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的一天,我接到了董玉容从北京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中对我说她要结婚了,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我能参加她的婚礼,她还说,举行婚礼的那天,如果能看到我,她才是那天最幸福的人。
我想单位请了假,走进董玉容婚礼的现场,那个我曾住过的酒店。第一次开车送我去车站的那个保安穿着西装正幸福地站在董玉容的旁边,胸前的红花告诉我,他就是董玉容今天的新郎,一辈子的幸福。
董玉容穿着洁白的婚纱,正依偎在他的身旁,显得幸福万般。看见我后,董玉容拉着新郎的手走到我面前。“哥,你来了?”
我微笑着对他们说:“恭喜你们,祝你们幸福。”
董玉容一脸幸福的对我说:“他叫张子秋,今天的男主角,怎么样哥?帅吧?”
“哦,帅,很帅!”
董玉容看着我的表情,自己的表情却显得没有了刚才的幸福。
新郎走过来对我说:“我们又见面了,我知道这个位置本属于你,但相信我会待她好的,你就放心吧。”
我笑着对他说:“你真会开玩笑,我有什么不放心,我只是以一名战友的身份来参加新娘子的婚礼,你可别误会。”
董玉容看着他的新郎官张子秋说:“你说什么呢?他是我哥。我可告诉你啊,从今往后,他可就也是你哥了,别不懂得尊重人。”
“行,我尊重,我尊重还不行吗?”说着,当过兵的张子秋习惯性地抬起右手向我敬礼。
那天,因为我的出现,我能感觉到新郎官根本看不出幸福,而董玉容见了我后的笑容与表现出的结婚幸福也显得有丝无力,我知道他们都不幸福,董玉容找了一个与我名字极其相似的人来做她的丈夫,难道这只是巧合?我可以将这一切都视为巧合,可三个月后当我听说她和她的丈夫张子秋离婚的消息后,我终于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董玉容自己的自我安慰,而并非是我想像中一直安慰自己的巧合。
从那以后,我没有再去北京找过她,甚至没有给她去过电话,我知道她的脑海里依然还有我的影子在摇晃,我只是希望能用这种方法让她将我忘记,并在心中默默地为她祝福,希望她能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春节前,周国雨和他的老板到杭州来考察市场。我和朱亚洲又一次见到了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除了他,我们还一起见到了梁绍康。周国雨告诉我们,决定在春节前辞去这份工作。在给这位老板做保镖的这一年多里,自己已经多次死里逃生,再也不愿意看着家中年迈的父母为他担心了。家里还给他找了个媳妇,让他早点回家办理婚事。而梁绍康去的地方更远,国外。虽然舍不得见他离开,可我们还是为他感到骄傲,感到自豪。因为他是代表着祖国的钢铁长城而去的。
那天,我和朱亚洲早早地在预先约好的地方等着周国雨的出现。那是一个酒店的大厅,装修奢侈豪华的大厅里来回的人都是那么的有派有形,朱亚洲用手指着一位背着黑色肩包的中年人对我说:“兄弟,看那人,我敢保证他当过兵。”
“是吗?哪一个?”
朱亚洲继续用手指着说:“看,就那位。”
顺着朱亚洲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惊讶的发现,这人的身影竟是如此地熟悉。
“梁绍康!是梁绍康!”我兴奋地对朱亚洲说。
朱亚洲也兴奋的说:“是!哎呀妈呀,真是他!”
“绍康兄弟!”朱亚洲冲着他喊道。
“亚洲!子寒!真的假的?你们怎么也在这啊?”
朱亚洲拉着梁绍康坐了下来。“来来来,坐下说。”
那次遇见梁绍康是因为他路过杭州开会,听他跟我们说,再过两个月他就要去国外的使馆里工作了,我们都为他感到由衷的高兴。当周国雨又出现在梁绍康的面前,梁绍康想起了往事,一起吃饭的桌子上,梁绍康却摆上了五套餐具,不用他说,我们都知道,那是刘新的。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酒了,而且喝的很多很多。
短暂的相聚后在我和朱亚洲为他们送去的祝福声中,我们又一次送走了周国雨以及即将去驻外使馆任职的梁绍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