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米瑟打开了门。

门外的佐伊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晃晃悠悠的走进了校长室。

“谢谢你为我开门，校长…大人。”佐伊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如果是平时的话，米瑟可能还会递给他一杯咖啡，顺便和他聊聊天，谈谈女人。

可是，今天不可以。

米瑟的表情十分严肃，给人一种不祥之感。

他沉重地坐了下来。

佐伊挠了挠头。“找我来干嘛？”

“你应该知道。”米瑟冷冷地说。

“呀~”佐伊两手一摊，眯着眼，耸了耸肩。“我怎么会知道咩~”

“佐伊！”米瑟吼了一声。

这一声，倒把佐伊唤醒了。至少，他不再跟他打哈哈了。

佐伊叹了口气，好像很无奈的样子。“是怀疑我杀了安德鲁吧？”

“当然不是，可是现在你必须拿出证据来证明――”

“没什么好证明的。”佐伊别过了头。

“你能不能认真地听我说――”

“我在听。”

“转过头来！”

“哦~”佐伊懒懒地转过了头。呆滞的眼神使米瑟有些后悔。

――“你还是继续扭过头去吧。”米瑟暗暗地想。

米瑟觉得得换一种方式来审问佐伊。

于是，他变得语重心长起来，眼神里放射着无限的温柔。那模样仿佛就在安慰别人，说“我理解你”似的。

“佐伊，你只要老实交待，我就不会把你赶出法雅，我向你保证。犯了错误不要紧，是男人的话就要承认。我理解你，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事实上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你控制不住我不怪你，但你一定要负起责任。”

佐伊就知道米瑟会来这一套。

“很抱歉，这种方法对我也不管用，创新一点吧，换一个方法~”佐伊半开玩笑地说。

“你――”

“呀呀~难不成你还想拷问么？”佐伊的食指贴在了嘴唇下方，一副天真孩童思考的模样，“不过…拷打这种方法，似乎破了法雅的规矩咩~”

米瑟被他这么一说，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

“怎么样，校长大人，找到方法了么？逼我招供的方法？”佐伊凑到米瑟的鼻前，一副狡猾的模样。

米瑟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他真的没法再问下去了。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说：“佐伊，总之做没做你心里最清楚。如果不是你干的，我想，再怎么说，你也不会承认；但如果安德鲁真的是你杀了的话――”米瑟指了指佐伊的鼻子，坚定地说：“你必须偿命！”

佐伊笑了笑，顺手拍下了米瑟指着自己的手。

“呀呀~校长大人居然会这么可怕啊，不过~那也只能让你失望咯~”佐伊的口气里仿佛充满着嘲弄与讽刺。

“你走吧。”校长终于说出了佐伊期盼已久的话。

佐伊轻蔑地“哼”了一声。

关门的一瞬间，佐伊朝米瑟白了一眼。

米瑟没有看到。

“呃。”

是门罗。

她站在门外，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她与他面对着面。瞧她的眼神，似乎正在期待着什么。

“一起走吧。”佐伊说。

门罗点了点头。

法雅的走廊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两边被粉饰成雪白雪白的墙面上挂着几幅抽象派的画。

坦白的说，也不过就是几张女人的裸体画。

走在走廊中，周围安静的出奇。

就连脚步声都显得十分嘈杂。

门罗和佐伊像以前一样静静的走着，不一样的，是门罗。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又惴惴不安，难以开口。

佐伊不时地瞥了她几眼。瞧她那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佐伊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他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