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拜见皇后

一盏茶之后，兰馨蹦蹦跳跳地跑出来，欣喜的对我说：“费特拉迪斯，母后让你进去！”

我点点头，也有所准备，她女儿都快和我订亲了，要是不见上我一见，那才叫怪事。整了整装，深吸一口气，这可是去见丈母娘，初印象很重要。据我母亲说，这位皇后人很厉害，那位陛下很多事情都听她的。至少有一点很说明问题，那就是这位陛下自册立她为皇后十八年以来，没选过秀女。当然，这不排除那位陛下年龄大了，某方面不行，但是这种可能性太小。前些日子见过那陛下一次，他还好好的，威严的很。

长春宫并不大，但是很有生活情调，树木花草众多，各种小动物也不少。正中的庭院内，一位和兰馨非常相似的精灵美女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打闹的小动物，若有所思。白玉般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她的年龄，清澈明亮的瞳孔，将她那张妖媚的脸蛋点亮了，玲珑凹凸，风姿绝代，即便二婶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难怪她在二十年前被誉为十大美女之一。

华丽威严的凤冠，和酷似兰馨的面容，昭示着她的国母身份。我打起精神，趋步向前，见她似在沉思，我也没敢打扰，静等她的垂询。好半晌，她似有所觉，抬起头望着我。我感觉下拜：“小臣费特拉迪斯，拜见娘娘！”

“嗯，不错，起来吧。一个月前就听兰馨嘀咕了一首诗，听说是你特意写给她的。今儿能不能为我也赋上一首呢？要是赋的好，我就赞成这门亲事！”她温和地笑着说，不过话里的意思我确是有些不明白。

想也想也没觉得有合适的，大脑里存货不多，而且描写美女的太少，即便有也不是一个空间，好些典故什么的都存在着文化差异，正要想说声抱歉的。见我长久无言，她似乎有些失望，低声宽慰我：“也别勉强，要是觉得这会困难，以后有了新作派人送来也行。只是，我想趁今晚在陛下面前给你讨个小官做做就泡汤了。你们家族武将世家，既然你无意学武，就多花点心思在读书上吧。前些日子你爷爷过来给你提亲的时候，我就派人仔细地打探了下，觉得你还需要多多磨炼，不过亲事嘛，我是同意的。”

听她这么诚心为我考虑，我暗暗惭愧。她打听到的消息大概是我出事以前的，那时候我只是个二阶的小剑士，还是个纨绔子弟，能得到她的许诺已经是开恩了。对于这样的人，她居然更多的是给予鼓励，让我多读点书，也好帮我讨个官做做。这样的人，我怎忍心让她失望呢，稍一沉吟就平静地说：“倒不是小臣作不出，而是有些诗句对娘娘是一种亵渎，所以我就在考虑该怎样表达！”

“哦？！无妨，念来听听，我早年就喜欢歌舞曲谱，对诗歌情有独钟，可惜佳作太少，前些时日兰馨那得到的《洛神赋》我已经编成了歌舞，若是你这次的诗作让我满意，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她精神一震，很是开心。

既要配的上她的身份，又要表现她的天生丽质，最好的选择大概只有白居易的《长恨歌》了，虽然这首长篇七律融入了太多特定人物背景，但稍作删减，依然不失一时之选。想着，对着风华绝代的她很是感叹地吟出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几句意思通顺，虽然有些亵渎，但诗句中极其细致的描写出了一位得宠妃子的日常生活，更深切地表露了她的美好愿望。

“好，很好，费特拉迪斯，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我很高兴，兰馨没看错人。尤其是最后四句，百年难得一见的佳句啊！看不出哈，只是我怎么以前打听到的你的事迹里完全没有你文学素养方面的内容呢？”她非常开心，一连声地称赞，摸着我的头，很有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意思。

“那是因为我最近得神人传授，突然心智大开，武功大增嘛。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到处宣扬呢，只要您和兰馨知道就行了是不？”得到她的称赞，心情大好，看来晚上的亲事十拿九稳了，不由的本性流露，又开始了胡吹乱侃，虽然我的确说的真话，但所以都只会当笑话听的。

“这孩子，尽胡说，走吧，陪我去看看年庆盛会，晚上你就帮我把兰馨照顾好，刚才她还一直夸你怎么好怎么好呢，既然你们真心相爱，我就尽力为你们争取”她念咏了一遍小诗后，心情非常高兴。

见没有宫女和太监侍奉，我赶忙上前去搀。学着太监的架势，托着她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初碰上白嫩软滑的手臂，覆上她柔若无骨的腰肢，我心思猛的一荡。而她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做出如此鲁莽失礼的举动，又或者还没别的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她的娇躯猛的打颤，不过看到我脸上的坦诚，她放弃了挣扎。我给她的印象还是太好了，好到她根本没发现我的异常。

门外，师徒两正在嘀咕着说话，见我们说话的声音，小丫头赶紧来迎。不过小丫头看到我们这么亲密的搀扶着，她雀跃地跑过来，同样学着我，自然地在另一侧搀扶着她母后，这个动作她常做，所以非常自然。一边捅了捅我，一边得意的跟她母后小声嘀咕，眉飞色舞。

我这时注意的最多的反而是洛蒂娜，或许她刚看出了什么。当我们刚走出来的时候，我分明看到正在和兰馨说笑着的脸上，猛的换成了一种极度怪异的表情，像是惊讶又像是欣慰。不过很快她有恢复了清冷和漠然。

见我看着她师傅，小丫头不满的再次捅了捅我，有些吃味地问：“费特拉迪斯，你是不是看上我师傅了？”

真没想到她问出了这种问题，而且这丫头说话的声音似乎并不小。我从揽住皇后的手臂上明显地感觉到她颤抖了一下，还偷眼瞧我的反应。而那位当事人，也恼怒地猛瞪了我一眼，似是不屑的眼望青天。

我非常尴尬，的确有些猝不及防，要是说完全没一点欣赏，那就很是违心。不过我相信在这位丈母娘的眼之下，我的任何掩饰都是多余的。她做了十八年的皇后，执掌后宫多年，什么尔虞我诈没见过，一切谎言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只好老老实实地说：“这你都能看出来啊？我只是奇怪你师傅刚才还能和你有说有笑，转眼就换了个死人脸。你有没有跟她说起那事啊？”

虽然并没有吐露内心深处的隐秘，但我所说的完全是实话。不仅皇后不动神色地收回了审视的双眼，就连兰馨也狠狠地锤了我一下，娇嗔：“不许喜欢我师傅，人家刚才有跟师傅提过，我说你有剑圣实力，她不信，不过说会考虑，要是你没骗我的话，我师傅多半会同意的。”

“当然，我哪敢骗你啊。要是她不信，让她放马过来。”我大声回应，可不能让这女人小瞧了，为了我和兰馨的幸福生活考虑，我和她的一战在所难免。

“好，年庆过后你别跑，我正要教训教训你这小子！”虽然声音还是那么清冷，但至少能跟我说话，这是个好现象，只要应战就好。

“行，我等你！要是证明兰馨没有骗你，你就得答应我们的请求，怎样？”我斜着眼，朗声答应。

“也行，不过我没打过瘾是不会停手的！”靠，这死女人原来只是想借机教训我啊。

“费特拉迪斯，你有剑圣实力？我怎么感觉不到呢？”凯瑟琳惊讶地问道，从我们的对话里她得出了这一个惊人的结论，有些不敢置信。

“是啊，我有特殊的功法隐蔽，皇后娘娘要是有闲晚点就看看我怎么教训洛蒂娜吧！”对于这位魅力无穷的皇后，一阵枕边风就能改变我的命运，我巴不得她能多给我点关注。

“好，那就说定了，我到时候给你们做裁判！”凯瑟琳兴致勃勃，对我们的战斗充满了期待，因兴奋而涨红的粉颊给了我无限斗志。

我望了望洛蒂娜，见她没有发对，对她的提议表示了我的赞同：“有皇后见证是我们的荣幸，不过我有一个提议，那就是我希望在没有其它人围观的情况下进行决斗，并且希望在场众人对比赛结果保密！”

“哦，这个提议不错，没看出来，你这孩子这么年轻就懂得低调做人的好处，难得难得！到时候到场的除了我们三人外，若是陛下有兴可能参加之外，我保证没有其它人能入场！”皇后两眼中异彩连连，对我的的提议很感兴趣。

“时间也不早，既然这事定下来了，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去保和殿吧，洛蒂娜你今天晚上跟着兰馨，帮我照顾好她，还有费特拉迪斯，玩的开心点，晚点见！”她看了看天色，给我们做了最后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