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整只狐都惊呆了,它被牢牢禁锢在树与白招拒之间,还被蒙上了眼,听觉和触觉格外地敏感起来,入耳的是他们俩唇舌交缠的津津水声,口中缠绵的是白招拒温软沁凉的舌头。
青风的脑海中无法控制地浮现出白招拒的眼,他高挺的鼻梁,薄而润的唇,越想越窘,越想越燥热。
青风呜咽着挣扎了两下,却全被白招拒压住,掠夺得越发深入,力度渐渐小下来,可愈发痴缠的攻势下掩藏的恰是越无法躲开的温柔。
白招拒似有意无意,灵活的舌总是吻到它的蛀牙处,产生出一种酥酥麻麻的酸痛感,直叫青风脚底发软,头昏脑涨。
就在青风快要缺氧而死时,白招拒终于松开了那张甘甜软绵的嘴,头埋在它的颈脖上,闷声轻轻笑着,胸腔里一声声的震颤通过相拥的姿势传到青风的耳中,心里。
青风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跳得快要冲出喉咙,紧紧抿着嘴,生生憋得一张脸通红。
“傻瓜蛋子,接吻不要忘记呼吸。”
身上骤然一轻,埋首在它颈畔嗤笑的人松开了。
青风有些慌,无措地伸爪掀开蒙眼的布条。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白招拒握着它牙上白线的另一端,走出了五六米开外,眼看白线就要绷紧,他走路的速度不减反快。依照这个距离,根据这种速度,若这道力度传来,别说一颗牙,只怕脑袋都要被他揪掉了噢!
青风被自己脑补的画面吓得一惊,蹬腿一跃而起。
白招拒心情甚好地越走越快,过了一会儿,诧异地抬手扯了扯握着的白线,嗯?不是错觉,软塌塌的,一点拉力也没有,怎么回事?
他回头一看,某只怕疼的小狐狸迈着两小短腿,满头大汗跟着他身后一溜小跑,那根白线虚虚搭在他们之间,越来越软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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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白招拒的协助下,小青风终于摆脱了蛀牙,重获新生。
为了报答拔牙之恩,小青风约白招拒改日一同出门去踏春。
踏春这日,青风早早来到白招拒家门口,热情地提供了晨起唤醒服务,后者作为习惯被人伺候的二大爷,收拾妥当后两手往身后一背,作势就要出门。
青风围着他团团转了几圈,确认对方确实对“踏春”毫无野餐准备后,认命地跑回家再扛了一份食物来。
两人背着小布包裹,高高兴兴出游去。
此时快到暮春时节,群山草长,杂花生树,莺鸟乱飞。
山林间携朋唤友出来游玩的精怪不在少数,青风寻了处樱红柳绿溪水绕的凉爽处野餐,打发了白招拒去溪边取水,前脚它才取出毡巾铺好,后脚放一旁的食物就被一只顽皮的小虎妖跳将出来,直接抢了去。
青风认怂得很,一看来者是丛林之王,咽着口水丧眉耸眼地目送小虎妖离开。
只是山林之中,素来是强中自有强中手,眼看那只小虎妖还没蹦出十米远,一根缠绕着古树的葛藤倏地甩出,一把将活蹦乱跳的小虎妖给绑得扎扎实实。
横生变故,小虎妖却也不慌,仍嚣张地叫嚷着让葛藤老贼速速放了它,否则就砍去做柴烧。
葛藤妖本就是个耍性重的,绑了小虎妖也不过是欺它烂漫可爱,当下见它肆意张扬,反而大乐,吊着它在树桠间荡秋千般打转,忽上忽下左左右右,整得小虎妖嗷嗷大叫。
青风隔得不远,自然将一切收入眼底,眼看小虎妖翻转腾挪间,将怀里的瓜果食材颠了一地,青风连忙笑嘻嘻地跑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