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也感觉到了身边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猛一抬头,对视了佐熠的目光。
刹那间,她呆了。
“你……你从那儿来的?”真真站起身的那一刻,双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去。
天哪?她不会是做梦或者是眼花吧,半个小时,他居然真的赶过来了?神,小姑娘的心脏不带这样吓的。
佐熠不语,冷峻的面容上寒气逼人,长手一伸捏住真真的胳膊,拽着她就让外拖。
“哎!!!”真真没有反抗的余地,硬是被他强行拖着离开。
在到裴延锋面前的时候,佐熠丢下一句话,“你的账,我回头在跟你算。”
在不等真真喘口气,佐熠拉着她下了车,俩人刚一下车,火车哐哐哐的就摇头扬长而去了。
看着回家的火车远去,行李也跟着远去,真真站在铁路上,手臂还被身边的男人捏得发痛,她感到无比的憋屈跟苦逼。
等到再也看不见火车的身影了,俩人被扔在郊外,回去都不是。
真真感觉真的很委屈,一把甩开佐熠的手,双目含泪的瞪着他,“火车走了,你满意了吧?”
被凶了句,佐熠更是莫名其妙,一股怒气涌出心头,憋着问她,“难道你不应该先跟我解释不辞而别的原因吗?”
她最好一五一十的说,最好说得让他心服口服,否则,他会发狂到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说不一定的。
真真看着他,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惊喜,一路上,她都好想在看他一眼,多么的渴望哪怕是一眼就好,没想到老天还真是眷顾她,果然将他从天而降丢在了自己的面前。
没错,她心中是惊喜的。
可是,转眼一想,想到白珊珊的事,她又忍不住回头,不敢再去看他。
“杨真真,你给我解释啊,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跟我父亲签那张契约,难道从一开始,你就真的是为了钱吗?为了钱的话,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啊?”
他气得发了疯般的抓着她的双臂摇晃,“你解释啊,为什么就这样不辞而别,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令我有多愤恨你吗?你信不信我真会当场杀了你。”
她被他抓得双臂生痛,看着他气得眼眶都赤红起来,好看的脸上青筋暴跳,不知道是怎么受的伤,额头上滴下的鲜血凝固在他轮廓旁,看得她心一阵绞痛。
她咬了咬唇,泪水涌出眼眶,伸手去抚摸他受伤的额头,他却猛一避开。
“怎么?心疼?”他轻蔑的苦笑起来,“心疼为什么还要离开,五万五就让你出卖了你的灵魂吗?”
“也是,像你这样穷到潦倒的女人,五百万相对来说,应该可以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我们之间的感情算什么?根本就不值那五百万,是吗?”
他真的有被伤到了,松开她,整个人踉跄一步退了两步远。
因为在途中的时候,他有出过车祸,脑袋撞得不轻,现在突然感觉昏沉起来,连视线都变得有那么点模糊了。
无所谓,因为他终究在半个小时内,把她给丢下来了。
他摇了摇脑袋,险些跌倒的时候,真真赶紧扶住他,“你受伤了,我们到那边休息下好吗?”
看到他如此不要命的为了自己追赶过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看到他受伤了,还那么坚持的挽留下自己,她心好痛,突然有种冲动,不管是遇到什么,她都不要离开身边这个男人了,永远都不要了。
佐熠一把推开她,冷道:“不需要你假惺惺,你只要亲口告诉我,跟我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你其实都是为了找机会胁迫我家人给你钱,告诉我,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的只有钱,你说啊?”
“杨真真,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爱我,你爱的只有钱,你说啊?”
102、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更新时间:201292421:40:39本章字数:3016
“杨真真,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爱我,你爱的只有钱,你说啊?”
他痛苦得单膝跪在了地上,视线模糊,心口处起伏不定,难受得喘气都困难。
只要她敢说她爱的是钱,而不是他这个人,他一定当场就弄死她。
他要敢说试试。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心疼的扑通一声跪在他身边,泪眼朦胧,扶着他道:“不是这样的,佐熠,我是真的爱你,拿着那五百万离开,全是你父亲的意思,他知道白珊珊是你杀的,为了让你平安无事,他让我离开,否则,就连我们两个都必死无疑。”
“对不起,我应该要先跟你说一声的,可是你父亲好强势,他根本连我见你最后一面都不给,就命人将我送往了机场,对不起佐熠!”
她伤心的抱着他哭了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这样永远拥着他,哪怕是违背那张跟他父亲签的契约书也无所谓了。
她是真心爱他的,是真的很想跟他永远在一起,哪怕要死,也真的好想跟他死在一起。
她好难受,因为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她无法抉择了,根本就放不下离他而去。
听了真真的话,佐熠不相信,推开她问:“你说什么?我爸知道白珊珊是我杀的?”
真真含泪点头,“嗯!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离开你,白家的人一旦抓到我,连着你会受到牵连,到时候你面对的就是杀人偿命的事实,所以他让我离开你,保证我跟你都不会有事。”
“我一时只想到只要不牵扯在你身上,所以我就答应跟他签了契约,佐熠,我是真的不想离开你,我是真的不想。”她又扑过去搂着他紧紧的,泪水哗啦啦的涌出眼眶。
面对他,她一点欺骗的心理都没有,关于离开的事,她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她坦白了,只希望佐熠不要在怪她,不要在质疑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发誓,那段感情,即便时间真的很短,但却是无价的,那是她真心的为一个男人愿意失去一切,所以她不想在看到佐熠如此痛苦的逼问她了。
佐熠冷静了片刻,受伤的脑袋靠在真真怀中,心底,萌生了一股对他老爹产生的恨意。
谁说白珊珊是他杀的?根本没有的事,这么一想来,他却怀疑,这一切,都是父亲的阴谋,是他为了逼走真真而设计的一个阴谋。
他不怪真真了,现在,只想就这样靠在她怀中,暖暖的睡过去,然后,明天再去找父亲理论。