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来到皇宫之外,区婆婆却不着带着容小玉进入皇宫,先在外面找了一间民居住了下来。容小玉想要跟着区婆婆一飞而起,大闹皇宫的愿望不得实现,自然每天又有无数多的问题来烦区婆婆,搞得区婆婆如今一见她来,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盘膝而坐,扮做正在练功,请勿打扰状。容小玉只好带着小白幸幸而回,便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练那无疆真经。
几日过去了,区婆婆不知从哪里拿来两套宫服,取出一套,叫容小玉穿上,却也不大不小,刚刚合身,又不知从哪里赶来一辆宫车,两人坐上宫车向那皇宫驶去。
来到宫门,侍卫查问,区婆婆从腰里摸出一块腰牌,递了过去,侍卫道:“原来是区嬷嬷省亲回来了。”于是连查都不查看,径直就放行了。容小玉心想:原来这区婆婆是皇宫之人。又想开口询问,区婆婆眼睛一瞪,一副你再多口我就封你哑穴的模样,容小玉缩了缩脖子,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闭口不言。
马车隆隆来到一个宫中小院之中,终于停了下来,四名丫环早已上前侍候,看见区婆婆居然带来一位小女孩还外带一只小狗,不禁人人露出诧异之色,区婆婆道:“这位是我远房的侄女,来宫中做宫女的,我已向太妃秉告,以后你们就叫她小玉吧!”四位丫环这才露出恍然之色,其中一位圆脸可喜的丫环走上前来道:“小玉妹妹,我叫秋菊,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吧!”
容小玉早就有无数的疑问想要问区婆婆,可区婆婆却不理睬于她,看见秋菊前来搭话,哪有不贴住人家,问个够之理?
问了那秋菊半天,却问不出什么来,只知道原来这区婆婆在宫中是太妃的奶妈,身份不高也不低,至于太子妃是死去的太子真金的妃子,却不是当今皇孙铁穆耳的母亲,在这个皇室权力斗争的中心,也就处于不受重视的地位。
所以说,区婆婆所居之处在这宫中来说是一个不被注意的角落,有时那些太监连宫份都忘了给送过来,还是宫女秋菊去问他们要才拿来些许银钱。
对于容小玉来说,这些都和她无关,而区婆婆自从回到宫廷之后一天到晚不见人影,也好像忘记了教她学武一事,容小玉本来对学武就兴趣泛泛,不是迫不得已的时候(比如让傻二像跟屁虫一样跟着的时候),就不会想到去学武,现在更加乐得轻松,整天带着小白在宫中闲逛,也把学武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容小玉最为感兴趣的是宫中御膳房所在之地,第一天来到这里之后,马上把它的路线问得清清楚楚,每天夜深人静之时,就是容小玉的偷盗之刻。虽然她武功低微,只达三流水平,但要到御膳房偷东西吃不被发现还是绰绰有余,毕竟御膳房不是藏宝阁,守卫没那么森严。
这天容小玉照例于夜深我静人时,来到这御膳之房,正就着夜明珠微弱的灯光吃得高兴,把一只蜂蜜驼峰肉正往口中猛塞,忽听门口传来脚步之声,只听外值班侍卫问了一声:“是谁,来干什么!”就了无声息。脚步之声又向自己这边走来,左右看看,忙钻入案台之下,把口中那未吃完之肉一口吞下,又把那装菜的竹篮移了移,挡住了自己,用区婆婆所教无疆真经,屏息静气,把气息调到若有若无。
忽然屋中亮起的微弱的烛光,来人点燃了蜡烛,从竹篮缝隙中望过去,只见一只小小巧巧的绣花鞋在地上移来移去,绣花鞋上镶有一颗大拇指大小的珍珠,端的是富贵无比。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宫女能穿的鞋子。忽又听见头顶传来咀嚼之声,那人竟然也吃将起来,发出阵阵香气,竟是自己最喜欢吃的红心豆糕。
想到自己觊觎已久的红心豆糕被人吃掉,心中不禁大感后悔,刚刚应该先吃那红心豆糕才是。原来容小玉想把最好吃的东西留在最后,却哪知平时这个时候鬼影都没一个的地方,今天却有同道之人前来偷吃?
正想着,外面那人停止了咀嚼,却在外面翻起了瓶瓶罐罐,边翻边自言自语的道:“哪一罐是呢?”
容小玉好奇心起,探头向外望去,却见一位身着宫女装的女子,在那打开一罐罐排列在墙边,各位嫔妃的汤煲,又闻又嗅,好像在找什么要紧东西一样,那汤煲早就洗得干干净净,也不知她闻些什么?却见她找到一个紫色小煲,揭开闻了一闻,喜道:“是这个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包纸包,打开纸包,将那纸包中药粉用水化开,仔细的涂在小煲之上,那药粉本为白色,进入到水中,却变成无色,涂在小煲之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容小玉来到宫中,平时同秋菊闲聊,也知道宫中黑暗无比,权利争斗之下,什么手段都可能使出来,看来这又是哪位嫔妃要倒霉了。容小玉知道如果被她发现自己躲在下面,其结果肯定是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忙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又收紧腹部,生怕放出一个屁来。
那宫女涂好那小煲,转过脸来,容小玉一看,原来这宫女长得俏丽无比,
充满了富贵之气。
那宫女放好小煲,左右看看,带上房门走了出去。容小玉等待良久,见无人再来,从台底爬出,看见盘子里只剩下一半的红心豆糕,忙走上前去,先拿一块在手。再把余下用纸包好,放入怀中,不敢再留,走回自己住处。
第二天,容小玉记挂着那紫色小煲的事,想知道是谁那么倒霉,被人暗算,于是来到这御膳房之中,往里面望了一望,看见那紫色小煲已放在火炉之上,正煲着呢。
于是在御膳房门口转来转去,想看一看到底是谁来领这小煲。过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前来,又不敢问人,怕被人捉住把柄,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有人问起:“谁打过这个煲的主意?”这人就回答了:“没有什么人,除了跟在区婆婆身边的小宫女问过。”这样一来,岂不糟糕透顶!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怕审都不审就来个当场处决!容小玉边想边问自己,还要不要等下去,如果不等,以自己的好奇心之强,只怕以后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连梦中都梦见自己在问:这小煲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