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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从前,他的吃相优雅,而她依旧吃得很少,很快就放下了筷子,整襟危坐地看着他缓缓地咀嚼。
“我脸上有饭粒吗?”男子微微皱眉,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眸映着她的清秀的容颜,唯独只有她,再也入不了其他人。13639521
被他抓了个正着,季夏连忙移开目光,脸上挂着一丝讪讪的笑意,心里想着下次还是尽量避免跟他单独相处。
“有,不过刚才被你舔干净了。”某女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本正经。
秦言希微微一愣,眸中一闪而逝的精光,唇角勾出一抹清浅的笑意,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你比以前大胆多了,也比以前更聪明了,小家伙,五年的时间你该回到我身边了。这一次,你若是再想逃的话……”最后一句威胁的话,他始终都没有说出来,可是季夏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心里早已经有了主意,而那样的结果一定是她承担不起的。
用完餐,季夏没有忘记给林思妍也带一份回去,这个店里的饭菜一如既然的好吃。
车窗户半开着,有微凉的夜风灌进来,季夏不由得将双手抱在胸前,却依旧倔强地不肯关上窗户。夜风撩乱了她的长发,也撩乱了她的一颗静如止水的心,一丝丝的涟漪缓缓地向外扩散。
“前面的路口左拐,然后一直往前开到尽头的小区门口。”季夏将自己家的路线告诉他,“我在门口下就行,不用麻烦你送进去。”vegh。
这一次,秦言希没有坚持,将她放在小区的门口,却将车窗户锁住了。一旁的路灯将前面的路面照出了一地的斑驳,道路旁边是高大的法国梧桐,密密麻麻的树叶遮住了从树冠顶端倾泻下来的月光。
“你放我出去。”季夏打不开车门,不由得有些心急,紧蹙着眉心瞪他。
“小家伙,你怕我?”秦言希几乎笃定地说出这句话,一双清亮的眼眸静静地凝着她,唇角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恍惚间,她想起林思妍曾经对他做出的评价,就像是温润的谦谦君子,从古画卷里走出来的一样。季夏说:“民怕官,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说的是你,不是别人。”秦言希皱了一下眉心。
这五年来,他一直都在想,遇见她就像是一场不可逃避的劫数,那样的巧合。殊不知,这世上最讲不清楚的事情就是感情,就是相遇,是缘分?亦或者是巧合,分明是两条平行的轨道,却硬生生地让他们有了交集,于是,他们的轨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就像是一首老歌里唱的那样,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季夏微微一笑,是讥诮,是自嘲,亦或者是毫不在意,“秦书记,我对你的看法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说呢?”他欺身而上,暗流涌动的眸子直勾勾地凝着她,一股子淡淡的迷迭香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一刹那间的失神,下一秒钟的时候,自己的唇已经被侵占而去。
季夏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竟然忘记去推开他,再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她的唇瓣,似是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小家伙,这样才乖,下次我吻你的时候可别再咬人了。”
他的嘴角有一处破了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在夜未央的包房里被她咬破的。季夏没有太在意,只说了一声,“放我走吧!”语气来带着一丝的哀求。
“如果我放过了你,那谁来放过我?小家伙,千不该万不该你,那一年的时候你不该招惹我。”
他的笑容就像是盛开的妖艳的罂粟花,她不敢多看一眼,五年的时间,她一直都在告诉自己要忘记,她的心被一层坚硬的厚壳包裹着,不再是以前那样,脆弱的不堪一击。
季夏露出一个完美得无懈可击的笑容,说的话却是那样的残忍,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不仅刺在他的心上,也刺在了自己的心上,鲜血淋漓。
“是我招惹你了,可是我也受到了惩罚,五年的时间,我用五年的时间去忘记你,已经够了,我不想再继续了。”
沉默,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秦言希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惊讶,有些窃喜,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激动,就像是初恋一样,那一种感觉让他无比的眷恋。
“这么说,你是爱我的。”他是那样的自信,她若不是爱上他的话,又怎么可能在他面前努力地伪装。
他的话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包裹着心脏的硬壳就那样令人猝不及防地裂了缝,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是在哪里看到这样的一句话,不要再十七八岁的年纪轻易地爱上一个人,因为那时候爱的人会是这辈子最爱的人。
应被按下。唇畔的那一抹完美的笑容瞬间四分五裂,像是毫无生气的木偶一样,僵在那里。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真的伤害了她,可是这五年来的思念却让他将那一种异样的感觉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如果你肯放我走的话,我想我会一辈子感激你。”季夏说的那样的决绝,铁了心的要跟他划清所有的关系。
他的神情是悲恸的,却又带着一丝的自嘲,五年前,虽然他不曾给她口头上的承诺,可是那一枚玉镯却代表了一切。以前的他从来都不相信命运,可是在遇上她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冥冥中有一种力量牵引着他走向她,他说,那就是命运,他甘愿为了她臣服那样的命运。
听到一声异响,季夏知道他已经解了车门的锁,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然后落荒而逃,甚至忘记了给林思妍带的晚餐。
脚步有些虚浮,却依旧努力地支撑着,她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已经很久很久,久到她快要忘记自己最狼狈的时候。那一天,她无家可归,流落在街头,她就像无助的是溺水者,而他就是唯一的那一块浮木……
突然间,她泪湿满目,任由眼泪肆无忌惮地淌下。
她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听到绝尘而去的摩擦声,也听到包裹着自己的那一层伪装掉落在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