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精光一闪,手中的剑已移开:“原来是白莲教的姐妹,刚刚是四娘冒犯了!”
我虽已猜到她的身份,但现在听她亲口说出,难免还是有些讶然。定了定神,我走到门边,微微敞开一条门缝,朝外瞥了眼,才转身对她道:“现在外头没人,你快走吧!”
她捂住胸口轻咳了声,眉心微微一皱,又对我作了一楫:“楚姑娘的大恩,若有来日,四娘定当相报!”语毕便一个翻身,自窗口跃出。
我痴痴地盯着那茫茫夜色,心中溢满惆怅……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我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不禁想要苦笑。我在腾王府毕竟还只是个丫鬟的身份,怎么感觉活得像个主子似的!
刚穿衣下床,小锦便推门而入。手中端着洗漱的用具,见我醒了,便将手中的东西搁到桌上,朝我微笑:“离姐姐,你醒了?”
我见她如此,心中有几分别扭,想要对她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淡笑着点了点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打理一头披散着的青丝。
她走到我身后,取过我手中的梳子,默默地帮我梳理。
我见她做得顺当,便也不加阻拦,只呆看着镜中的自己。眉梢间稍显疲惫,却透着一股别样的柔媚,未施脂粉的脸,带着清甜的气息。
“离姐姐,”许是觉屋内静得怪异,她出声道,“昨儿个下午贝勒爷来找过你,不过那时候你正睡着,所以就没进来。”
“我知道。”我淡淡地应了声,我知她是担心我胡思乱想,但我却无法向她袒露我真正的心声。
一阵异样的沉默之后,她又忍不住开口道:“离姐姐,其实贝勒爷对你真的很好。”
“我知道。”除了这一句话,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一时无言,她也找不到话题,只是沉默着帮我梳好发髻。
我刚想起身,便见富察佐腾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只觉脸上一红,微微垂下眼睑。
小锦知趣地退了出去,我一时觉得尴尬无比。刚想站起身,却被他走上前,按坐回去。
他站在我身后,抽去我发髻上的铜簪,自袖中取出一支紫玉簪,插入我的发髻间,俯身在我耳边问道:“喜欢吗?”
我看着镜中的紫玉簪,簪头呈蝴蝶状,插在发髻间,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紫蝶,美得无与伦比。伸手触摸,入手清凉,心知这紫玉绝对价值不菲。
“好漂亮!”我对着镜中的他粲然一笑。
“你喜欢就好!”他微微一笑,温热的唇亲吻我的耳垂。
我一惊,反射性地想要躲避。他却索性含住了我的耳垂,温柔地舔吮。
我耳根发烫,虽已发生过亲密的关系,但对他暧昧的举动,我还是无法适应,唇边溢出轻微的抗议:“贝勒爷……”
他松开我的耳垂,一手轻捏住我的下巴,让我偏过头,与他对视:“还叫贝勒爷?”他的眼角荡着笑意。
在他的视线下,我的脸愈加绯红。半晌才自唇边吐出两个微不可闻的字:“腾郎……”
他搂着我肩的手紧了紧,眸中的笑意更浓:“再叫一次!”
我红着脸又叫了一遍,话音未落,樱唇便被他的一个深吻虏获。我刹那便沉浸在他柔情的吻中。
因侧着头,我的勃颈有些酸痛,只好转过身,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勃颈,愈加热烈地回应他的吻。
良久,唇分,只余彼此急促的喘息声,相视的双眸都滋长着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情绪。
“离儿……”稍稍平定了呼吸,他开口唤我。声音透着些微的沙哑,“如果你不介意现在的身份,我可不可以……”
我自然知他所指为何,却不答话,只酡红着双颊,睁着一双迷蒙的眼凝视着他。
他见我闭口不言,突然耍赖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见他孩子气的样子,我不由轻笑出声,将头埋入他的怀中。
他手臂一紧,已将我打横抱起,朝床塌走去。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已将我抱坐到床上,拂下了床帐。
那日与他亲密接触,是在他醉酒的情况下。而如今两人清醒以对,却令我感到窘迫不安,眼神根本不敢往他身上瞥,只羞涩地躲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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