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电影院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下班的人流和旅游的人流混杂在一起巍为壮观。仁静依然紧紧握着他的手。两个人像欣赏景点一样审视着过往的人流。
云雾慢慢遮住了太阳,鳞次集比的高楼大厦遮住了太阳落谢的样子。这里竟然没有路边摊。仁静说很想吃一碗凉皮。他说好吧。他们就一直走,一直找,快到他们的住处了,还没有找到。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恩,他也没有顾及这长途加漫游的费用,就接了电话,“喂,分贝啊!”
他一听是妈的声音,心里的紧张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老妈会说什么,反正他不能告诉她现在他在苏州玩儿呢,而且还是和女朋友在撒野。
“哦!妈,您说吧,是什么事情啊!?”
“哦!~~~~”母亲欲言又止。她以前从不是这样的。她会有啥说啥的。
他的心里更加疑惑。莫非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哦!妈,您说吧,没事情的。”他表现得很乖的样子。
“分贝啊!咱家~~~~”她好像在哽咽,他听出了老妈的哭腔。
“妈,到底出现了什么事啊?您说吧….”他也咧着嘴巴,心理翻腾着五味。仁静在旁边停止了步伐,诡异的看着他。他手足无措的抓抓脑袋,然后将手插在裤兜里。
“我们家的公司,~~~破破产了~~”老妈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哭腔。
“为什么?为什么?啊!”他也大声的哭出来。
“你爸~~~我雇佣的~~大~~~大~~~学生~~~”
接着电话就没了声音。
“喂!喂!喂!”他焦躁的呼喊,可是耳朵里只有一片盲音在嗡嗡作响。
他回拨了那个号码。电脑语音提示:“您的手机已停机,请您续缴话费,我们会尽快帮您复机。”
“哦!tnnd!!”他说了一句脏话。
然后拉起仁静的手,狂跑在如织的人流中。“不要,干什么啊你?这么多人这么多车,多危险啊?!要死啦?!”
“家里出大事了!”他紧张的说。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心想我要沦落为贫困生了??这个世界贫富转换就这么简单啊?!分贝泪如雨下。
“是男人吗?怎么说哭就哭了?”仁静不以为然的讽刺他。
“是男人,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他仰起了脸,放缓了步伐。
“嘿,还刘德华呢?能不能给我唱两句?”仁静不分场合得和他开玩笑。她压根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心情,用一个成语形容,就是伤心欲绝。
“你自己找cd听吧。这首歌我唱---不---出来----”他哽咽着,将鼻涕眼泪一起咽到了肚子里。感觉此刻的他特脆弱。脆弱得像个娇嫩的纯女膜,一捅就破,甚至不捅也会破,那是在剧烈运动的时候。太有韧性捅不破的太少太少。
人其实就和纯女膜一样,本质上都是脆弱的。坚韧的人,太少太少,哪天那层看似坚韧,实则脆弱的棉纱,真的被捅破了,一定会很疼很疼,撕心裂肺得疼…….
“你你你别哭呀?!有啥事,你慢慢说----总---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嘛!”仁静一停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