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都是自家的小公司,作坊式生产,经营模式也比较陈旧。”分贝还是觉得不要在同学面前暴露太多,省得人家说咱自吹自擂。
“是不简单嘛,现在大学生失业的多了,都是惰性在作祟,说不准我以后找不着工作就到你们家公司去。嘿嘿,行不?”周毅的笑得很好看,仔细看和《永不瞑目》中的陆毅倒有几分神似。不过他更有男子汉气概。
叮呤呤,宿舍的熄灯时间到了。没过几分钟宿舍便黑灯瞎火。这是大学吗?还按照高中生和初中生的管理模式操作。
“唉!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周毅摔了一句话,就钻进被窝里。
分贝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高数作业还没有做。完了,明天怎么交差啊!若是高数老师也像高中那帮老师那么变态地检查作业,不就死惨啦!
“分贝,你高数作业做了没?借我抄抄!”王子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幽灵似地发话。
“没呢!”分贝不情愿地回答。
“那那明天咋办?”他的声音里有些局促不安。
“该咋办就咋办呗!”分贝有些应付差事。
“唉!刚才对不住了啊!别生气,我….”他在向分贝道歉吗?真有点想不明白他葫芦里装得是啥药?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没事没事。”分贝感觉自己还真是宽宏大量。不过心底还是有些嘀咕,莫非这家伙还有什么鬼主义?
“唉!有点得意忘形了,就口不择言,千万别放心上,作业明天早起来做吧,反正八点才上课。”他边说边叽哩咕咚地往床上爬。
“哦!对了,你的网站咋样了?”分贝真有点好奇。难道换个名字的作用真的那么立竿见影?
“嘿,你还别说,换个名字还真的挺牛气的!点击率狂升!今天居然达到了三千点,三千啊!太令人激动了嘿!……”他掩饰不住的兴奋。
“恭喜恭喜!真想不到换个名字的作用这么大!”分贝也感觉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他奶奶个雄的!也不知道咋的,咱用那个很纯洁的名字,准备搞点校园小诗之类的,弄个格调高雅的网站,像榕树下那样的就行。竟然没人看。不过点击率虽高,网友的评论却特郁闷!!”
“怎么?点击高也郁闷?”分贝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是啊!他们进来了,转了一圈,就留下一砣屎,说怎么是tmd这种网站啊?什嘛玩意儿,我还以为是个刺激的呢,乱七八糟的,这年头,谁还在网上看你这些破诗啊!水死了,还是去看a片过瘾儿,汗….”
王子铭无限郁闷的说。
“哦!!!管他们怎么说呢?你继续你的就好了,只要坚持到底,终有一天会是你的天下。坚持啊!不管遇到怎么尖刻的语言都要坚持!风格不要变。”分贝倒是真的关心起他来了。
“呦!一天三千点,还真不赖,哪天发动全班同学给你灌水去。”周舟在被子里发出嗡嗡地闷响。分贝还以为他是在说梦话呢。直到他直起了身子在黑暗中伸着手,分贝以为他不是做梦,恐怕是梦游。
等他突然张口问:“你俩丫的快睡,明天还要上课呢?”分贝才缓过神来明白他清醒地很,不是做梦更不是梦游。
“好!睡觉喽!”分贝也回应一声就缩进了被窝里。
宿舍里一会儿就响起一阵呼噜的声音,此起彼伏,蔚为壮观。分贝是彻底地睡不着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脑海中一直萦绕着仁静的清纯模样。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还让他好好做高数作业。哼,老子偏不做,到底看看她会不会借给我抄。
想着想着他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一看手机屏显,他妈的!都7:50了。做高数作业?做个鬼啊!十分钟能洗漱完就不错了,根本没有时间吃早饭。
他们几个人拥挤在洗漱间里,撅着屁股开始清理口腔和面部美容工作。等到了教室,高数老师已经提前到了。他们几个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一个长得像胡汉三一样的老师大喝一声,“还愣在外面干什么?上课时间到了,全班都等你们几个了。”
分贝朝教室里张望了一下,果然是宾朋满堂,余下他们几个衣衫不整,跟个打杂的似的。仁静出神地望着他,她的后面正巧有张座位。他就屁颠屁颠地跑进教室,静悄悄地落座在她的后面。这时她把一本书递给他,他一愣,不知道她啥意思。
瞅准了书里鼓鼓囊囊的,打开一看,原来是个笔记本。嘿!他乐了,竟然是高数作业,还夹了张小纸条。上面写着,“高数多做了一份。需要的话,拿去。”
分贝的心里乐开了花,不过忍住没有笑出声音来,生怕高数老师怀疑。这可将他的所有疑虑都打消掉了啊!这丫头不错。
“同学们,请把高数作业都交上来!”那个胡汉三一样的老师,真的拿出一副胡汉三又杀回来的气势对他们发难。
座位下面一阵唏嘘,接着是一阵叫苦不迭的声音。
“他奶奶个雄的!我本来打算今天早晨早点起来做的,谁知道闹钟竟然没有闹醒我,结果就他奶奶个雄的没做!他奶奶的雄的,怎么偏要现在就交,明天交不行吗?”他一听就知道是王子铭标志性的声音。
“快点!快点啊!交上来就上课!”胡汉三鼠眼圆瞪,还真有点炯炯有神的架势。
“哼哼,烦死了,怎么跟催命鬼一样的…”
“就是!他奶奶个雄的!….”
陆陆续续有同学把作业交到讲台前。高数老师开始念每个交作业人的名字。然后叫他们站起来。结果就他一个男生站起来了。
胡汉三看看寥寥可数的几个站起来的同学,发威地道:“其他同学都请出去玩吧!我的作业都不愿意做,我的课也没必要听了,没做作业的同学期末考试成绩一律减十分。”
下面一阵唉声叹气,稀稀拉拉地到门外去了。十来个同学在教室里,就分贝一个男生。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浑身不爽。
这时班主任来了,外面的嘈杂声渐次平息。不过班主任把眼神凝聚在他的脸上。他顿时浑身不自然地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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