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早早的坐在了那里。看着穿着浅色的牛仔裤、合身的白色体恤衫以及一头乌黑靓丽长发的阮小惠,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却又不知为了究竟。也许是听了我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可我只是随便说说,但眼前的阮小惠那头乌黑柔顺的秀发仍然完美的保留着。
进了咖啡馆,没容我坐下来阮小惠就问我:“朱亚洲没和你说起我吗?为什么要躲着我?”
“阮小惠同学,我干嘛要躲着你啊?”
“张子寒,请你不要以教官的身份自居而称呼我为同学。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请你叫我小惠。你知不知道?自上次与你认识再与你分开,我每天都在等你的电话,只要家里的电话响起,我总第一个跑过去接,我一次又一次的等待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很讨厌我?”
“阮小惠,你别说这样好不好。我相信你是个懂事的女孩子,你还是个学生,我怎么能影响你的学业呢。”
“我告诉你,恰恰相反,恰恰相反!越是没有你的消息才越会影响我的学习。如果有你张子寒,我反而会用心读书,因为你就是我的动力。”
“别把我说的那么伟大。我还是那句话,为了你能够好好读书请你把我忘了吧。”
“凭什么啊?难道就因为我还是个学生。我告诉你张子寒,我可爱的军人同志,你有权力让你自己不喜欢我,可你没有任何权力阻止我喜欢你。”
“这话我听着怎么就这么熟悉呢?在哪学来的你?”
“名人名言。懒得告诉你!”
我笑着说:“行了吧你,不就是朱亚洲跟你说的,还名人?那就是个人名。”
“好了,我阮小惠没功夫跟你耍贫嘴,你也别企图转移话题。言归正传。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阮小惠显得有些严肃。
“等我毕业了如果你还没有女朋友,你可不能拒绝我。拉勾。”说着,软小惠伸出了手指。
“好吧,我答应你。”我忧郁再三。
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答应她的话实属谎言,可为了眼前的阮小惠能够专心学业,我还是勉强地与她一起完成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违心诺言。
回到招待所后,朱亚洲急忙问我:“谈得咋样了兄弟?”
“同意了。”
“张子寒同志,你让我咋说你呢?你咋还又同意了?还嫌不够多啊?跟部队的董玉容无果无终,故乡的张裕还在藕断思连,现在又同意跟一个女大学生好上了。你现在变得如此不可理喻,我咋早没看出来呢?”
“说完了没有?说完了该我说了吧?我是说阮小惠同意了好好学习,与我暂时不谈感情之事。还没弄清楚谁同意谁你就嚷嚷。知道你感情专一,对董晓晓一心不二。就少在我面前显摆了你。”
“是你自己误导我说同意了。不过这一点我很佩服你,论姿色、论相貌、论人品,我觉得阮小惠一点都不比张裕和董玉容差。可考虑到她还是个学生你毅然能决定选择放弃,怎么说呢?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中。”
“你就别在这吹了你,你见过张裕长什么样?白痴!”
“感觉!男人的感觉!对异性的感觉!”
“行了,别贫了。我跟你说真的,你可要在训练中替我多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没问题,这点小事情就包在兄弟我身上了。只是你得…”
“有话快说。”
“只是你总得表示表示吧。”朱亚洲一脸的坏笑。
我拿出口袋里的‘白沙’迅速地扔向了朱亚洲。“看看你这点出息。”
应阮小惠的邀请,在大学军训的日子里,我随她两次去了她家。其实在我心里早就把她看作是自己的妹妹一样。阮小惠的父母亲以前都是军人,在军营服役时还是朝夕相处的战友,对我这个同样身为军人的小同志倍感亲切。阮小惠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为了早日打消阮小惠对我的良苦用心,我主动请求她的父母亲认下我这位干儿子。她的父母亲欣然接受了我的请求,只是阮小惠一个劲地说:“做什么干儿子啊?要做就做真正的儿子。”
阮小惠的母亲善良地笑了笑:“干儿子不就是儿子吗?看你这大学读的?”
其实阮小惠的父母亲是有所不知,只有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阮小惠的念头始终不想改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为期三十天的军训任务如期结束,在与同学们的共同努力下,我所带的班级在评比中取得了最好的成绩。8月20日下午三点钟我们在所有同学的万般不舍中告别了这座学府,告别了朝夕相处的上千学子。
坐上部队来接我们的车子上正欲离去,阮小惠突然站在了车窗前,我不停地示意她离开。要是被副连长马一军看到了我可就惨了。任凭我心急如焚地怎么示意,在车子离开的那一刻,阮小惠还是脉脉含情地对着我说:“张子寒,你可不许耍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马一军看着我的严肃目光让我心惊胆颤。看着低头不语的我,朱亚洲坐在一旁捂着嘴低头闷笑。
回到部队后,马一军把我和朱亚洲叫到了办公室。我们决定实话实说、全盘托出,心里想着说不准还能受到表扬。
我将认识阮小惠的全部经过向马一军做了详细的汇报,朱亚洲也一个劲地告诉他以证明我的所言句句属实。马一军对我们的回答没有说什么,只是提醒我注意与话务连里的个别女兵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可别忘了自己与入党失之交臂的真正原因。我清楚马一军所说的个别女兵非董玉容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