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佐伊低声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维拉冷冷地“哼”了一声。“从门罗进来的那一刻。”

佐伊的脸微微发红。“这么说，你一直都在装睡！？”

维拉点了点头。

泪水滴在了佐伊的手上。

佐伊的手敏感地颤动了一下。

“你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才留住我，”维拉用衣袖揽下了眼泪，“如果，如果我成为了你们的障碍，我可以离开――”

维拉还没站起来，佐伊便拉住了她的手。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愧疚过。

从来没有那么酸痛过。

从来没有那么舍不得。

“对不起。”全法雅最能花言巧语的他，顿时黯然失色，似乎脑海中只剩下这个词汇了，“对不起！”

维拉不再哭泣。

因为心，已经碎了。

佐伊沉默了。

维拉也恢复了常态。

“本来就想跟你说的，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维拉说，“再加上我确实舍不得你。”

佐伊皱起了眉。

维拉接着说道：“你需要的，恐怕我一辈子也给不了你，而我需要的，你确能轻松的给我，这对你不公平。但是门罗却能给你。”

“维拉――”

维拉用手指轻轻地顶住了他的嘴唇。“你不用说什么。蒂凡妮今天说的话让我彻底醒悟了，我是不可能拥有你的。就算天天守住了你，但也守不住你的心。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会很痛苦。”

“可我不能这样对你，太残忍了，真的很残忍――”

“你不放手更残忍！”维拉说，“我才20岁，还有机会。只要把你忘了，只要把你忘了就能――”

佐伊突然搂住了维拉：

“可你忘得了我么！？”

又想哭了。

“忘不了你也得忘！”维拉使劲挣扎着，“……你放开我！”

“你是令我唯一难舍的女人，我怎么能――啊~”

维拉狠狠地咬了他的肩膀一口，佐伊痛得叫出了声，但却依然没有放手。

“你放开我！”

维拉开始捶打。

“嗯啊~”维拉的拳头打到了佐伊的伤口处。

但他仍不吱声。

“你放开我，放开我！又是想说服我，又是――”

佐伊扑到了她的身上。

“你要干什么！”

佐伊凑上去舔了舔她眼角的泪痕。“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就在今晚――”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到了佐伊的脸上。

佐伊终于清醒了，他捂着脸被维拉猛地推开。

维拉哭着冲出门外。

……

佐伊横躺在床上，捂着脸，忍着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默默叹息。

（我，糟蹋了她么？）

维拉其实并没有跑走，而是躲在门外默默地流泪。

以后该怎么办？

已经不能再见到他了。

要到哪里去。

想着这些繁琐的问题，维拉一个劲地叹息。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唏嘘声。

维拉竖起了耳朵。

“是谁？”她随着声源处走去，“有谁在么？”

“呃。”

维拉止住了脚步。

“你……”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