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年12月28日我与朱亚洲在北京见了面。我们一起到万安公墓看望了刘新。在北京做了简单的停留后朱亚洲与我在北京西站分别。他去了重庆,董晓晓建议他去她父亲的公司工作。其实我并不支持朱亚洲的选择,总给人一种吃软饭的感觉。可朱亚洲却告诉我,这次的重庆之行其实就是决定与董晓晓感情的成败之行。董晓晓已经决定带他去见父母。我在心里为他们默默的祈祷着,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口袋里的手机在朱亚洲走后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张子寒。”
“子寒哥,我是许诺。”
“许诺?你怎么知道我电话?”我百思不得其解。
“听说你复员了,我把电话打到你们家里,叔叔说你去北京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啊?难不成你把我这个妹妹给忘记了?”
“怎么会呢?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天津呢。这次是见不到你了。子寒哥,你来北京干嘛来了?”
“噢,我是顺路,我急着赶回去呢,下次再来北京我一定通知你。”
“成。你现在是不是在西站呢?车票买了吗?”
“你上次接我在哪个站啊?我正准备买票呢。”
“行,那你路上要注意安全,我撂了啊?”
“好,再见……”
结束了与许诺的通话,我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北京的街头。陌生的城市中,忙碌的人群在我的眼前来来回回,一辆辆的私家车在眼前的马路上一遍遍的出现,又一遍遍的消失,我不仅在想,如果让我在这个城市中立足,我能吗?凭什么?就凭我这身没有了军衔和领花的军装吗?
我想到了刘庆峰,想到了他在火车上对我说的话。刘庆峰在电话中告诉我,他的广告公司正在筹备,也正需要人帮忙,希望我能早点回去帮助他。放下电话,我迅速的走到列车售票处站在排队买票的人群中静静地等着。
突然,一位25岁左右戴着棒球帽和墨镜的漂亮女人莫名其妙的将我拉出队伍。
“我说你这女同志干嘛啊?”
她的眼睛却始终盯着我,不说一句话。
“我说你没事吧大姐?人家排队呢,这下好,又得重新排了,干什么了你?”
其实就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却一直认为遇到了坏人,说不准是个花街柳巷的“小姐”,也说不准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女道。
她突然凶巴巴地说道:“张子寒,你得健忘症了是不是啊?”
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仔细的看着她。“是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我真记不起来了,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
她将头扭到一边对我说:“自己想,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我求你了大姐,你就告诉我吧?我真想不起来了。”
她继续扭着头说道:“要不,我提示你一下?”
“提示什么啊?你急死人了,你直接说出来不就完了吗?”说完,我看着她的脸继续想着她到底是谁?可白色的棒球帽和墨镜几乎遮住了她全部的脸。
眼前的女人突然将头扭正,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恨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董玉容?你是董玉容?真的是你吗?”
“有假包换!”董玉容摘下了墨镜。
是她,真的是她,这眼神是那么的熟悉。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是不是许诺告诉你的?”
“这你不用管。怎么?听你这意思是不想见我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好奇。真没想到两年没见,你变化这么大。”
“怎么?变丑了是不是?”
“怎么会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我还要问你呢?来北京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难不成你是把我忘了吧?”
“我怎么可以把你忘了,只不过是从来没有想起过。”
“你可真是没变,还是那张贫嘴。我能看得出来,要不你会认不出我?走吧,找个地儿陪我坐会行吗?”
“我…我得赶着回去呢。要不下次……”
“我说张子寒你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啊?我这一如此漂亮的美女邀请你共进晚餐,你还拽了你。我可告诉你啊,天大的事情等吃了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