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宾主落座之后,刘紫望的父亲喝了一口茶,道:“在下刘鸿昌,听望儿说前辈是神都人士?”
笑天道:“呵呵,在下怀英,痴长几岁,你我平辈论交吧,是的,在下的确是神都人士,怎么,刘家主有什么疑问么?”
刘鸿昌道:“哦,没什么,在下只是有些好奇怀公为何不远千里来我们这偏僻小村?”
“呵呵,是这样的,在下年轻时曾拜一游方道士为师,得传周易算术,并预言在下在知天命临近时当有一劫,不可在人多之地逗留,故,我也就开始效仿恩师游厉,才到了此地。”
刘鸿昌一听惊喜道:“哦,原来先生还有这等神技,那可否于在下算上一算呢?”
笑天微微一笑道:“如刘家主不弃,这又有何不可?”
刘鸿昌一听大喜,忙道:“实不相瞒,在下最近总是心中不宁,望先生为在下指点迷津,躲避一二,在下必定厚报!”
笑天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与紫望有缘,厚报之事休得再提,请刘家主告知于在下生辰八字!”
刘鸿昌忙将生辰八字写在纸上递于笑天,笑天便装模做样的闭上眼睛掐指算了起来。
其实笑天早已用神识将刘家周围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情况了然在胸,探查到正有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往这里而来,为首之人,笑天已知,便是那刘文广了!
刘鸿昌一看笑天这时睁开眼睛,忙道:“先生,可有结果?”
“刘家主,恕在下直言,你可有什么仇家,如果有的话,将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内就要上门,不过从卦象看,你此次是有惊无险的!”
刘鸿昌一听大惊,叹道:“在下自问一生为人堂堂正正,从不招惹是非,要说仇家么,恐怕就只有那位了,先生可曾算出这人是谁么?”
“嗯,此人命带些许贵气,定不是一般人物,依在下推断嘛,他可是一位皇亲国戚么?”
“哎呀,先生神乎其技呀,正是刘文广那厮!”
“呵呵,刘家主莫慌,既然你命中如此,在下便不可再多露天机,不然,会损在下阳寿的!”
刘鸿昌道:“啊,如此那依先生之言,顺其自然,就可躲过此劫?”
“正是!”
两人随便聊了片刻之后,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说道:“老爷,大事不好了?”
刘鸿昌闻言一哆嗦,茶水都撒了两滴在衣襟上,不由气道:“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老爷恕罪,那刘大官人带着一群家丁正朝着这里奔来?”
刘鸿昌吓得差点从凳子上出溜下去,笑天道:“刘家主稍安毋躁,看看再说!”
“刘鸿昌,刘大麻子,我前些日子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今天给个痛快话吧!”
一声尖细的声音过后,刘文广带着一群满脸横肉的家丁跨门进来了。
刘鸿昌慌忙上前迎道:“刘大官人,先到屋中喝杯茶再说,来呀,快快上茶,在给这几位壮士再上些点心!”
下人应声下去准备,刘文广也不答话,大大咧咧的大步进了正堂。
“咦,刘大麻子,你今天有客人?”
刘鸿昌眼珠子一转道:“哦,这位是在下刚刚为小儿请来的先生,今天刚到的!”
“我说嘛,面生的很,敢问这位先生,哪里人士啊?”
笑天不慌不忙道:“噢,回大官人,在下神都人士!”
“噗!”
刘文广刚喝了一口茶便喷了出来,疑惑道:“哦,先生既然是神都人士,为何要到这偏僻的小村庄来教书哇?京城神都里多少大家的少爷公子小姐,难道先生都找不到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哦,是这样的,在下也是素闻,汴州之地人杰地灵,物产丰富,再加上在下年岁已高,想找一个好地方安度终老,所以就……”
“一派胡言!”刘文广吼道:“谁说这里人杰地灵,还什么物产丰富,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在下虽不是什么学识渊博之士,但是还是有点儿眼力的,看得出来,你定非什么教书先生,快快与我从实招来!”
笑天哈哈一笑道:“你已大难临头了,居然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哈哈哈”
刘文广狂笑道:“大难临头,你这老头真是胡言乱语,就凭我皇亲国戚之身,谁敢惹我,能这么与我讲话的,你倒是在下生平仅见,来呀,将这老头拿了!”
几个家丁闻声便向笑天扑来,将笑天按住。
“刘文广,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藐视国法,私自扣押良民!”
“哈哈……国法,老子就是国法,良民,是不是良民你说了不算,少嗦,给我带走,刘大麻子,今天暂且作罢,不怕告诉你,那件事情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应了下来,免得……哼!”说罢,便带着众人将笑天带走了。
刘鸿昌紧张的用手帕擦着汗,把刘紫望叫了过来问道:“望儿,你与为父说实话,这位怀英先生到底是何人,不要欺瞒为父,不然有可能咱们家从此就大难临头了!”
刘紫望微笑道:“父亲请放宽心,怀英先生并非是一般人,他此去绝不会有危险的,咱们家更不会有事,不过,请父亲体谅孩儿,我已承诺先生,不得将他的身份透漏,您也不希望孩儿成为不信之人吧!”
“怀英,怀英……”刘鸿昌沉思了片刻,一拍脑门道:“紫望,如为父所料不差,怀英先生定是那位狄……咝!”
说到这儿,刘鸿昌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要是他真是此人的话,那汴州城可真是要翻天地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