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素花被窗玻璃的敲击声惊醒,看了下墙上电钟的夜光指针估计已过了十一点。这时候谁来?周志达一向是不约不来的,肯定是张乙甲又来纠缠。想到这,她没开灯,轻手轻脚起床,倒了杯开水端在手里,爬上床,打开窗子,掀起窗帘,就把开水泼了出去。这一切动作她做得很迅速,以至窗外的人毫无防备。听到窗外的人压着嗓子声音:“哎哟喂,你这是干什么呀?”她觉得不像张乙甲。悄悄扯开帘子一条缝看去,坏了,搞错了。她匆忙趿着鞋子蹑手蹑足去开门。
周志达捂着脸进来后,一个劲的责怪赛素花。
赛素花跳上床捂好被子说:“我哪块会想到你会来,我以为是她爸了。”
赛素花要开灯看有没有烫伤,周志达不让,说:“你去把燕子的门喊开。”
赛素花没好气地说:“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你为什么来的。你真是色胆包天,大家都在忙破案,你却忙这个,你那骚玩艺儿怎就这么不晓得安身?快坐下来,让我看看。”
“刚才有点辣着痛,这会儿好多了。”周志达把身上的水用手抹了几下又说:“你就不懂了,这越忙啊越能玩。领导的心思都在案子上了,哪有精力顾这。你不知道今儿我遇见了燕子,她朝我一笑,平时也不怎的,今儿魂就被她勾了去。快去快去。”
“哪出戏没有过门的?你要唱好这出戏也要讲点过门呀。难道我就老到让你坐一会儿都不耐烦?”
周志达伸手把赛素花搂过来,滚在床上亲热。
赛素花挣开说:“少来这一套。心不在这,没意思,你还是留着劲待会儿使吧。我问你话,被杀死的人肯定是张一二?”
“应该是,现在正急着找老女人了解情况,可老女人却神秘地不见了。越是找不到老女人,上面就越认为这是一条重要的破案线索,所以连夜分头都出来找了。我就是找老女人才有空到这的。”
“这是谁有这大的仇要杀人?”
“你要我说我就说了。”
“你说。”
“就是你。”
一句话把赛素花说得打了个激灵,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一会儿她转过神来问:“你凭什么说是我?”
“就凭他知道你的底子。”
“嘿、嘿。”赛素花冷笑了两声说:“要像你说的,这公安员也太好当了。只要有一点积怨就是杀人犯了,那还有什么案子破不了?”
“沉不住气了吧?”
“什么沉住气不沉住气的。你不把这话当事,旁人要是听到就是事了。”
“你真拿我当呆子。我跟他们说了,叫他们查你,万一你把你我的事说漏了嘴,我这不是惹火烧身吗?”
“总之这事以后不能放在嘴上说的。”
“这你放心好了,就是刀子搁在脖子上我也不会把你卖出去的。你我什么关系?鱼和水永远分不开了。”周志达说着又搂住赛素花。
“又来了,虚心假意,你叠叠收收吧。”
“你还说要我娶燕子了,现在就吃醋了,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你呀,就是不懂女人的心。”赛素花说完起身拿了燕子的房门钥匙走了出去。
赛素花打开床头灯,把燕子从梦中叫醒。
燕子揉着眼睛问:“什么事啊?”
“周公安员来了。”
“人家困死了,你叫他明儿来吧。”
“这种事只有夜里做才人不知鬼不觉。”
“哎呀,真烦人。”
“你倒嫌烦了,我忙成这样为哪个?还不都为了你吗。”
“我把身子给了他,他要不娶我,我以后怎么嫁人?”
“这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是妈的事,妈还会害你不成?”见燕子不吱声了,赛素花又说:“女人的身子最值钱,到了值钱的时候又不晓得用才是呆子了。我去叫他了。”
燕子把被子捂住了头。
周志达进来把手伸进被窝里轻轻的去摸燕子。
燕子扭了下身子说:“你要睡就快进来。”
周志达三下五除二就脱光了衣服钻进被窝。
俩人在被窝里舞起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