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冷冷的说:“过奖了,他是看在凝先生面上。我要走了。荆,我问你。那个伽罗什么时候来?”
荆淡淡的说:“要来就来了。”
光影安抚下被辰的狂妄态度激怒的队员说:“你要找伽罗先生就和我走吧!龙正在这边议事,相信他一定会在。荆,你也一起来吧!有件事情与你有关。”
鲁亚闻听,很是兴奋,又是声音雷动,问:“队长,是不是又有新的任务了?”
队员们忙捂住了鲁亚的嘴,再继续几次,耳朵怕要聋了。光影微微笑着,不置可否。
光影走在前面,辰拉着荆问:“你为什么要忍那些混蛋?”
荆淡淡的说:“我高兴。”
辰咬牙切齿的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简直是个胆小鬼。”
荆不想再继续下去,他岔开话题,问:“你找伽罗先生有事吗?”
辰略微扭捏了一下,又恢复正常,说:“没事。龙的会议,你说,凝先生会不会来”他忽然一喜,“我听到凝先生的声音了。”他不管不顾的跑去,推开一扇门,闯了进去。
房门开处,辰没来得及看清房中情况,就和一个人撞在一处,他被撞得飞了出去,好强大的力量。
那人冷冷的看着辰,辰坐在地上打了个冷战。好冷酷的一个人,好像没有人的感情,一双金色的诡谲的眸子,脸尖,眉尖,鼻尖,嘴里的牙齿闪着雪亮的光,散发出意味不明的极其危险的味道,而且从他的身上,似乎还有隐隐的浅淡的血腥味飘来,所有这些交织出让辰窒息的感觉,他几乎不能动。
那人看清了辰,立刻双眼放光,一下就把辰拎了起来,按在墙上,兴奋地张开了大嘴,凑近辰雪白的颈项,喃喃的,野性十足的道:“呀!想不到我居然很有口福,遇到这么鲜嫩的血食。”他桀桀怪笑,嘴里的两只臼齿这时已经伸长,变成尖利的獠牙,贪婪的逼近嘴下新鲜的猎物。
辰想反抗,却发现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眼前这人的手吸光了,身体软绵绵的,无力反抗,甚至连开口呼救也发不出声音。
那人得意的准备美美吸上一顿,身后一个森冷的声音传来:“放开他。”
那人轻蔑的一笑,回脚一踢,就把身后那人踢飞了。辰的目光紧了紧,好快,根本连避都避不开的速度,被踢飞的是荆,他被踢得撞在桌子上,吐出一大口血。
光影仓惶的赶到,脸色发白,恳求:“寒弈先生,请您高抬贵手,就放过他吧!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才冒犯了您。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
寒奕冷峻的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下去。”
没有预兆的,甚至连声息也无,一道气劲在寒奕的手臂上,划开尺余长的口子,血立时流了下来,皮肉翻开,深可见骨。
寒奕一声惨叫,抱臂大叫:“是谁?”这个暗亏他岂能咽下。
辰落了下来,被一人稳稳接住,放在地上。辰看着那人惊喜的张大了嘴,不尽的委屈全涌了上来,哽咽的道:“凝先生。”刚要哭诉,又发现凝的脸色苍白憔悴,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如同重伤未愈,他焦虑的问,“凝先生,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凝眼角不知在哪里一扫,苦涩的牵动了下嘴角,手拍了拍辰的肩头,以示安慰。
寒奕眼中要滴出血来,狂怒:“凝,你居然插手我的事。”
凝将辰掩在自己身后,冷峻的说:“你选错了对象,辰是我的弟子。”
寒奕心下虽也知孟浪,但那仍旧流血的伤口令他怒火汹涌,哪还有所顾及,他狂笑道:“不自量力,你以为自己有能力保护得了他吗?乖乖的借我吸一口,我会很宽宏大量,否则这一掌之仇,我会加倍奉还在你身上。”
凝凝神戒备,知道今日无法善了。
伽罗的声音倏地响起:“寒奕,你找错人了,想要动手我奉陪。”
寒奕转身,狂怒吼道:“你什么时候和他扯在一起,还代他出头。”
伽罗一指抵颊,侧头笑说:“你也知道的,我向来护短,虽然我不喜欢当保姆。可是毕竟我已经照顾了他四个多月,被你伤了我还怎么玩?”他看了一眼已经爬起的荆,满是歉意的慢慢走向寒奕,“你的伤怎么样?我下手太重了吧!真是对不起呢!我来帮你治一下吧!”
寒奕看到满脸堆笑的伽罗,如避蛇蝎一样向旁边退去,嘎着嗓子惊惧的道:“不用。”他的金眸充满恐慌,龙的成员谁不知道,伽罗的笑靥和杀戮残忍是同类词,而伽罗成为龙的那一战,据说是他笑容最美的时候发生的。成为龙之后的伽罗,几乎所有对手都是在那令人痴迷的笑里失去了生命,他怎能不怕。那可是被称为“死神之光”的笑容呀!他可不想被稀里糊涂解决掉,虽然这里还有一些同僚,可是又有谁会甘愿与伽罗反目。
伽罗心情似乎也不错,听了只无所谓的摆摆手说:“不需要我吗?那就算了。”他转回身对光影挑起眉头似笑非笑,“怎么?还舍不得走吗?这两个小子我就交给你了。”
光影低头答应,扶住荆,关切的问:“你还好吗?”
荆神色木然的向室内扫了一眼,看来是龙的密会。除了伽罗,寒奕,凝,那曾见过的西维亚,胖男人,金发女人外,还有一个人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目光如电的望着伽罗和凝,这人很粗犷,比西维亚还多了几分男子气概,只是神色委顿,有些病容,手上缠了绷带,应该受过重创。
光影催促:“走吧!”
荆低头跟出,这些就是那些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吗?果然名不虚传。他孤傲的弯起嘴角,忧悒的眼神里是坚定的信念,假以时日,自己也可以。
辰还赖在凝身边不愿走,他磨蹭着,从怀中取出那颗石榴,满眼喜悦的递上说:“凝先生,这叫石榴,很好吃的。我特意带来给你的。”
凝语气仍冷冷的,但并不严厉的说:“只为了一个石榴就差点送命。真是胡闹。这地方也是你乱闯的?快出去。”
辰眨了眨眼睛说:“知道了。可是,凝先生,你真的不要紧吗?凝先生,你的脸色真的很苍白。”
凝不耐烦的皱起眉,辰吐吐舌头,溜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