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马钰便吩咐手下弟子把我们请进了客房,言道:“有什么事且到明日在说。”说完就带着众弟子离开了。
客房处在重阳宫的后边,是一个独立的院落,里面有十几个房间,那带路的小道把郭芙带到东边其中一个房间后,便带着我们到了西边的另一个客房,说道:“二位请在此休息”。
我点了点头,向那带路的小道道了声谢,方才和武敦儒走进房了。
打开窗户,放眼望去,外面竟是一片美丽的风景,只见山岭之间,无数参天大树根根耸立,枝枝相靠,好一派枝繁叶茂的景象,山底有一小湖,湖边岸上开满了小花,在夕阳的余韵之下,水色也显得格外柔和,竟给人一种温馨、温暖的感觉。
我此刻已然酒醒,看着这终南绝景,心中顿时便是思绪万千:想不到转眼之间,来到这个世上已然足有九年了,我却还没有明确自己的目标,前世的我只是一个胸无大志的读书人,没有什么太远大的理想,只是想找个一直支持自己的老婆,守护自己的幸福,守护家人的幸福,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仅此而已。但是,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然成了一个遥远的梦,遥远到不敢去想哪怕一点。
而今生的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争霸江湖,或是逐鹿中原?
呵呵,恐怕如今的我还是没有这么大的志向吧。
我呆呆的看着窗外,却听武敦儒愤愤的说道:“哼,小武,今天马道长他们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竟然包庇那个贼道士,”显然,武敦儒心中还是愤愤不平,我听了叹了口气,道:“大哥,马道长他们不是不惩罚那鹿清笃,只是当着那么多弟子的面,承认全真教错了,那就有些下不来台了”。
武敦儒听了脸上怒气缓了缓:“原来是这样”,随即又似想起什么,咬牙道:“哼,今日上山的时候芙妹就受了这般欺负,你后来殿前又陷入了大阵,如果当时你有什么好歹,我一定跟他们不死不休”。
“你若有什么好歹,我就与他们不死不休,不死不休”,这句听起来并不怎么豪迈、甚至是朴实无华的一句话,却在我脑海里不停的回荡,回荡。良久,我看着哥哥武敦儒脸上气愤的样子,心里顿时豁然开朗,是啊,前世的目标,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今生的目标,守护幸福,守护幸福,我的目标就是守护幸福,守护这些给我幸福的人。我募的拳头一紧,站了起来,望着天边已落下了半边脸的夕阳,轻轻的笑了。
“谢谢你,哥哥”。
次日,吃过早饭,丘处机便把我们请入了会客室,屋子里只有马钰和孙不二两人,各人都坐了下来,马钰方才问道:“靖儿让你们上山有什么事没有。”
我拱了拱手,道:“道长,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家师除了让我们向各位道长问好之外,还说让我们来看望一下杨过杨兄弟。毕竟多年未见了,我们也挺想念他的。不知道长可否现在让杨兄弟出来见我们一面”。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想:“此时杨过既然不在山上,且看你们怎么说。”
马钰闻言,顿时面现为难之色,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那孙不二出来为师兄解围了,只听她骂道:“哼,杨过这个小畜生,竟敢背叛我全真教,还出手打伤我全真弟子鹿、、、(原著中的鹿清笃)呃,他那掌法极其阴险毒辣,正是那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
丘处机性格急躁,且易冲动,当下便接着道:“修文,我们实话告诉你,杨过那小畜生,早在当初送上山之后的第二年,便背叛我们全真教了”。
马钰叹了口气,道:“师弟师妹,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归根结底,还是郝师弟当初错手、、、”说道这里,马钰顿时说不下去,只得感叹道:“哎,我们全真弟子终日修道,求的便是清静无为,想不到却还是那么容易冲动。”
我忙站了起来,故作震惊道:“这可如何是好,那他现在却在何处,还望各位道长告知”。
马钰和丘处机对视一眼,方才叹了口气,道:“杨过现下应该便在古墓派之中了”。
郭芙听了一愣,道:“古墓派,难道便是那赤炼仙子李莫愁的门派么”?
武敦儒听到李莫愁的名字,脸上登时便是一惊,随即立马就阴沉了下来。我看了看武敦儒,这才想起在原著中,我们的母亲正是死在了这李莫愁的手上,虽然我并没有见过这一世的父母,但母亲这个字眼终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想到这里,脸色也是一冷,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心里第一次涌现出了浓烈的杀机。
马钰摇了摇头,道:“古墓派和你们所了解的还是有所区别的。”
当下,马钰便把那古墓派林朝英和全真教的渊源详细的说了一遍,虽然其中美化王重阳这个负心汉了很多,但还是把事情的大概说清楚了。武敦儒听了马钰的话,显然对古墓派也没有那么仇恨了。
马钰道:“事情便是这样了,所以我们和古墓派虽然相邻,但却马钰什么往来,先师还下了严令,不准任何本派弟子靠近活死人墓。”我听了便是一阵鄙视,还不准靠近,那你们全真教的首席弟子是怎么把小龙女mm给、、、那啥了的。
丘处机接着说道:“所以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杨过究竟还在不在那里,毕竟活死人墓向来十分神秘,出来的就李莫愁一个女弟子”。
我听了便站了起来,道:“道长,那活死人墓可是便在终南山后?”
马钰听了我的话,便知道我们是想要去那古墓找寻杨过了,便苦笑道:“那好,你们且先跟我来”,说着当先向外走了出去,丘处机和孙不二也立马跟上了,郭芙武敦儒都转头看了看我,见我点了点头,于是便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