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第二张脸_无名禁书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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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第二张脸(2 / 2)

跑堂的小二也在一旁作证:“这位爷刚要买的时候,我们老东家也不同意!但这位爷出手实在是太大方了,这买卖自然也就成交了。现在,这位爷他就是我们的新老板!而且,刚才也是我们这位新老板提醒我我才知道:原来您这里要添一壶酒!他还特意让我把这壶好酒给您们送上来,说要好好伺候诸位爷,因为您们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五个新人一看:虽然手续齐全合法,但字据和文书的墨迹还未干透,显然是刚刚办妥的。这五个新人也不是傻瓜,立刻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委!

某个新人:“也就是说:这位爷是刚把这座酒楼买下的,他就是这里的新主人!”

另一个新人:“他买下酒楼后,就立刻让你们贴上‘本小利薄,概不拖欠!至亲好友,赊账免谈’的告示。”

又一个新人:“与此同时,他告诉你我们这里要添酒,并把一壶这酒楼里过去没有的好酒让你拿上来给我们!”

第四个新人:“这样一来,我们就是在他接任老板并提供更贵的好酒之后才要的这壶酒。既然如此,这壶好酒自然跟以前这里卖的酒的价钱不同,必然是价格不菲喽!”

第五个新人:“可是……,嘿嘿嘿……!如果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强买强卖,恶意抬高物价,朝廷的律法可不是订出来闹着玩的!!”

跑堂的小二一开始是在不住地点头,到后来却变得浑身打哆嗦。最后不停的求饶:“几位爷!您高抬贵手!几位爷!您高抬贵手!我只是个跑堂的,老板吩咐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而我做的这些也不犯法呀!至于这一壶酒究竟多少钱,我根本不知道,我说了也不算,您们别为难我呀!!”

“左臂追魂”一摆手,跑堂的小二如闻大赦的退了出去。而“左臂追魂”却仍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不管怎么说,这壶酒你们是自愿要下的,可没人逼你们!喝酒给钱,天经地义,于理于法都站得住脚,酒喝到谁肚子里谁自己清楚!还有,我们这小县城比不了大地方,更比不了京城!若是你们能在这方圆五十里内找到一家卖的酒比你们刚才喝下的这壶还好的酒楼,那我自愿倒赔一万两银子!还跟你们一起到案打官司!!奇货可居,自然价高!刚才诸位侃侃而谈,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若是不能,就想想怎么付清酒钱吧!!”

五个新人此时才知道不妙:想不到这小子真舍得下本啊!!看他长得粉嫩粉嫩的,原来是个大奸商!!大骗子!!现在酒已经喝下去了,真不给钱还真不合适,但若是要给得给多少?!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是要去秘密调查,怎么能跟他去打官司?!

就在五个新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小诸葛”突然说道:“你想怎么样就快说,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废话!”

“左臂追魂”:“好!爽快!其实我想干什么你也清楚,那你们先把各自的钱都分开吧。”

“小诸葛”一行人是来“打前站”的,要安排不少事情。所以,除了每个人自己带的银两外,还领了一些“公款”。现在,桌上就分成了三份:“公款”是一份,“小诸葛”的是一份,五个新人的是一份。

分好后,就由“左臂追魂”来做决定。

………………

“真想不到,原来这一壶酒是窖存了五十多年的陈年佳酿!看来‘左臂追魂’并没有说大话!”

“可是,他为什么只拿了我们五个的那一份?还说‘还差十文,就算你们五个每人欠我两文钱。我也不立字据了,你们记得这件事就行了’!”

“因为那壶酒是我们五个要的,‘小诸葛’大人他并不在场。而且,喝也是我们五个喝的,自然是应该算在我们头上了!不过……,我看他没有那么好心,应该有什么阴谋!”

“小诸葛”道:“唉!都怪我一时大意,让你们中了招!”

“这跟您没关系!再者说了,跟总部领来的办案的钱没少就是万幸!只不过是我们五个自己的一点钱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接下来的行程,就要花大人您的钱了。至于我们五个欠他的那十文钱,等以后有机会还给他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巨款。”

“小诸葛”摇了摇头说道:“要是能还清就好了!但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什么?!难道这小子还敢在官差面前非法乱放高利贷??!!”

“那倒不是!如果他真敢跟我们算高利息就好了——我们立刻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抓他归案!但他偏偏是一点利息都不加,更不催我们还钱!”

“那……那是为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别提这些了!前面就是目的地了,等忙完这件案子我再详细的跟你们说清楚!”

“是!!”

……………………

前文书咱们说过,“小诸葛”一行人只是来“探路”、“打前站”的,还要等待后续人员,并没有想立刻破案。但是,世事的发展往往会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绝非仅凭“计划”就可以应付!

“小诸葛”等人刚到当地,就被那位要调查的军官的手下的一位副将发现了。“小诸葛”等人刚找个隐蔽的地方安顿下来,那个副将就找上门来了!但这位副将不是来找麻烦的,正好相反,他是来提供情报的!

原来,那位军官勾结当地的官员和帮会,克扣军饷,盘剥压榨当地的百姓等情况都是真的!!开始的时候,这位军官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得太大,而这位副将虽然不同意他这么做,但看在多年军旅交情的份上,也没有极力反对。虽然劝过这位军官几句,但那位军官不放在心上,这位副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因为这位副将认为:现在这些并不是什么大事,他也是一时糊涂;过一段时间他明白过来后,自然就恢复正常,什么事也没有了。但是,一段时间之后,这位军官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不仅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贪婪,搞得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而且开始克扣自己军中士兵的军饷!这么一来,这位副将可就火上头顶了!!且不说谁对谁错、对错多少,反正从此开始,这位副将表面上没什么变化,暗地里就开始怀有异心!!

这天这位副将在城头巡视时,一眼就认出了乔装进城的“小诸葛”等人是京城里“六扇门”总部的官差!他立刻就明白了:这里的事肯定已经传到朝廷里了,连调查办案的人都来了!这位副将之所以能一眼就识破伪装,并不是因为他的眼力厉害到如此程度或他对“小诸葛”等人有多了解,而是他记得领头的那个人是过去偶然见过一面的“忠义神捕”这一“派系”的人。一想到这一点,这位副将就决定自己该怎么做了!

这位副将立刻主动秘密的来见“小诸葛”等人。双方都是场面上的明白人,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了,双方一拍即合。这位副将当场就把那位军官的底全都抖出来了!!并且表示:一切的罪行皆由那位军官而起,军中的将士只是服从命令!若你肯答应对有罪的将士从轻发落,我立刻将所有的证据交给你!“小诸葛”当场就答应下来了!!而那位副将马上就把证据送过来了!!

那位军官之所以敢日益骄狂、胆大妄为,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投靠在朝中的一位权臣门下。所以,与此同时他也收到了“六扇门”中的人要来暗中调查他的消息!他立刻作出反应:对付证人,销毁证据,制造假象,威胁群众……妄图蒙混过关!而且他还派出秘密训练的心腹死士,准备在必要时连查案的人一起干掉,事后再想办法遮掩或嫁祸!

“小诸葛”何许人也?!一看街上的状况就知道“情况有变”!别看“小诸葛”平时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路上还被“左臂追魂”摆了一道,但他若是真发起狠来,那可是要人命的!!“小诸葛”立刻就找那位副将摊牌:你不是希望你军中有罪的兵将可以从轻发落吗?好!我给你机会!你现在编一个能成功的理由把那位军官“调”到你这里来,而你则率领一批绝对可信的人马在僻静的路上埋伏。等他经过之时,就把他一举拿下!!他若死了就先封锁消息,他若活着就先软禁起来——大局可定!!等到我们后续的人员到来之时,一切问题皆可迎刃而解!这次行动若是有什么责任,由我一人一力承担!若是成功,你军中的有罪将士不仅可以从轻发落,其中情节较轻、级别较低者甚至可以不予追究!你自己决定吧!!

说实话,“小诸葛”这么做也是符合当时朝廷的政策的——法不责众嘛,将功折罪也不是什么坏事。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也就没有退路了,更何况人家开出这么诱人的条件!!这位副将沉思片刻之后,牙一咬,心一横,招来最得力的联络官面授机宜后派了出去!

这里毕竟是那位军官自己的驻守范围内,通知自己去商议的又是重要军情,自然没有耽误的理由。虽然他也知道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部下会背叛他!因此,联络官说明来意后,这位军官只带了四、五个亲兵就急急赶来。

这位军官带人行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时,一声响箭,伏兵四起!那位副将亲率百余精锐亲信,将这位军官等人团团围住!!

从“小诸葛”等人来到此地到此时为止,仅仅是二、三天的时间!

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这位军官也打算到案打官司时,突然又出意外:随着一阵哭声从附近的高坡上传来,只见这位军官手下的一位獐头鼠目的幕僚押着那位副将的一双儿女出现在高坡上!

这位副将人到中年才得了这么一对龙凤胎,因此对儿女非常重视。一时之间不仅方寸大乱,连立场都有些动摇!

就在形势极其复杂微妙之时,场中又起变化:当这位军官眉开眼笑的命令幕僚把那位副将的一双儿女押过来的时候,这位幕僚不仅没动,反而在那里摇头晃脑的感叹自己的待遇低、生活苦!

原来,这位幕僚并不是普通的属下,而是朝中的那位权臣派在这位军官身边协助他的谋士。这次“六扇门”中人要来暗中调查的消息也是通过这个人传递给这位军官的。

此时这位军官在心中大骂这位幕僚“不识大体!我平时又没亏待你”,但表面上又不敢当场撕破脸,只好不住的许下美好的诺言。那位副将见此情景,也在一旁不住的加价,希望这位幕僚能把孩子送到自己这边来。而此时的“小诸葛”反倒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抱着肩膀在旁边看着事态发展。这位幕僚便随着各方加价而左摇右摆。

最后,这位军官一方面暗示这位幕僚不要忘记自己的立场,一方面说出“只要你押着人往我这边走,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的话。这位幕僚果然听话,立刻押着孩子从高坡上往这位军官这边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走完三步后,这位幕僚便放开了这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自然就向自己的父亲跑去。

这位军官见到这种情况不禁大吃一惊,但此时自己又不能轻举妄动,只得大声喝问这位幕僚。

这位幕僚的回答很简单:因为这位军官开出的价,只够他押着两个孩子往这位军官那里走三步的!

这位军官气的破口大骂,并扬言朝中的那位权臣不会放过他!

但这位幕僚却忽然一改刚才的猥琐声音,以一个难听至极的公鸭嗓“嘎嘎嘎……”的大笑一番后表示:他跟朝中的那位权臣并不熟,今后是否会见面也很难说。接着,他一边有意无意的让脸上的面具剥落了一角,一边很“厚道”的说出自己刚才在某处看到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被人点了穴道后又被装进了麻袋里!说完以后,这个人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就不见了。

至此众人才明白:这个人是假冒的,真的已经被抓起来了!

这时,那位副将也从两个孩子口中得知了原委:那位叔叔告诉他们这是一个游戏,而且有他们的父亲参加!只要他们按那位叔叔说的做,他们的父亲——也就是那位副将,会给他们买糖果和糕饼做奖励!开始他们还有些担心,但当他们从高坡向下看去时发现:不光是自己的父亲在场,其他的许多叔叔伯伯也都是认识的熟人——是啊!能不熟嘛?哪一边的也不是外人!这下自然也就不害怕了,认认真真的按事先说好的做完了这场“游戏”。

这位副将对那个不知真面目的人的行为真是哭笑不得,其他人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现在孩子没事了,局势也控制了,自然也就皆大欢喜了。那位军官也只好考虑一下上公堂时应该怎么说。

………………

事情暂时平息后,在“小诸葛”等人落脚的客栈里,五个新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说那个人是不是‘左臂追魂’?”

“肯定是他!世上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么难听的声音了!”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决不会只是凑热闹,一定有什么图谋!”

“唉!可惜‘小诸葛’大人不肯说,否则应该能弄清楚!”

这时,“小诸葛”走了过来,并把一封信递给了他们:“你们可以自己去问。”

五个人接过信一看,原来是要约他们见面。而写信的人正是——说书人醒木落下——“左臂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