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阴风煞_逆天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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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阴风煞(1 / 1)

赊大惊,知道中了暗算,这时到看清了暗算他的人,一个青袍老者,大约五六十岁年纪,个子不高,头发半灰半白,一张皱巴巴的老脸,如果不看他的眼睛,这张脸很平常,东镇街头一抓一大把,但吴不赊与他眼光一对,竟是在心里打一个寒颤,老者的眼睛并不大,却是精芒电射,而且眼光特别冷,看人的时候,恍若冰风刮过,让人情不自禁的打个冷颤。

“这老家伙是什么人,难道是汪奸派来的?这下可糟透了。”吴不赊方自转着念头,青袍老者开口了:“你小子是飘风子的徒弟。”

吴不赊身子不能动,嘴巴还是能动的,应道:“是。”心中急转念头:“这老家伙知道我师父的名字,对了,师父威名赫赫,而且过世才几天,江湖上也没人知道,或许可以借师父的名头吓吓这老小子。”

他算盘还没打清爽,青袍老者忽地仰天狂笑起来,笑得那叫一个狂啊,竟然眼泪都笑了出来,吴不赊莫名其妙:“做飘风子的徒弟很好笑吗?”

青袍老者笑了老半天才好不容易停下来,看着莫名其妙的吴不赊:“你小子难道不认识老夫?”

“难道是因为不认识你好笑?”吴不赊越发迷糊,他是农盲,麦苗韭菜从来分不清,可这老家伙明明不是麦苗啊,难道是韭菜,就这张脸,那也太丢老韭家的人了,道:“不认识,敢问前辈是何方高人?”

“也是。”青袍老者点头:“飘风子竟然收了这样的徒弟,怕也是不敢对人说,估计更不敢放你到江湖上跑,所以也不给你介绍江湖人物。”看向吴不赊:“但老夫的名号,你师父应该跟你说过,老夫阴风煞。”

“什么?”吴不赊大吃一惊。

江湖上有两个摄风的高手,一个是飘风子,另一个就是阴风煞,所谓同行是冤家,两个玩风的人,天生便是死对头,阴风煞功力不在飘风子之下,两个斗了几十年,旗鼓相当,虽然飘风子死得太快,没有和吴不赊说及江湖人物和师门恩仇的事情,但两人的争斗在江湖上传得很广,可以说尽人皆知,所以吴不赊也知道。

知道面前的是阴风煞,吴不赊到是松了口气,阴风煞也是一流高手,虽和飘风子是鸡狗不到头的死冤家,但自重身份,不会把吴不赊怎么样,要找找师父,收拾人家徒弟不算本事,传到江湖上反招人笑话。

同时吴不赊也明白阴风煞为什么发笑了,阴风煞看飘风子什么都不顺眼,飘风子收了吴不赊这样的徒弟,一路追风手都打得半生不熟,他当然要笑了,可这怪不得吴不赊啊,他是照书自学的,飘风子根本没指点过他,他有什么办法?

“原来是阴风煞前辈,小子吴不赊有礼了。”吴不赊不是什么愣头青,虽然阴风煞是师父的死对头又笑得他有些恼火,但功夫不如人,他可不会象那些二愣子一样不顾一切的愤恨怒骂,生意人永远是最实际的,面上虽然冷着,嘴里却不咸不淡的打了招呼。

“吴不赊,哈,名字也俗不可耐。”阴风煞冷笑,冰风般的眼光在吴不赊身上扫来扫去,突地脸色一变,叫道:“飘风子死了?”

“没有。”吴不赊吓一大跳,冲口而出:“我师父好好的,你为什么咒他死?”

“敢骗老夫,信不信老夫拨出你舌头?”阴风煞盯着吴不赊眼睛,冷风似乎要刺进他心底去。

这种老魔头,说到做到,吴不赊可不敢犟嘴,只好闷声大发财,心中却是惊疑莫名,怎么阴风煞在他们身上扫了两眼,就猜到飘风子死了呢,忽想到背上的追风古剑,霍地明白了,江湖中人,尤其是名门大派的弟子,都讲究剑在人在,剑亡人亡,飘风子收徒,会授剑给徒弟,但不会把自己的随身长剑给徒弟,要给,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徒弟极其优秀,师父为示奖励,以随身长剑相赠,这样的例子有,但吴不赊明显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另一个就是死亡,师父死了,随身长剑自然就由弟子继承了。

除了剑,还有追风囊,阴风煞和飘风子斗了一世,飘风子身上的东西,阴风煞自然眼熟,如果说授剑还有例外,追风囊就无论如何说不过去了,追风囊只是个收藏东西的袋子,收个徒弟,师父装东西的袋子都要给他,那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也要脱给他啊?那也太夸张了,绝无可能。追风囊到了吴不赊身上,只说明一点,飘风子再也用不着了。

“是,前辈眼光锐利,晚辈佩服,我师父确是已经过世了。”猜到自己身上的破绽,吴不赊只有老实承认。

“飘风子真的死了?”吴不赊老实承认,阴风煞到好象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了,死瞪着吴不赊。

说死的是他,不愿相信的也是他,吴不赊算明白了,这就一老疯子,惹不起还躲不开,咱闭嘴行不?吴不赊闭紧嘴巴,装出悲痛的样子,一声不吭。

他只是装出悲痛的样子,没想要哭,阴风煞却哭上了,而且是嚎啕大哭,边哭还边猛捶胸膛,吴不赊这下可傻眼了,老对头死了他哭什么呢,后来阴风煞边哭边叫他才明白,阴风煞叫道:“飘风子啊,你这个老牛鼻子,你死了,我这一辈子再也没有赢你的机会了啊。”

敢情是黄鼠狼哭鸡呢,吴不赊哭笑不得。

阴风煞哭了半天,忽地一停,瞪着吴不赊,左看右看,拍掌却又笑了:“飘风子死了没事,师父死了有徒弟呢,等老夫也去收个徒弟,赢了你小子,那就等于老夫赢了飘风子了,哈哈,这个主意好,太好了。”

他一会哭一会笑,就如戏台子上老颠子唱戏,吴不赊给他逗乐了,强忍了笑,装出一脸正经道:“那晚辈就等着了,不过还请前辈放了晚辈,晚辈还要练功夫呢,如果前辈老是不让晚辈练功夫,可就是做弊了,传到江湖上。”

话没说完,阴风煞已是怒喝出声:“放屁,对付你这种傻小子,老夫随便收个徒弟调教三个月就可以打得你满地找牙,用得着做弊?”手一指,一股寒风射在吴不赊身上,吴不赊身子立时就能动了。

“你小子等着,最多三个月,老夫的徒弟就会找上门来,挑了追风门,哈哈哈哈。”声落,阴风煞已消失不见。

“这老颠子到也有趣。”吴不赊摇摇头,也没心思练功了,转身回村,未出林子,身后忽地掠风声起,急转身,却见阴风煞又回来了,吴不赊不知他回来做什么,心中奇怪,抱拳道:“老前辈。”

刚叫出这三个字,阴风煞已冲到面前,伸爪便抓,吴不赊根本没想到阴风煞会对他出手,一则无备,二则招法半生不熟,手格脚闪,样子做出来了,却哪里挡得住阴风煞,给一把扣住了脉门,脉门为人身大穴,脉门被扣,全身气血倒流,身子立即麻木瘫软,再也挣动不得。

“老前辈,你这是做什么?”吴不赊又惊又疑又怒:“你想亲自对付我吗,你胜了我也没什么光彩啊?”

“老夫不是想要对付你,老夫是要收你为徒。”阴风煞嘿嘿笑。

“你要收我为徒?”吴不赊不明白了,他是飘风子的徒弟,飘风子和阴风煞是死对头,阴风煞收他为徒做什么?

“是。”阴风煞点头:“老夫一生行事,最不喜与世俗雷同,尤其不愿和飘风子雷同,他收徒弟,我也收徒弟,然后我的徒弟打赢了他的徒弟,世人好象都是这么做,而且赢你也确实容易,江湖上说起来,也确实是老夫赢了,可又有什么意思呢?没意思,老夫要特立独行,要难中求难,所以老夫想到个绝妙主意,同样收你为徒,收对手的徒弟为徒,首先这一点就是世人想不到的,江湖上从来没有过的事,这就比飘风子胜一头了,然后让你同时练两门功夫,同一个人,如果阴风门功夫能胜过追风门功夫,那说明什么,说明阴风门功夫强过追风门啊,说明老夫教徒弟的水平强过飘风子啊,老夫这样赢了,才赢得精彩,赢得有意思。”

他这想法实在有些疯狂,吴不赊脑子转了七八个弯才算彻底明白他的意思:他不知道吴不赊是自学的,他嫌吴不赊太傻,收徒弟赢了吴不赊没意思,他要标新立异,要在吴不赊的身上赢了吴不赊,用这种怪异的方法去赢飘风子。

吴不赊又好笑又好气,本来有功夫学是好事,但跟这老颠子学,估计不是短十年阳寿,已经活过的这二十年只怕都还要到找几年回去,不学的好,吴不赊眨巴眨巴眼睛,道:“老前辈这想法确实新奇,不过如果我不合作呢,我学了前辈的功夫却不练,只练追风门功夫,那最后输的还不是阴风门?”

“哈哈。”阴风煞狂笑:“老夫当然有办法,你不练是不行的,老夫也不偏心,你练追风门功夫的时间和练阴风门功夫的时间绝对一样,绝不跟死人做弊,但你自己想偏心,却也休想,老夫的手段用出来,麻麻辣辣,包你过瘾。”

他脸上笑,盯着吴不赊的老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吴不赊情不自禁的打个冷颤,是啊,阴风煞即然想得出这样的主意,如何能容他耍鬼,这苦头有得吃了。

阴风煞喝声起,带着吴不赊直飞起来,吴不赊感觉自己身子好象给一股冷雾包着,大热的天里,竟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阴风门所御阴风,与追风门的风确是全不相同。

“喂,你带我去哪里?”看着离村子越来越远,吴不赊急了。

“跟老夫回山,老夫传你功夫啊。”阴风煞冷哼一声:“而且你要记住了,不是喂,而是要叫师父。”左手凌空向吴不赊一点,一股寒风射向吴不赊,吴不赊的感觉里,仿佛有一根冰针,生生的刺进了他身体深处,情不自禁惨叫出声。

“记住了吗?”

“记住了。”吴不赊慌忙点头,又补上一句:“师父。”阴风煞哈哈大笑,越飞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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