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也在前面等了好半天了吧?”
“父皇长途跋涉来此探民情,才是真的为民着想,不辞辛苦。”
“呵呵……十七会说话着呢。”李淑妃插了句嘴,父子的虚套话也就算完了。
马蹄声趋近,冬晓忙隐在里面,含山早早的拉开了车帘,唤了声:“十七哥。”
朱权呵呵笑着,“含山这些日子瘦了,路途远,辛苦吗?在皇宫里呆的闷得慌了吧?”
喊上呵呵笑着:“才不是闷呢,我是想你和嫂嫂,哭着要跟着父皇来看你的。”
朱权朝着轿子里面看了眼,冬晓忙低声说:“十七叔。”
朱权恩了声,没在意,冬晓隐在隐约中,隐约看出轮廓,却无法将脸也看的真切。朱权策马离开后,冬晓才舒了口气。
“怎么文素不喜欢十七哥?”含山放下帘子,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姑姑哪儿的话?”冬晓现在身上还虚那,刚才她仿佛都看见朱权脸上的笑容突然转换成李逵式凶狠的恐怖了。“只是,我有些怯生罢了。”
“那文素可就白怯了。十七叔最是温文尔雅了,从没见他真的和谁红过脸。连父皇都夸十七叔是书生的脾气,武将的才能。”含山呵呵笑,怎么觉得有点恋兄情结啊?
“十七叔文武皆才,是我胆小了。”冬晓叹口气,偷偷拉开帘子去看,朱权穿着灰白色的长袍,蹬着马靴,挺直着背脊骑在马上,迎着阳光,英姿飒爽。
几撮长发被风吹向他的身后,仿佛在对她张牙舞爪。放下帘子,冬晓对上含山的眼睛,“你也着急了吧?我坐的也是腰酸呢,呵呵……”
冬晓陪着笑脸,回应着含山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老天啊,我多希望自己会变身,来个赛亚人异变或者小甜甜变之类的啊。那样就不必担心会被朱权发现并――难以想象他可能出现的情绪,这就更让她担心了。
过了半日,也就到了大宁,街道虽然没有南京热闹,但也被朱权经营的不错了。大宁府的士兵护送着朱元璋进了宁王府,百姓们也不知道来的是谁,但总归是什么王公贵族就是了。
冬晓下了马车后,回访洗洗涮涮,去跟皇爷爷皇奶奶请过安,称自己身体犹豫长途跋涉而甚觉疲惫不适,于是请了假,回访休息,也就不陪着他们吃什么洗尘庆祝酒了,含山兴奋的遗憾了半天,说她可就看不上婶婶请的戏班子了。谁稀罕呀,真是的。
一路上没碰上朱权,也算上天尚且眷顾。回房不久一个故贵气的女人突然造访,进了屋,见冬晓站起身,微笑着道:“侄媳别客气,我是你十七婶婶。”
冬晓忙不好意思的迎上去,“本该是文素去拜见婶婶,给婶婶问安的。”
“行了,累了一天,也别那么多讲究。我就来看看你,要有什么需要的,就和丫鬟们说。好好休息过,明儿个儿,给你们好好洗尘。”
“恩。”冬晓点头应了,婶婶拉着她坐在一边又说了几句才道:“晚上听戏,你也就别去了,但后头你十七叔弹琴你可一定要去,到时候,我派丫鬟来接你。”
冬晓忙道:“不必了嫂嫂,我想洗洗就睡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听十七叔的仙乐。”
“那可不行,你要不去,我就派丫鬟来拉你。”十七王妃倒很随和,看着是个明理的聪明人。
“我……文素到时自己去吧。”
“好的,一会儿送晚饭的时候,我把时间让他们告诉你,可一定来啊,我等着你哦。”
冬晓这才点了点头,和十七婶婶说了几句家常话,才送走了她。
这可怎么办?到时候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