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温祺的孩子立为太子?”映雪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来看他,却没想到他离自己这么近,差点碰到他,道:“你故意的?”
“不是故意。”他勾唇道,眸中墨色流转,深邃不见底:“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听朱樱的话吗?因为朱樱是他的亲娘,二十二年前将襁褓中的他扔在祖庙门口,让我母后拾回去……不过,这个朱樱以前也是宫里的人……”
“既然知道,你为何不放温祺离京?这样下去,你只会让他被朱樱给毁了!”一听这话,映雪终于起了反应,瞪着他,“温祺还是孩童心性,我怕他被朱樱利用!”
“朱樱已经在利用他了!”连胤轩不置可否,撇撇嘴,将壮硕的身子懒懒向后靠着,“即使我母后养了他这么多年,还是敌不过自己亲娘的一滴眼泪,他愿意为自己的母亲抱不平,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映雪被气得岔了气,凝他一眼,转过头不去想再看他,“他毕竟是你的弟弟,你不能见死不救。”
“好了,我们到了,下车吧。”他又岔开话题,亲自扶她下车,往鸣鸾殿里走,并对内侍公公道:“绾昭仪以后就住在这里了,你们准备一下。”
两个公公被吓到了,以为他在开玩笑:“皇上,历来没有……”
“让你们去你们就去!”他睨了他们一眼,俊脸一板,威严起来。
“奴才这就去。”皇帝都开金口了,他们哪敢不去。
莫待无风空待望第八十三章
暗香缭缭,锦幄犹温,黄花梨木大床浅藕色轻帐随着床的颤动而飘动,一角被一只雪白玉手拉扯着,依稀见得两条交缠的躯体。
男人闷吼声时不时响起,却始终听不到女子的吟哦声,她只是压抑着,咬着红唇把所有快感吞进了肚子里。
“映雪……”男人暗哑出声,搂着身下女子的臀,放缓了冲刺的力道,“叫出声来,映雪。”
映雪凝白玉体香汗薄施,一双修长圆润的玉腿挂在男人的劲腰上,一手扯着帐子,一手护在胸前,不肯看他。却明明已是粉颊绯红,脖子以及以下的玉肤都泛着情欲的粉红,斑痕点点,青丝搭着刀削肩,或散落一枕,我见犹怜。
见此,连胤轩墨眸更深了一层,钢牙一咬,抬高她的臀陡然猛力律动起来。他知道这样劝她是没有用的,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带动她的热情,让她叫喊出声,随他一起到达快乐的。
于是他腰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些,将她绯红的玉体不断往上抵,墨色青丝散落一枕,随着他的动作摆摆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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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雪的双颊更红了些,额角冒出点点汗珠,将刘海濡湿了,而后一声酥麻娇吟终是从那红唇贝齿里泻出,惊得她陡然翻过上身想往外爬。
连胤轩陷在她带给他的那种美好里,裸露的伟岸上身抓痕点点,古铜色的肌肉随着抽动的动作愈显得结实无赘肉。他将身下的女子拖回来,抱起她,换成两人坐拥的方式,去吻她已经高高肿起的红唇,“你到底怎么了?你明明是有感觉的,为什么要躲着我?”
映雪躲闪着他的唇,媚眼如丝中带点冷意与排斥,水汪汪的半开半阖:“臣妾没有躲皇上,是皇上多想了。”
“噗”连胤轩终是听到了欲火被浇熄的声音,突然停下动作,很挫败的将她推开,自嘲道:“呵,朕的后宫佳丽何其多,又何必自讨没趣去宠幸一个不甘愿侍寝的女人!来人,给朕沐浴更衣,朕今夜要去莺飞阁!”
“是。”侍立在外头的内侍公公连忙跑进来,不敢看龙榻上玉体横成的香艳女体,手脚麻利的让宫女准备沐浴的热水,为连胤轩穿衣。
不大一会,步辇到了,皇上突然夜宿莺飞阁的决定也送达到了那边,连胤轩穿着质地柔滑的常服,冷着脸走了出去。
他没有下任何命令,随侍的宫女也不敢靠近榻上的映雪,只是利索的收拾浴桶和他换下的衣裳。
映雪腿间还是粘湿的,锦单上也留有欢爱过后的狼籍,却在帐幔的一搭一搭中显得有些人走茶凉的悲凉。她伸手拉起锦被将玉体盖上,似没有事发生过般闭上眼睡觉,一双紧紧拽住被角的手却难掩她的情绪。
宫女也以为她睡了,没再说话,静静退出去,等着明日一早再来服侍她。
而那边,连胤轩的步撵行到一半,却突然气闷散去打了个回马枪,重新来到了鸣鸾殿。他是默默进来的,不允许任何人通报,直接走进了日暖阁处理政事。所以没有人知道其实这夜皇上一直呆在鸣鸾殿处理政事,根本没有去过莺飞阁。
然后翌日一早,莺飞阁的月筝便来到了鸣鸾殿给皇上请安,随后与映雪在后花园对弈赏花。
“姐姐,皇上果真让你与他同食同宿了吗?”月筝吃掉映雪的马,笑着问道,语气中带有微微的惊讶。
映雪眉儿一挑,知这是百年奇闻,有些大逆不道的理,轻道:“可能是皇上想让我近身照顾皇后娘娘吧,让妹妹笑话了。对了,听说昨夜皇上夜宿莺飞阁了,妹妹可有被吓到?”
“确实被吓到了。”月筝笑,棋盘里的棋局陡然反守为攻起来,对映雪步步紧逼,道:“那个时候月筝正在睡呢,然后侍寝的旨意突然下来了,快得差点准备不了……”
映雪心下一沉,落子的玉指颤抖了一下。
月筝看着,笑道:“姐姐你真是口是心非的人,明明那么在乎皇上,却偏偏赶他走,何苦呢?”
这一句一下子戳中了映雪的心窝,她浓睫微扇,望着亭外那排娇艳牡丹启齿道:“我不是要故意赶他走,而是就那么排斥他碰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真的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