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奶说:“和阗玉中最好的是白玉,白玉中最好的是羊脂白玉,这玉佛就是羊脂白玉,而且请得道高僧开光过的。当年,汉人师父传给了老太太我。如今,这样好的玉多少钱都已经买不到了。借给伢子,放在身上避邪。”
曹劲知道,和阗玉是中国四大名玉之一,尤其是其中的羊脂白玉更是收藏之珍品,和工艺品的上佳材料。他本来以为对方要送给自己,正准备高兴一下,一听是“借”,不由得有些失望,但还是接过来带在了身上。
高歌在旁边说:“如今很多人都有各种用来避邪的物件,说句您可能不爱听的话,没见好使过!”
吴阿奶说:“这就是要交待伢子们的。虽然东西本身是避邪的,但也要取决于人。如果佩在身上,心存不善,神佛也保佑不了你。”
曹劲问:“老人家的意思是……”
“现在很多人,以为有个开光的东西戴身上、放家里,就能合家平安。但是自己不修身养性,贪财好色,暴躁易怒。道德败坏的人,不管烧多少柱香,神佛也不会保佑。所以,一定要心存善念,要如水纯净,才可保你平安。”
从内心而言,曹劲并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但他却很感兴趣,所以还是想多了解一些:“还有什么?”
“人的双肩和头顶有三把火,正面烧得最旺,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一定要正面对着它,同时保住自己的浩然之气。”
“明白了!”
高歌揶揄说:“我还听说过,神鬼怕恶人。吴阿奶不知道,这个曹劲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什么邪恶的东西都会躲得远远的。”
接着,她又凑到曹劲耳边低声说:“但是色鬼除外,你和他们是臭味相投,对吧?!”
曹劲没出声。
吴阿奶只是笑了笑,然后告诉他们五灵仙脂的特点和分辨方法,以及如何保存等等。末了,她语重心长的对两人说:“在谷口转悠转悠就好,也许就能找到。如果找到了,别耽搁,马上回来,千万不要好奇进谷去,就算进去了,也千万不要往深处走......”
听着吴阿奶的唠叨,曹劲很想问问她换花草的事情,但是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做事要分清楚轻重缓急,等回来再说吧!
这些交待做完之后,两人开导了陈曦半天,而后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去广西的路。
在途径柳州的时候,曹劲突然感叹道:“古语说,生在扬州,死在柳州......”
高歌劝他:“别想不开!我觉得那座山谷可能存在一些未解之谜,但根本不是传说的那样邪门,多年来,被人们以讹传讹了!”
“但愿如此!”
“你为什么要去?”
“你知道,我一向好奇心很重!我想知道哪个地方到底怎么回事。更重要的,是东东生命。这些事情都是我惹出来的,如果不是我坚持来贵州……”
“你要也不要过于自责了!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我们去其他地方,可能还会有交通事故之类的事情呀!也许,我们这次会有惊天大发现呢?!”
“你不是不相信吴阿奶吗?”
“我注意观察过,发现她和那些巫婆神汉的确不一样。她从头到尾都没提出看病要钱,主动给钱都不收,也没有搞什么唬弄人的宗教仪式。所以,她不像是个普通骗子。”
“你不是不相信有鬼吗?”
“我的确不相信!但换一个角度说,也许是大家理解不一样。我觉得,人类也许可以在身体死亡后以另一种方式存在。到底有没有灵魂这东西,科学界也没有定论。我记得探索频道做过一个节目,有一个女人,睡觉时经常都会感觉自己漂浮在屋顶,却又能看到自己的身体还躺在床上。一个科学家就把她安排在一间屋子里,然后在屋里的柜子上放了一张写了字的纸条,而且保证那个女人通过任何方式都不会拿到纸条。第二条早晨,那个女人睡醒后准确说出了纸条上的内容。探索频道的节目,都是比较客观的,而且有一定权威性。”顿了顿,高歌继续说:“还有一个试验,监测一个临危病人的体重,在环境不发生任何改变的情况下,病人逝世后身体质量明显减少。”
曹劲说:“我也想过,也许真正意义上的鬼怪,并不是传说中无形无影的东西,而是有质量的存在,或者,根本就是一种能量。”
“那么为什么有很多鬼怪害人的传说呢?”
“就像你说的,可能人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种能量。而这种能量离开人体以后,得不到补充就会衰减。于是,他们从活人身上摄取这种能量作为补充。”
高歌点了点头,说:“你推测的有道理。所以吴阿奶说,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体质好的大病一场,不好的就会一命呜呼。可能就是这种生命能量被夺走的缘故。可我不明白,它们为什么要叫人的名字呢?”
“或许能量不是随便摄取的,而是必须有共振反应。叫你的名字,不答应就没事;答应了,就出事。也许正是因为你在回应的时候,因为心理因素,导致身体的能量会与它们产生共振。”
“嗬嗬!你倒是真有想象力!”
这时,曹劲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问高歌:“你怎么看吴阿奶这个人?”
“很慈祥,很热心的一个老人。虽然是侗族,但却很汉化。或许刚开始的时候我对她有些偏见,但是现在看来,也许她的确掌握着一些目前的科学技术还无法解释的东西!”
曹劲摇摇头:“我觉得她隐瞒了一些事情。”
高歌问:“怎么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有这个感觉。还有,你认为,吴阿奶说的那个正觉和尚,会不会就是进了天杀霹雳之谷,把那个神秘的东西藏到了里面?!”
曹劲和高歌都是胆大心细,又喜欢冒险的人,但这次等待他们的,却与他们事先的想象截然不同,完全出乎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