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赛素花就来到铜匠铺,把金条递过去说:“麻烦老师傅帮我看看这是不是真金?”
铜匠一眼就看出来是他昨天的手艺,说:“昨儿一拿来就看出来是老货,纯度高得很。”
赛素花听出话来,一刨根,把截金条的前前后后摸了个清清楚楚。昨晚她心里骂“这畜生”三个字只是有点嗔味,可这回骂得恶毒毒的。
仲秋的夜晚,不知为什么蟋蟀也懒得鸣叫了,风也不该有这么大,且一个劲地刮,像是要把这一个夏天的暑气一下子都刮走似的。是个风高夜黑好做贼的夜晚。
黑幕里周志达躲在老槐树旁静静地窥伺了好一会儿,确认没什么危险后,“哧溜”一声钻进胜利2号大院门,直奔燕子的房间。
这院门和房门都是赛素花事先留着的,周志达顺当地进了燕子房间后,在拴房门时,瞧见床上被子下扭动的身子,想到嫩藕般的鲜美,他的血已经开始澎胀,那玩艺儿“蹭”一下就成了铁棍儿,衣服几乎没来得及脱清,就钻进被窝,很快他就使上了劲。
周志达心里快活地正盘算着这是他的第几个女人,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说话了:“怎么样,跟我妈比,哪个快活?”
“我的乖乖嗳,你妈怎好跟你比,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周志达说到这,“叭”地一声,嘴巴被刷得发出了清脆的响,跟着是嘴巴阵阵火辣辣的痛。周志达拽亮灯一看,身下压的原来是赛素花。嘻笑道:“原来是你。我刚才就在想,这母女俩身上怎么是一个味的?”
赛素花杏仁园睁也不答话伸手又要刷周志达,周志达抓住赛素花的手说:“你说话不算话,我还没生气,你倒过来左一下右一下的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到铜匠铺干什么的?”
周志达明白过来,今儿魔被道踩到了脚下,哂了一下说:“算我不是,改天我都拿来把你就是了。”
赛素花立马没了气,搂住周志达说:“你刚才说谁是天谁是地?”
“当然你是天,燕子是地。”
“就晓得你不会说真话,赚我高兴,这我能原谅。可你以后要是再玩公安员的小神气,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此时周志达不得不服贴地把那原想用在燕子身上的劲使完。
周志达蹑手蹑脚地回到宿舍,打开灯见一人和衣侧躺在他的床上,走近一看是陈指导员,正纳闷。
陈指导员坐起来问道:“今晚又忙了哪些革命工作?”这几天陈指导员对如何处置周志达通奸的事一直在犹豫,考虑再三,他认为内部消化即不伤自己的脸面又不违反原则。
“几件小事处理了一下。”
“你这样不顾自己,把别人的心血也一起糟蹋了的忙,忙到最后是一场空啊。”
周志达听出陈指导员话里有话,说:“指导员,这些年我是学着你干出来的,我有什么不对的你打都可以,还有什么话不可以直说呢?”
“你还知道认我这师傅,我当你已经把这忘了。那我就不客气了。”陈指导员端正了身子说道:“我问你,这几天晚上你上赛素花家干什么的?”
周志达的脸先是白了一阵,过了一会儿头上开始出汗:“赛素花托我帮她女儿找工作,我去回个话。”
“嘴巴是会说,我就知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逼着我拿证据是不是啊,好,你等着。”
说到这起身要离开。周志达不摸陈指导员的底,想起刚才陈指导员一场空的话,他明白那就是说开除。慌忙抢到陈指导员前面“卟嗵”一声跪倒在地,哀求地说:“指导员只有你能救我了。”
陈指导员火冒三丈,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趟说:“你做这种事时,为什么就不想想组织上培养你的心血。现在想到要我救你了。你这是要我违反原则,这事我能做吗?你赶快起来把检查写出来,明天上午放到我的桌上。”
说完陈指导员摔门而去。周志达跟着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完了,彻底地完了。他软倒在床上,隔了一会儿他想起一个能救他的人――刘大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