会儿,局里刚分下来一个犯罪心理学的高材生,叫肖剑,小伙子年轻,挺精干的,就和你一样。不过当时社会还对犯罪心理学这门学科还不够重视,小伙子分下来没多久就被扔到了我手下,我看他弱不禁风的就让他平时留守在了局里,干点收拾下文件接接电话之类的活儿。
或许是小伙子感觉到屈才了,来我这儿后人变得沉默多了,平时基本和人不搭腔,干起活儿来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我有些看不下去,和他谈了几次话,可这小子倔的厉害,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好几次都想申请局里把他调走。”顾局说着又吸了口烟,淡淡的白色烟雾里,他的眉头紧的更厉害了。
“不过很快一个案子的出现改变了我和他的命运,四月份,滨江出现了三起先杀后奸案,死者都是寡居在家的老年妇女,都被凶手咬掉了乳头,现场被凶手刻意收拾过显得很整齐。由于死者住的地方都比较偏僻,没有目击证人,现场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一时间局里的人都被这个案子弄得焦头烂额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肖剑站了出来,他根据现场那些零散的证据对嫌疑人进行了初步画像,他向局里提议着重调查那些定居在本市年龄在十六到二十五岁之间,身材瘦高,性格懦弱孤僻,母亲在他出生时候便逝世或是离开,由身为退伍军人的父亲单独抚养长大的男子。此外,肖剑还特别指出,凶手可能是个邮递员,对警察具有强烈的恐惧心理。
局领导在开会讨论过肖剑的提议后,还是按照肖剑提供的特征对全市进行了搜查,果然在三天之后排查到一名叫郑小兵的邮递员时候出现了情况,他一看见穿着警服的警察便撒腿就跑,被干警带回局里突审的时候,他承认了自己的全部罪行。
根据警方后续的调查:郑小兵,男,二十岁,滨江市人,母亲在他出生后不到一个月便同其他男人跑了,他的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在他两岁那年死于一场车祸,郑小兵由已经嫁人的大姐和担任某部队连长的姐夫抚养长大,姐姐和姐夫对他的要求极为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