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嘭!”
御书房里,一个白玉瓷杯以相当迅猛的速度冲向了大地的怀抱,跟大地来了个破碎性的亲密接触。(杯子你死得好惨~愿主保佑你~阿门~)
“皇上息怒。”白离尘的脸上已不见了平日里那温润如玉的笑容,只静静地站在一旁淡淡道。
“什么叫昭仪娘娘不见了!废物!都是废物!”东陵烨一改其平时慵懒的外表,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震怒过。他走到其中一个跪在殿中,正瑟瑟发抖地御前侍卫前,抬腿就是一脚,毫不留情,直踢得那人伏地吐血。
“奴才知罪,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顾不得自己可能已经内伤,那个侍卫以及另外几个侍卫一同磕头如捣蒜,只望皇上可以饶了他们一条命。不过……
“饶命?你们有什么资格可以让我饶了你们的命!”东陵烨轻蔑地冷哼了一声,目光如极地的寒冰一样令人战栗。“来人!”
他话音刚落,便有另外一队侍卫井然有序地跑了进来。
“把这几个废物给我拖出去斩了!”东陵烨冷声道,怒火没有半分消减的意思。
“是。”侍卫统领陆非应道。白离尘淡淡扫了一眼这个人。他对于这样的命令总是眼也不眨一下,即便皇上现在所下斩杀令的人是多年跟着他的兄弟。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在一群人的哭天抢地和另一群人的连拖带拽后,御书房又恢复了平静。
“皇上,请听臣一言。”待人全退出了御书房后,白离尘道。
“说。”
“娘娘可能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危险,因此皇上也不必再迁怒他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请皇上回忆一下,娘娘宫中,除了与黑衣人缠斗的小言外,根本没有人受伤。而且小言也说了,那些黑衣人的武功虽然很高,却没有带任何的兵器,而且出手也并不狠。娘娘的寝宫里也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连血迹也没有。这表明掳走娘娘的人并不是为了对娘娘不利,而是应该有别的目的。”
“别的目的?能有什么目的?莫非是云桑国的人做的?”东陵烨细长的眼再度危险地眯了起来。照这么说来,的确是有些怪异之处,那就不是淑妃他们做的,可如果是云桑……
“虽然云桑一直与我国对立,但他们也不至于会派人进宫掳走娘娘,即便要掳也是掳最风光受宠的淑妃娘娘才对,何故掳一个不受宠的小昭仪呢?”话语里隐隐有讽刺的意味。
“你!离尘,你是在怪我吗?”东陵烨收回了指着他手指,语气一转,放下了皇帝的身份,用一个好朋友的身份问。
“不,微臣怎么敢责怪皇上。”白离尘低垂着眼眸,依旧静静立在那里。他不敢,对,他不敢,因为如果他敢,当初他就不会亲手将舟儿送进这个金丝牢笼,如今也不会害得舟儿被人掳走,生死未卜。
“你在怪我。离尘,你骗不了我的,我们从小就认识,我怎么会不了解你。没人的时候,你从来都不会对我恭敬,总是叫我的名字的,可是现在你却依旧称我为皇上。”
“微臣不敢。”
“够了!你退下吧。”东陵烨突然觉得很无力,颓然坐下,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是,微臣告退。”白离尘行了一礼后转身就要离开御书房。
“朕一定会把紫汐找回来的!”在白离尘跨出御书房的同时,东陵烨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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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人带走了紫汐?已经三天了。为什么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有半点消息!
无论是云桑或是别的什么人掳走了她都该有消息才对。无论他们要什么,只要把紫汐交还,他什么都可以答应的!
是夜,东陵烨一个人坐在水月宫的临水亭里发着呆。一个身着玄衣的蒙面人突然出现跪倒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