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急驰在城市的街区,窗外是车流人流,一派忙碌。分贝的心脏也比平常更忙碌。他甚至能听出来它剧烈的跳动。
“下车!”司机师傅干脆的说。
医生护士迅速将仁静抬下放在一辆推车上,进了一间急救室。他拿着检查单去收款处划价,然后随着一个身着粉色大褂的美丽护士进了一间金属气息很浓的检查房间。周围布满了各种线路。隔着玻璃窗可以瞻仰到里面的医生面对着电脑屏幕在操作。他被护士唤为病人“家属”。瞬时红了脸。
“你是她男朋友吗?”护士小姐看到他紧张的面容,微笑着说,好象借此让他放松心绪。
“不,不是。是同学。”他变得更加紧张,手心已经冒了一层汗水。
“哦!对不起。别紧张,结果很快就会出来的。”她朝他坚毅地点点头。
“谢谢!谢谢!”好象这个叠词便宜得不用钱买似的,被他一个劲的说个不停。
检查室幽暗的灯光,冷冷地照着四壁,周围聚集着和他一样焦急的“家属”。
“分贝…”分贝听见检查室的医生叫他的名字。忙不迭地跑过去。从装修考究的窗户里拿出一个片袋,一个诊断报告,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字迹。像是在画一副飘逸侠客的抽象画。
他没有心情研究他到底画得是小李飞刀还是陆小凤、楚留香。反正这个ct检查结果非常重要,远比那些抽象的侠客重要千倍万倍。
他一迭小跑赶到急诊医生办公处,将ct片递给一个年龄看起来稍大的医生。他看了半天,就在一张纸上开药。分贝焦急地问--严重吗?他说,都写在上面呢。
分贝仔细辨认了半天终于看出了点毛窍,这里既不是小李飞刀,也不是陆小凤,更不是楚留香。是一行临床诊断结果:头皮裂伤,轻度脑震荡。
他虽然不明白这些汉字具体的医学意义,不过,从医生坦定自若的表情里,觉察不到半点生命危机的迹象,便心安理得了许多。
“送病人到手术室。”医生拿起院内电话对检查室的医生说。
分贝站在写着“安静”的手术室外面,焦急地等着。大概半个小时以后,仁静被护士小姐推到了病房。
“分贝,谢谢你!谢谢你……”仁静醒来后,红着眼圈喃喃地说。她的头上扎着白色的棉绷带,像个电影中的伤员似的。
“没没事的,你还帮我做作业呢,嘿嘿。”他的笑容很滑稽。
“你给老师请假了没?”她焦急地问分贝。眼神中闪烁着疲惫的光芒。
“还,还没有。”他磕磕巴巴地说。
“135698348xx,你打这个电话吧!”仁静思考了半天。
分贝就嗒嗒嗒地按了出去。“喂!是张老师吗?”
“我是!哦!是分贝同学吗?我知道了,仁静现在脱离危险了吗?”
“恩,现在好多了,可以说话了,让我给您请假。”分贝感觉自己紧张时还真的容易鹦鹉学舌。仁静就在一旁嘀咕“我又不是哑巴,怎么是‘可以说话了’哩,好象我以前不会说话似的。”
“不用请假了,你的事迹校领导都知道了,不用考察,只要你愿意,直接加入学生会,现在初拟的职务是宣传部长。如果你打算竞选学生会主席也行,这个职务就算兼职了。”
“这这…….”他有些受宠若惊,这么近距离得和美女接触,竟然还有这等好事。看样子仁静真是我的福星啊!
“不要推辞了,仁静的情况医院方面已经通知学校了,发票收好。医药费全额报销。就这样,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