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br/>
“那芷玉人呢?”她柳眉一挑,不悦的搜寻屋子的每个角落。
“小姐,芷玉一大早让小王爷叫去了,现在还未回。”
“快去把她找回来,以后有人叫,要先知会我,知道吗?”绛霜瞧瞧那满脸鼻涕泪水的六岁小孩童一眼,吩咐旁边的大丫鬟:“带他出去走走吧,半柱香时间内一定要回来。”
“是的,小姐。”千蓉出去叫芷玉了,紫烟牵着沥安的手走出去。
她们甫出去,有丫鬟来报说亚父来了,等在花厅里。
绛霜细眉一蹙,冷道:“亚父不去前殿见丞相大人,跑我这里做什么?”
“奴婢不知道,亚父只说要见小姐您,说是有事。”
“那好,先备茶水,我马上到。”
“是的,小姐。”
半刻,她握着园扇轻移莲步走到了花厅,向老者盈了盈身:“亚父。”
亚父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揖手道:“老夫今日来事想跟三小姐谈谈小公子的事,小公子年岁过小,爱哭闹,老夫是想将小公子交由府里的奶娘照看几日,以免打扰王爷和三小姐清眠。”
“呵呵,亚父多虑了,小公子在绛霜这里过的很好,根本不会打扰到王爷。”绛霜微微一笑,恭恭敬敬请亚父入座,让丫鬟备了茶水,再道:“再说有芷玉照顾着,亚父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屋子里的十个丫头也比不过芷玉,只要有那丫头在,亚父尽可放心。来,亚父请喝茶。”
亚父眼露忧色,端起瓷杯啜了口清茶,又问道:“王爷来看过小公子吗?”
“看过几次。”绛霜用圆扇轻轻扇着风,随意说着,又问道:“那丞相大人来王府是为何事?绛霜听说丞相大人拾了青楚姐姐的金步摇,这次是来特意送到府上,可是真的?绛霜还以为是为姐姐的事而来。”
亚父捋着胡子笑道:“三小姐从来都是如此聪慧,府里的事皆能知个一二,呵呵,丞相大人这次确实是为金步摇的事来,不过那支金步摇并不是长公主的,长公主正在陪宇文丞相确认。”
“噢,是吗?那就好。”绛霜莞尔一笑,随即宽了宽心,笑靥如花:“今日亚父既然来了,那绛霜就请亚父顺便帮忙算算与王爷的姻缘的可好?绛霜听说姐姐也常找亚父掐算,准得很,所以亚父可不能偏心。”
亚父眸光微闪,瞧着这个娇俏的女子:“三小姐与王爷早已是缘定今生,天作之合,又何须老夫赘言。”
“亚父此言差矣。”绛霜停下扇香风的动作,眉儿挑了挑:“谁都知晓这世事变幻莫测,诡异多端,又有道是‘天为棋盘星为子,地为琵琶路为弦’,无人敢认定这一时就是一世。不瞒亚父,自从姐姐过门,绛霜这心里头就不踏实,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既然‘天为天为棋盘星为子,地为琵琶路为弦’,那老夫更不敢鲁莽断言了,呵呵。”
绛霜瞧亚父一眼,也不恼,道:“女子处事,以德为首,不曾想姐姐竟做了毒害王爷的事,妹妹为她感到心寒。”
“三小姐。”亚父轻轻叹息,接话道:“其实老夫一直认为王妃娘娘不会是这样的人,那一日行事太匆忙,并未查个仔细,就将娘娘关入了地牢,实在有些……”
“亚父!”绛霜眉梢挑得高高的。嗔了一句:“鹤丹银针摆在眼前,哪里还能冤枉了她!况且王爷也亲口咬定是她使的毒……所以即便亚父再偏袒,也难逃这铁证如山不是。”
“只怕是有人从中作梗,暗藏杀机呀。”亚父抚须感叹。
绛霜瞬息脸儿一白,站起了身:“亚父是在暗指绛霜吗?”
“老夫不敢。”亚父随之站起身,不慌不忙揖手道:“三小姐是王爷最信任的人,老夫又怎敢胡乱质疑三小姐?况且三小姐将王爷的命看得比自己的还要重要,又怎会冒险对王爷痛下杀手,老夫只是感叹这个世道的混乱,鱼目的混杂呀。”
“呵,好一个世道混乱鱼目混杂。”听得亚父如此一说,绛霜才稍稍消去刚才的剑拔弩张,重新坐回椅子,却敛去了温和,厉嘴起来:“绛霜知道亚父一直不喜欢绛霜跟在王爷旁边,也曾劝慰王爷不要纳绛霜为妃,甚至在绛霜十一岁那年趁王爷不在府上偷偷送走绛霜,这些,绛霜都忍了,知是绛霜命贱配不上王爷……只是今日王妃纳了王妃,娶了祸星,亚父却为何要三番两次倒戈相向,置王爷与不义?绛霜和王爷一样,弄不明白亚父心里是做何感想!”
“老夫对王爷并没有二心!”
“如果不想让王爷质疑,就不要再为那个女人说话!”
亚父静静瞧着她:“三小姐,你变了!”
下载
“我是变了!”绛霜冷笑起来,语峰沉静不再,趋渐犀利:“从两年前被那伙子抓去,我就告诉自己绝对不再是景亲王府里那个人人可欺可唾的连绛霜,她有自己的尊严,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归宿,她绝对不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王爷的爱!绛霜在这里告诉亚父,不管亚父多么瞧不起绛霜,绛霜都会守在王爷身边,为王爷做任何的事。”
“可惜你已经走错了一步。”
“不,我没有走错!为了我跟胤轩的将来,牺牲一个苏映雪算什么,她迟早是要死的人,在我跟胤轩之间根本惊不起任何波澜!胤轩他爱的人是我,他的心里是永远不会容下别的女人的,而我,会用我的生命来扞卫这份感情……呵,我不会介意他碰苏映雪,也不介意苏映雪或是那个萧阑歆为他生下他的子嗣,因为他需要孩子,而我却不能生……但是绝对仅次于止,我决不容忍她们分享胤轩一丝一毫的爱!”
亚父哑然,望着女子阴沉冷凛脸,叹道:“天能事事如人愿么?当你策划好一切,也许等来的却是一场空。”
“呵呵。”绛霜冷凛隐去,挑着眉梢笑道:“多谢亚父赠言,是不是一场空,亚父何不拭目以待?!”
*
连胤轩让管家送宇文祁都出了王府大门,自己则冷眸一眯,负手踱回了前殿正厅的纱帘子前。
“你又惹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