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为楚辞一位书友所作,因为写的不错,故而发在这里,与读者诸君分享。
文/瑰瑰
○绝色娥眉黛,云鬓轻挽,凭何堪画,衣袂如蝉,勾出玲珑。
剑眉星眼,一袭白衣,伟岸如山,气势逼人。
好一对俊俏儿女。
风沙起,双剑出鞘,泪满行。
第一招,流星碎。
我不光要买你的身体,我更要买了你的心。男子霸气十足的捻起我的下巴,挑衅地盯着我的双眼。
低眉顺眼,娇滴滴的应承着,我垂下头,露出一截粉嫩的脖颈。
在他挑起我的纱幕,霸道的揽着我的腰时,从他双眼里我看到了王者的占有欲。我折服于他的气势之下。如果说,我是一只看似驯服的豹,那么他就是一头怒张的狮子。
我甘心情愿地为他翩翩起舞,曼纱飞转,青丝缠绕。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如获至宝。我轻旋至他的身边,缓缓倒下,轻启朱唇吐出了我的名字,苏小小。
扬州城里最有名的当属“雅芯阁”。我正是“雅芯阁”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清官花魁,苏小小。传闻我卖身葬父,而被“雅芯阁”的老鸨相中,买了回去。经过十日的调教,我以一舞夺魁,为老鸨赚了无数钱财。
而他,从踏入“雅芯阁”起,我就注意到了那个挺拔的背影。看到老鸨亲自出去迎接,笑逐颜开的样子,我就知道,来人必定不同凡响。
果不出所料,他一掷千金指名点我。老鸨接过了钱笑咪咪的将他带到我的房间,并一再嘱咐我,要伺候好白公子。
这白公子肯定来头不小,若不然妈妈又怎会如此热情。我微微则身,借着倒酒的空偷偷的打量了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他微笑着颔首,在下白子麒。
白子麒。我在暗自记下他名字的同时,故意使了一个手滑,将一壶热酒直接洒向他。却见他的头向左一侧,随即一个转身稳当的接住了酒壶平放至桌上。
小姐没有伤着吧。白子麒边说着边为我斟了一杯酒。
他必定是个练家子,否则,怎会有如此身手。我心下暗想。面上装出羞赧窘迫的样子答道,都怪奴家一时手滑,望白公子见谅。
苏姑娘不如为在下一舞,当做赔罪如何?
我嫣然一笑,为他拉下纱帘,白公子,小小为你舞唱一曲《如梦令》可好?
不待他回答,轻击双掌,乐声骤起。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恍惚间,我有点倦。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一曲未完,我早已是香汗淋漓。隔着纱帘,我对上他的眼,我明白,我虏获了他。这不正合我意么?
我边舞边唱,纤手挑起纱帘,旋至他的身边,再次斟上酒,捧到白子麒的唇边。他一饮而尽,甩掉杯子,一把搂我入怀,我不光要了你的身子,还要你的心!好一个霸道的男人,或许我可以婉言拒绝,只是我没有这么做。欲迎还拒,自我踏入雅芯阁时妈妈就教过我的。犹记验身那日,妈妈仔细检查着,嘴里不停得说好一具无瑕之玉。
我与子麒眼神交汇着,任由一把将我抱起,扔在了床上。自小起,我对一种类型的男人犹为痴迷,而今遇到了,叫我怎能不动心。可,心动了往后呢。子麒不由我多想的压在我的身上,厚实的手掌温柔的盖上我的双峰。我不由打了个颤,周身的皮肤暴露在外,不经泛起阵阵酥麻。
鸳鸯帐里,鸳鸯交颈,花开蒂结。
无心思量,却娇叹浅呤。
此刻,我似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温柔的躺在子麒的怀里。子麒轻轻抚着我的背脊自脖颈而下……大手在我的腰间停下,拇指不停来回磨抚着腰上的一枚凸起的印记。他忽的支起身体,咪着眼睛对着我的腰,将火热的唇画在我的花瓣上。我快速转过身子,一手勾下他的头,媚着眼瞟着他,公子……
良久后,挂罗绶、素肌莹玉,我轻拢玉足,踮步起身。铜镜前,双腮绯红,挽起云鬓,龙香细抹。回过头,望着床上那一抹红痴了神。
麒却是要走的,他眼里有着复杂,是我所不明白的复杂。我不愿多想,只是倚身向前,脸埋入了他的怀里,明天还来么。得到了子麒肯定的答复后,我无限留恋的松开他。微微欠身,拾起飘落在地上的绡帕,如此的男人,我能留得住么?
麒离开后,我皱着眉,对着窗外的黑影冷冷相向。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闯进我的视线,他一手猛的捏住我的下巴,另一只手将一张绢绸塞入我的手中。他恨恨的放开我,眼里闪着暴唳的光,这是新的任务。不再多说什么,他离去前又看了我一眼,好自为之。
夜色将他吞没,我呆呆的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不觉间抓紧了手里的帕。他是否都看到了呢。
……
○绝情娥眉黛,云鬓轻挽,凭何堪画,衣袂如蝉,勾出玲珑。
剑眉星眼,一袭白衣,伟岸如山,气势逼人。
好一对俊俏儿女。
风沙起,双剑出鞘,血沾襟。
第二招,陀刹剑。
夜,身裹黑衣的我轻巧的攀上了房顶,静静看着底下大院里的灯火与来往的家丁。手中的剑淌着暗红色的血。一个男人,死气沉沉的卧在他的床上。他养的全是一群饭桶。我一柱香之前就已潜入这座大宅。躲过巡夜的家丁,翻身推开了他的房门。这个男人正是我任务的一角。看着他肥厚的肚皮随着呼吸起伏,我无端产生了一种厌恶。手起,刀落。轻而易举的,我让他结果在梦里,一个寻找黄金的梦。
翻遍了他的屋子却找不到师傅要的东西。屋内的动静引起了家丁的注意,我飘下一枚桃花瓣,运气上梁,回转着翻至房顶。
桃杀!听着下面家丁惊恐不安的惊叫,我满意的展开了笑靥。我正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杀手——桃杀。人人都知道桃杀是个娇艳无比的黑无常,但凡桃杀来过的地方必定有一瓣桃花,留下满屋桃香。
卖命,不过因为自己的命是师傅给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敢背叛他,只因腹中养着一条西域毒盅,逃是死,不逃也是死。自卖命给了师傅,我练就一身好武功。对师傅而言,我只是他的杀人武器,为他想要的铺好路。从未失手过的我今晚任务却失败了,我并未从这个男人的屋内搜出师傅所想要的秘籍。
闯进我屋里的黑衣男子正是师傅的心腹罗刹。
师傅的杀手组织相当的严密,每个人都不曾见到过对方,包括师傅都显少见到。有任务时,皆由罗刹传达。罗刹,一个不知疼痛为何的怪物,不笑,不喜,不悲,不嗔,永远只会用一个声调说话。悄然无息的,他出现在我身边。我压低着声音告诉他任务失败了。出乎意料,他并未敲起盅鼓,走!我随着他一路直奔荒野处。欲停下休息,他一把抓过我的手,主上知道你此出必不能完能任务。主上给了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天明之前,你与我前往白府,主上等不及了。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白无常。与我同是师傅的左右臂,永远一袭白衣,不似我冷若冷霜,他的脸始终含着温柔,甚至他弑人之时。一个霸道且永远温柔的男人。
麒就是白无常。
我们的相遇是早有安排的。子麒的武功造诣远远超过于师傅之上,罗刹说,子麒有另起门户之心,当杀之。
除了接受,我别无选择。
冷风飕飕的从脸边掠过,刺痛着我的眼睛,月光下树影婆娑,好似一张张大网,网着我的影子,挽着我的心。罗刹依旧无声无息的尾随身后,我知道,他永远是师傅的眼睛。
抵至白府后,我和罗刹对视了一眼,我暗自运了口气,双脚一提,轻而易举的跃上了房顶,白府的院里并无人巡夜,只见屋里零星闪着火花。
房上的二位,可否现身,与在下小酌一杯。子麒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我感觉到身边的罗刹震了震,随即,他一跃而下。下意识的,我抚了一下脸上的黑纱,跟着下去。
一盏红烛泪欲滴,煮酒论剑问君行。他仍是不愠不火的端起杯子,来者暂不问目的,请先喝一杯。大袖一甩,两杯清酒迎面飞来。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子麒,他的剑尚悬至屏风后,若取下还需时日,介时,只怕罗刹早先一步使出毒孤掌,若真是如此,我当如何?
眼角瞟向罗刹,他丝毫不为所动,与我同时伸手接住飞来的酒杯,一饮而下。
麒轻笑了出来,二位不怕我下毒么?
白无常根本无需这些暗招杀人。罗刹将空杯往回一抛,我大吃一惊,酒杯稳当的停至子麒面前,瞬时竟落得个粉碎,好强的内力,与子麒绝不差上下。
今夜二位前来,不是与在下品酒论诗的吧。我注意到子麒在说话的同时已运气至双掌。
我猛一抬头,却见罗刹早身支影外,双掌向子麒打去。子麒柔转手腕,以袖袍之气转换罗刹双掌之力,身子也往左微倾。不容我多想,我拔出鱼肠剑,内力顺腕直上引到剑峰,爆出剑气,刺向子麒。正欲近身刺杀,却发现手腕猛得让子麒抓住,往后一使力,突如其来,力道,让我失去重心,下一刻子麒贴在我的耳边喃着,好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